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交易
裴鹤鸣依旧是一声白衣,干净淡然疏离的站在她面前,跟这杂乱的牢狱完全不同。
此时,距离冬日宴已经过去一日了。
这一日,祝朝云坦然的躺在牢中的稻草上,丝毫没有任何的恐惧和惊慌。
倒是隔壁的太子萧以安因为这环境而辗转反侧,最后竟然暴躁起来。
“喂,你们就给孤将裴鹤鸣给带过来,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样的环境,还有蟑螂和老鼠,你这让裴夫人一个弱女子如何待得下去。”
看守的狱卒都是裴鹤鸣身边的老人了,根本不顾及萧以安的太子身份。
“太子殿下,您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镇府司大狱,这里面不是您呆不呆下去,而是您能不能出的去。”
“大胆!”萧以安冷脸怒斥一声,那狱卒立刻跪地认错,“奴才这话说的虽然难听,但确实是事实,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萧以安虽然生气,但这确实是事实。
萧以安开始怀疑自己跟着来这牢狱之中是对还是错!
他当时一心想着跟着祝朝云可以照顾她一番,却不想急中出错,忘记了这里是裴鹤鸣的地盘。
裴鹤鸣这家伙向来是不将他看在眼里,这次相当于羊入虎口。
萧以安有些懊恼,但是却一直在想办法安抚祝朝云。
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跟他一墙之隔的祝朝云已经淡然的进入了梦乡。第二天,祝朝云早早的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而此时的萧以安苦熬了一.夜,终于在此时进入了梦乡。
也就是在这时,裴鹤鸣一身白衣出现在了牢门口。
没有预想中的哭闹、惊惧的场面,裴鹤鸣看着一脸闲适的祝朝云,微微挑眉。
而祝朝云却在此时淡然的跟他谈条件。
“裴大人,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裴鹤鸣眼神冷漠,“你想做什么交易。”
他顿了一下,“或者说你有什么值得我跟你做交易?”
祝朝云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裴大人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会那首洞箫曲吗?”
祝朝云说完紧紧地盯着裴鹤鸣,果然见裴鹤鸣的眼神立刻便冷了下来。
“看来,裴大人并不喜欢这首曲子。”
早在昨日春日宴之上见到裴鹤鸣,祝朝云便察觉到裴鹤鸣眼神的不同。
但她当时并不清楚原因,直到裴鹤鸣跟着她到了冰面上,问出那句话,她才知道,这首曲子恐怕对裴鹤鸣也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也是那时,她确定,裴鹤鸣必定知道些什么,要想知道云姨相关的线索,必定要从裴鹤鸣身上下手。
而裴鹤鸣看着祝朝云,“我当初在第一次见你之时,从未想过你的身上会有这么多的……惊喜。”
他的眼神依旧冰冷,“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关于萧帝发妻的事情。”
“呵”,裴鹤鸣轻笑一声,“你问我?”“自然,这镇府司是萧帝的一把刀,又掌管着萧帝的大小事情,恐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萧帝的事情。
而我又跟裴大人你相熟,你说我不问你该问谁呢?”
祝朝云说话间,裴鹤鸣已经进了祝朝云所在的牢狱之中,他走到她面前,仔细打量着她,粗粝带着老茧的手在她的脖颈之间比划着,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轻语。
“祝朝云,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不会。”祝朝云笑了。
“如果你想杀我,那么早在萧震烨对我动了杀心的时候,你就不会开口。”祝朝云也附在裴鹤鸣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让他忽而全身上下一阵战栗。
“裴鹤鸣,我了解你,你既然开了口,就说明你根本就不想杀我。”裴鹤鸣后退一步,看着祝朝云,片刻后开口:“陛下的原配妻子出身并不高,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
她当初嫁给陛下之时,陛下只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但因为适逢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所以陛下便到当地一处还算是富庶的农庄去做活。
也就是那时侯,他遇到了那时候的原配妻子,也就是农庄的的大小姐。
陛下那时候救了她,大小姐因此芳心暗许,但是,陛下那时候的家世太过凄惨,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又怎么能娶的了当时的大小姐。
为此,大小姐的父亲将大小姐关了起来。
但是,大小姐却用情至深,竟偷偷逃了出来,两人私定了终身,来到山上隐居生活,后来生下了一个孩子,虽说日子是贫苦了些,但是夫妻生活还算美满幸福。
可惜,好景不长。陛下在一次打猎之时,被大小姐的父亲命人人强行掳走,送去了军营,从此便没有了音讯。
大小姐得知消息后,独自带着孩子赶往军营,却在途中迷了路,几经周转才到了陛下投军的地方。
可惜,那时候的军营早已挪走。
大小姐无奈,只能带着孩子赶往下一个地方,却在到达那里后发现一片尸山血海。
而她也在遇害人的名单里找到了陛下的名字。
她心灰意冷,恰逢战争爆发,她回了自己的家,却发现家中已经被洗劫一通,父亲也被人杀死,她因此麻木的带着孩子辗转多地游荡,从此便没有了消息。
而陛下却在入了军营以后,得到了上司的重用,又在战争中立了功,升了官,直接揭竿而起,得了这天下,做了这萧帝,可是再也没有找到他的大小姐。
而这首洞箫曲,便是那大小姐所做。”
裴鹤鸣面无表情的说完,见祝朝云缓缓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裴南佳是因为和陛下的发妻有着相似之处才会在宫中荣宠不断。”
裴鹤鸣微微一顿,“嗯”了一声。
“这也难怪裴南佳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惜大费周章的用这种办法除掉我,她就是想让陛下亲手杀了我。
可惜,她的算盘要落空了。”
祝朝云道:“有裴大人在,坚决不会让她的主意得逞的,是不是?”
裴鹤鸣都要气笑了。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在此之前,我觉得祝小姐还是先解释一下这洞箫曲的事情,如何?”“这曲子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就是我师父,也就是云姨教给我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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