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君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侠,也称不上什么侠义心肠,我终究是个男人,又怎么会无端忍心看你们惨遭毒手,死在此人手里?这是你们唯一活命的机会,当然你们还可以离开杨家,但是听说背叛杨土司家的人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据说当年为了追回杨家一对童仆丫鬟的私奔,杨家不惜派出二十三名杀手,在西域黑白两道发出追缉令牌,耗费了五年的时间才将这对恋人抓捕归案,而且最终让这对恋人和他们的一双儿女毙命,江湖武林提到此事,都不禁心有余悸,我自然不是怕什么杨家牛家,可是也不愿意无端招惹他们,我自思刚才的计策,如果不是这样,我也无能为力,你们一切小心。只要你们将尉迟观阁引到独处之处,或是你们被他带到无人之处,你们便算是活了。”
杨玉环泪下涔涔,道:“公子大恩,我们无以为报,只有此身……残花败柳……”
岳青君一摆手道:“若是要你们报答,我也不会帮你们,你们不要胡思乱想,刚才言语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姑娘海涵,你们去吧,你们无须害怕。”
二女站起身来,锁上房门,走到众人的议事大厅.
大厅内灯火通明,杨威远和静子居中而坐,右面是尉迟观阁和金刚如来坐在下面,左面是那两个东瀛人。
那个带着两撇小胡子的东瀛人嘿嘿一笑道:“杨公子阁下,我这次来中国,是奉了我们将军的命令,这是我们将军给阁下和阁下父亲杨土司的亲笔信函”,他站起身来郑重的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封着的金皮信函,然后回到座位上,“不瞒你们说,我们将军为了我们的联合,为了当年我们三皇子与贵土司和辽国的并肩王的密议,早已经经营了数十年,在我们的谈话同时,这次来中国和辽国谈判的使臣恐怕也已经到了辽国的虎思翰耳朵,而且我们的使臣和辽国的并肩王一向交好,只要他出马,并肩王凡事无所不依。”
“我们将军建议,辽国人在西域起事,以十万铁骑攻打雁门关,我们率领东瀛十五万武士,从朝鲜和登州登陆攻打大沽口,进击燕京,长驱直入取道潼关,攻入长安,而你们播州在陕甘云贵号召,攻取汉中,断了他们退往蜀中的后路,这样一来,赵家江山,内忧外患,这个花花世界,就是我们的三家的天下了,哈哈哈哈。”
杨威远对他的话微微一笑,脸上的肌肉开始紧紧的绷着,面上忽然间抖动了一下,他话语的声音里听不出兴奋还是平淡,淡淡道:“此事关系体大,决不可妄言,九井先生乃是我们播州的贵客,只是我们一向隶属朝廷,从唐朝以来,进贡中原王朝不断,也一向以保境安民为己任,九井先生如此说话,实在是对我土司的侮辱,也是对我们尽忠朝廷的忠心的大不敬,我们作为臣子,虽然保持治理上的独立,但是还算是本朝的属臣,岂能联合外国,图谋反叛?”
那比较年轻的年轻武士大喝一声,脸上十分激动愤怒道:“杨公子,咱们一向真人不说假话,你的雄才伟略,远大志向,一个小小的播州岂能装的下?你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开始联络中原豪杰,筹建英雄馆,广交天下英雄,阴图死士,中原武林,谁人不知呢?难道你这也是为了保境安民,臣子本分么?”
杨威远淡淡道:“我们播州乃是中原属地,就算是皇帝公卿也不敢如此对我们高声威吓,你们东瀛的武士,难道这点礼节还不知道么?”
那年轻武士一脸气鼓鼓,看看九井先生,九井先生摇摇头,他愤愤的坐下不言。
杨威远转向对九井先生道:“先生一向对朝中大事和中原武林的脉络也熟悉的很,更知道本朝的实力如何,你数年前结交江南的柳万成,意图从江南收买财阀大贾,这一招不知道可有用处么?”
那九井先生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本来是十分的骄傲自满,此时却不禁灰白黯淡了下来,他自然知道柳万成一家,数个月之前鸡犬不留,满门被杀的事。
“据说这件事乃是一个小孩子的鬼把戏,杨公子难道是以为乃是.....”
杨威远嘿嘿一笑道:“人命关天,咱们也不必多有猜疑,本朝皇帝虽然不是如太宗太祖一样英明神武,但自然也不是个笨蛋,如果一个小孩子能将一家在江南武林和官场纵横的大家族五十余人一夜间连根拔起,那咱们这些人岂不是也能被他谈笑之间摘了脑袋,那要是本朝皇帝多用高官厚禄收买几个这样的小孩子,我们还能坐在这里高谈阔论么?”
“况且江南柳家蓄养的门客可不是泛泛之辈,有青城派的黄宫道人,天鹰教的三大护法,而柳万成自己本身就是江南有数的一流高手,九井先生难道不知道么?”
他说完这番话,看看尉迟关阁,尉迟观阁也不禁面色剧变,他自然也听到过岳青君使用毒计诛灭江南柳万成一家的事,也更经历过家破人亡的惨剧,就在刚才,他还领教过岳青君的武功,他心中的忐忑变化和豪迈,早已经被岳青君的击败,将飞扬跋扈的心胸收束十分,因此话语之间也不多说,他听到杨威远的这番话,忽然感到一种陷入冰窟的感觉。
无论是杨威远还是金刚如来都是十分的纳闷,他们都了解尉迟观阁的秉性脾气,他能一直沉得住气,一言不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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