“是!”轻音红着脸离开,半响呼吸也没能正常过来。
赫连轩再知道这件事情过后就更加简单了,既然已经答应了赫连尘与他合作,当然面上便要出一点什么状况了。
府中新来的小丫鬟月珑,才来了不到两日,轻音已经找上了冷离。
“王妃,这个人留不得,我查了她的过往,但是根本查不到,好像一个凭空生出来的人一样!”不知道底细的人,影组绝对留不得。
但冷离却不这样认为,月珑是她在路边上捡回来的,抱着她的腿一直不松开,大大的杏眼里面写满了坚定,仿佛不跟着冷离走,今生便只好结束的感觉。
实在拗不过,左右身边那天也没有清音跟着,便留了她在身边。
是什么人,冷离比清音还要早觉察到,但是既然怀着什么目的才来的王府,她便要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是什么东西,让对方如此感兴趣。
“光是查她的底细怎么行,既然想来,肯定会将过往擦得干干净净的!”冷离一手捏着一枝玫瑰,另一只手拿着剪刀,细细的将玫瑰梗剪掉了斜斜的一半,然后插进了精美的花瓶当中。
清音钦佩的看着冷离,顿时觉得她手中的鲜花也跟着可爱了起来,“这么说王妃其实早就知道了。”
冷离不置可否,将手上最后一朵玫瑰慢慢剪掉插进了花瓶当中,拍拍手笑着道:“没事儿观察一下她的言行,还有她都在什么地方出现,做些什么事情!”完了转身离去。
轻音一愣,对冷离更是佩服得不行了,没想到冷离心如明镜,对什么事请都操控在手中,根本不容他人戏弄。
从昨日进宫开始到今日上午,冷离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影组的蒙跟靖,解释不负众望带回了令她很感兴趣的消息。
就前两天晚上跟赫连轩说过这件事情,蒙跟靖就已经任她差遣,让她的行动一时间也方便了许多不说,所有的消息也不是非得她亲自出手不可。
总归来说,还是身边有能够帮助自己的人最好不过。
估计柳贵妃在她去之前就有过计划了,不过那时候的计划是等冷霜玲入宫之后,一边开始着手调查馨妃的事情,一方面肯定不会落下对冷霜玲的迫害。
柳贵妃是什么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同样有用。
现在她站出来,也不过是让计划提前了一步而已。
柳贵妃宫中,从昨日晚上便飞出了数只信鸽,不是给赫连尘的,而是四面八方,包括宫里曾经的老人,现在已经出宫的都有,这些人必然曾经是她的手下,对她忠心耿耿,现在才能被她想起来,委以重任。
与此同时,赫连尘也没有闲着,次日清晨一大早便进了宫,钻进皇宫的文件库就再也没有出来,但是进出里面的太监可不少,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赫连轩一大早去了城北的书库,看着燕王府似乎也不见得大,但是直到现在冷离才渐渐知道了规模。
赫连轩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人,城府究竟有多深,知道现在她还没有完全探出来,只是不管她说什么事情,赫连轩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满足她。
他不说,她便也不问吧,总有这样一天,或者永远没有这样一天,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心如止水,经过两生两世,看透的东西,自然不少。
消息传得飞快,冷离这边的消息自然是隐蔽的,但是不晓得皇上怎么突然间知道了柳贵妃母子在调查馨妃的事情,当即召唤了柳贵妃跟赫连尘觐见。
柳贵妃宫中刚刚得到了崭新的消息,立刻被章宣告知皇上召见,柳贵妃的脸色不免的难看了一些,皇上已经命令禁止再追查这个消息,现在他们违背了皇命,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怀着忐忑的心思去见皇上,半道上刚好碰见进宫而来的赫连尘,柳贵妃的神情立刻变了,原本以为传召的只有她,没想到还有赫连尘。
“母妃,这是怎么回事?”赫连尘跟在柳贵妃身后,压着嗓子问道。
柳贵妃摇摇头,“一会儿不要说话,有什么事情母妃自然会承担!”
赫连尘大惊失色,“事情已经这么严重了吗?”可是他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总之不要说话就是了!”柳贵妃再三强调,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御书房。
赫连尘跟在后面长长吸了口气,然后也进门而去。
“臣妾(儿臣)参见皇上(父皇)!”两人同时站在台下行礼,皇帝的脸色明显不好,侵黑得吓人。
“啪!”一本奏折从上位上突然被砸向赫连尘,刚好击中他的脸,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赫连轩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息一声,颤抖的偷偷瞅着柳贵妃。
“皇上……”柳贵妃欲放缓了声音说话,但没想到却变得颤颤巍巍,明显让人听了更加心烦。
“什么都别说,你们的事朕已经知道了,朕就想明白,柳贵妃,朕待你薄了么?为何这么三番两次要调查馨妃的事情,还是你觉得,自己做了事情时间过去了嫁祸给其他人,就安心了!”一番责怪中间停顿都没有,直直把柳贵妃骂了个狗血喷头。
跪着的两个人更是紧张的瞅着地面青灰色的大理石砖。
“朕看你们两个人,真是当朕已经不存在了是吧,一个贵妃,横行六宫,一个王爷,结党营私,霸道欺瞒,你们……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怒火猛烈在蔓延,吓得四周的宫女太监都不敢说上一个字。
赫连尘的目光犹疑的在四周的宫人身上流连了一圈儿,没有一个人能够为他说说好话,怕是这回真是惹怒了皇上,他虽然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也没有好果子可以吃!
一干人在皇上的怒火爆发当中宛如一点呼吸都没有,地上静的连一根针调上去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半响的沉静中,皇上没有再说一个字,一个人闷着脑袋坐在上位上只顾着生气。
下面的人湍湍不安的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膝盖都麻木也不敢颤抖一下,生怕再惹得皇上不开心。
“父皇,事情发生了,就总是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为何不让我们查下去呢?”沉寂了良久,赫连尘突然间打破平静,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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