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人家房门给踢坏了。
“这家人看样子就不在家,你即使再敲上无数遍,也不会有人回答的。”还不如他把门踢开的省事。
而且即使门坏了,不还是可以修理吗?大不了他赔钱就是了。
安晴听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不过还是不怎么赞同他这种行为。
但是她也没办法了,走进去,找到厕所,解决了生理问题。
出来时,就看到程景寒在那家人的冰箱里翻腾什么。
“喂,你把人家门踢坏了,现在还要拿他们家东西吗?”她都觉得过意不去。
程景寒没有回答她,只是在把冰箱里的食物拿出来之后,从他的皮夹里掏出足可以买到他拿出那些食物,还有那一扇门两三倍倍的钱,放在冰箱里。
然后拿着那些食物离开了。
安晴跟出去时,就发现他把东西放到了车上,转身把那家人的房门按照原来的样子给合上。
“你不走?”程景寒坐进驾驶座,看着还愣在外面的安晴问道。
安晴忙不迭爬进去坐着。
程景寒把从那间房里拿出来的食物扔进她怀里,然后发动车子,继续上路了。
安晴看着满怀的食物,心里无谓繁杂。
“吃点东西吧!距离下一个休息的地方还有几个小时的车程。”程景寒抽空看了她一眼,见她对着那些食物发呆,于是说道。
“恩。”安晴点头,拿起一片面包,啃了起来,想到他还没吃,她又转头看着他问;“你不吃吗?”
“开车呢!”他瞥她一眼。
“把车子停下来吃点东西吧!”安晴建议道。
“高速上不允许停车子。”他淡淡回答。
那刚刚在那间房子前,他怎么不吃了再离开?安晴试探问道;“要不我喂你吧?”
“恩。”他很爽快的点了头。
安晴见他这么干脆的样子,有点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这个人都策划好的,他故意当时停车时不吃,就是想等上了高速她喂他?
安晴很想问问他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但又怕程景寒说她自作多情,最后只能忍着火气喂起他来。
她拿起一片面包,放到他嘴边,见他咬了一口,嘴角还沾了一点面包屑,模样有点滑稽,她想提醒他,又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没有开口,只是问他喝水不,等他点头了。
她便开了一瓶矿泉水给他喝了几口。
然后等程景寒说不吃了,不喝了,她才把那些剩下的食物收拾好,放到了车子的储存柜子里。
“后座有毛毯,如果想睡觉,可以拿过来盖着。”程景寒见安晴无聊的打了一个呵欠,以为她想睡觉。
“恩。”安晴发现没事做,正好昨晚熬夜的缘故,她也想睡了。
于是拿过后座的毛毯,盖着身子,就那样歪在副驾驶睡着了。
安晴醒来时,看到外面天色黑漆漆一片,车子里开着灯,驾驶座却空了,她有点惊恐,往外面一看,半个人影都没有。
程景寒呢?她急忙掀了毯子推开车门下车,寂静无声的路上,什么也没有,路灯都是老远距离才有一盏。
“程景寒?”安晴慌了,小声喊了句,可惜根本没有人回答。
“程景寒,你在哪儿?”她再喊了一句,还是没有人回答。
这个滚蛋,跑哪儿去了?难不成他故意把她丢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而且又是晚上,安晴真的好怕,她重新钻回车子里,窝在副驾驶。
拿出手机想要给王雨柒打电话,手机拿出来,却发现一格信号都没有,这下,可真是天要亡她了?
“扣扣扣!”就在安晴欲哭无泪的时候,车窗忽然被敲响了。
安晴吓了一跳,抬起头,发现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程景寒,她马上打开车门,让他进来。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叫醒我?”等他坐进车子里,她就质问道。语气里还带了丝哭腔。
“出去外面上了个厕所……”他侧过头,看到安晴脸上的泪珠时,有些微愣,然后俯身过去给她擦了擦眼泪道;“哭什么,我不会抛弃你的。”
“滚开,混蛋。”安晴推开他,她是真的生气了。
“安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醒过来?”他搂住她的腰,稍稍一用力,把她扣在他怀里,挣扎不开。
“我刚刚吓死了,我以为你扔下我一个人离开了!”安晴终于忍不住,在他怀里哭诉道。
“这附近没有人烟,我能去哪儿?”而且车子还在这里,他即使要抛弃她,也不会是这样的。
“那你刚刚去哪儿?”安晴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问道。
“没什么,就在附近打了个电话,抽了支烟而已。”他边回答,从一旁的纸巾盒里拿出纸给她擦了擦脸。
“我们走吧!看这天色可能马上有大雨,得赶快找个落脚的地方。”程景寒放开她道。
他把给她擦了脸的纸巾扔出窗外,然后发动车子引擎,继续往前开。
“你接着睡会儿,可能还有会儿。”程景寒叮嘱她道。
“我没事,你应该很累吧?”安晴看见他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颈上的领带不知道被他扯下来扔到哪儿去了,衣领开着,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了,露出漂亮的锁骨出来。
安晴赶紧别开目光,不敢再去看。
“这点时间不算什么。”程景寒淡淡道。
以前他接管公司时,正是冬天,大雪纷飞的天气,为了拉拢投资人,他连夜开车去邻市,因为机场飞机停了。
开了十几个小时,那个时候都抗住了,现在才短短六七个小时,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要不,我们就找个避雨的地方,不去找住所了。”安晴有点心疼他。
“你看这个。”程景寒没回答她,只是把手机扔给她。
安晴不明所以接过来看了看,上面是未接来电的那一页,为首的谷盛祁的名字摆在那里,再一看次数,安晴吓了一跳,他居然打了那么多个电话过来。
“我和你可以耽误,剧组那边不行,谷盛祁没有那么多钱耗着。”程景寒解释道。
“好吧!”安晴只能妥协了。
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天边时不时有闪电飘过,沉沉的乌云压的很低,风也非常的大。
安晴缩在副驾驶,抿了抿唇。
“还有五公里,就有住的地方了。”程景寒瞥了她一眼,忽然说道。
他看她蹙起秀气的眉头,以为她在担心今晚可能要宿在外面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安晴欲言又止。
“那是什么?”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响起,分外好听。
安晴支着下巴摇了摇头,她不想说出来,却在心里想着,她和他,这就算是和好了吗?她真的可以释怀,不跟他计较他曾经差一点掐死她了吗?
安晴在心里叹息一声,她果然没救了。
车厢里寂静无声,两人在大雨来临之前,终于赶到了住的地方,一个不大的旅馆里。
程景寒把车子停在旅馆外一个棚子里,然后拉着安晴进了旅馆里。
“给我们一间客房。”程景寒掏出皮夹,拿出钱和证件放在桌上道。
“哦。”旅馆老板是一个女人,穿的很妖艳,看到程景寒和安晴进来时,有点诧异,等她接过程景寒证件时,更是挑了挑眉。
“就剩最后一间房了,你们走运了。”老板娘收过钱,给了两人钥匙。
“房间在楼上,钥匙对应着门房号,帅哥,可不要走错了啊!”在程景寒接过钥匙时,老板娘非常明显在他手头上摸了一把,提醒他道。
程景寒顿了顿,似乎在极力克制什么,拿过钥匙拉着安晴上楼了。
安晴跟在他身后,嘴角勾起,她没错过那个老板娘摸程景寒时,他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
可是他又发作不得,他知道如果惹怒了那个老板娘,说不定今晚两人就要睡在外面了。
所以努力忍着火气。
不过,这算不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安晴发现自己更开心了,看着程景寒吃瘪。
两人上楼,程景寒找到和钥匙相对应的房间,打开门。
里面是一间几平米的小房间,一张挤挤的双人床。
还附带一个很简陋的卫浴。
“就凑合着过一夜吧!”安晴看见程景寒明显很嫌弃的模样,劝了句道。
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如果不睡在这里,也不知道出去了,外面黑灯瞎火,又还能在哪儿找到更好的地方休息。
安晴把行李放下,进了那个简陋的卫生间,卫生间里有浴巾,不过她没有用,也幸好苗苗帮她放了一套睡衣在行李箱里,安晴洗了澡,换了睡衣,就出了卫生间里。
出去时,看到程景寒正站在阳台抽烟,蹙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连外面的雨飘进来把他的鞋子打湿了,他都没有发觉。
安晴裹紧睡衣走过去喊了他一句。
“你去洗吧!”她指了指卫生间。
“等我把烟抽完,你先睡吧!”他回头回答了一句。
安晴也不勉强他,点头走回房间,上了床躺着,被子里有一股霉味,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安晴躺在上面很不适应,不过也没办法了。
就这样睡一夜吧!她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朦胧中,感觉有人也上了床,搂着她的腰,鼻息间全是那人的味道。
安晴下意识更加靠近那人一些。
“睡了?”程景寒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在这雨夜里,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房间里寂静无声,把一切嘈杂都隔绝在外,所以程景寒的声音分外清晰。
安晴努力睁开眼睛看着他道;“怎么了?”
“安晴……”他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却又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
“恩。”她侧耳倾听,耐心的等着他说出来。
“那天,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你的。”没想到,程景寒主动提到了这件事,而且还跟她道歉!
安晴一时间,也不知道作何反应。
“那件事不是过去了,就不要提了。”许久,她才这样回答一句。
“你不介意吗?”程景寒问道。
他那样掐了她,她的心里会做何感想?
“程景寒,即使我介意又如何?难道可以掐回来吗?”安晴蹙眉道。
她不想提这件事了,偏偏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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