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进度有点慢哦!”胡茜敲打他,脸色凝重。“执行计划咋样了?”眼睛像鹰一样,是知道了什么还是看穿了他?“没休息好。”“实在不行,赶紧找个外部的?”她万分焦急。“做不好咋办?”他反问时,心里闪过一丝火光:找人制约我?但这火光只闪了几秒就熄了,以项目为重,其它少想。他立即写招聘启事,交给行政发布,他自己也通过行业渠道四处撒网。
雷总组织召开项目说明会,其实就是动员大会,试试大家的反应。几个有影响力的校友老总,对项目构思总体上都很认可,提了些不同意见。会后,马董请唱歌,王爻把嘉儿也叫上了。雷总在应酬,王爻保持低调,嘉儿却兴奋得很,喝酒跳舞,酒精的作用真大。跳完一曲,她突然凑近王爻耳朵说悄悄话,王爻赶忙推开她,雷总、胡茜、集团的廖主任和几个合作方老总都在旁边。“别喝了。”听到他劝,她哈哈一笑,拖王爻起来跳舞,王爻不跳,马董、孙校长几个和她跳了一曲。玩得差不多,大家散了,她好像还没尽兴,拉着王爻手不停地晃,“走,我们找地方喝酒。”马董和女秘书过来了,王爻赶紧甩开这酒疯子的手。
这么晚,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家,王爻带她回自己住处,坐在小区门口烧烤摊上,她逼着王爻又去买了两罐啤酒,边喝边走,摇摇晃晃,突然坐在花坛上,感叹:“真好喝啊。”进了屋,终于吐了,王爻帮她擦洗收拾时,她爬起来,在衣柜里面一阵翻动,突然一声叫,王爻冲进卧室,她手里吊着一条睡裙,忿忿地大声质问:“这是啥子?”是蒹葭以前留下的,王爻急中生智:“这是我妈的。”她不换了,和衣躺下。
半夜,她指指安全裤,允许王爻进一步,“不能脱里面的哦。”她又下命令,这情节,好熟悉。“好。”王爻答应了也坚持了,最终,还是没控制住,试探了几下后,她没反对,王爻违规了。
闹钟响,七点了,她看着他,抿嘴笑了,居然直接就睡着了,体力大不如前了啊。她靠近了一点,“以后只准和我一个人。”
她不用王爻的帕子,给她新的也不用,只用面筋纸沾了热水擦洗。
到了公司楼下,她转过来,看着王爻,郑重地说:“以后我们只做同事了。”王爻没在意。下午,她在QQ上说:“没方向了,不知道要什么样的感情,感觉有罪恶感。”王爻还是没咋在意。
下班,他要回家,飘起雨来,王爻撑着伞,她隔得远远的,“进来啊。”王爻叫她,“关系不一样了,只是同事关系了。”王爻拉她,她挡开,王爻急了,在路边扯起来,“不去吃饭了,你走吧。”“你这人有点怪哦。”王爻又急又气,“前晚喝酒,你兴奋得就像个小丑。”“什么?”她一声吼,扭头就走,“走走。”王爻也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了好大会,心里猛地醒悟,停下来,转身原路追回去,人来人往,没看到她。
王爻身体瞬间空了。
“她咋是这么一个人?好好的,说变就变。”他又悔又恨。
他硬气,一晚上都不搭理她。
上午开会,她没来,直接去了客户那。王爻这才慌了,连忙给她发短信道歉,她不回,王爻跑到外面打电话她也不接。午后,她回公司了,黑着脸,王爻不停给她QQ,她都不回。
情况严重了。
下午他组织网络会议,她又出门去见客户。
回来后,王爻忍不住让黄锐逗她开心。“好。”王爻都听见黄锐诡异地笑了一声。
下班后她直接就走了。那一刻,王爻觉得巨大的虚空扑面而来,那被抛弃的孤单感就像小学、初中、高中毕业突然告别热闹的校园时的感觉。
大家都走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办公室里。“有空吗?想找个人聊聊。”他看见一哥们,他像抓住了一根稻草。
他很久才回,“咋了?”“哎,跟她分了。”“哈哈,老王,你还陷入情网了嗦,来,九眼桥喝酒。”他不想动,他只想倾诉。“兄弟,我是想你吐出来,心里好受些。”算了,他真不想去,他从不借酒浇愁,也不大吼大叫发泄。他去公园转,慢慢走,一个人自我调整。回到家,一个人,想哭,又给她短信、电话,她都不回不接。
他记不起自己一个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星期六,一睁眼,他就开始给她发短信,打电话。
没有任何回音。
乔麦专门抽了一下午陪他。“我问你三个问题。”“嗯。”他有气无力。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她能给你这样的生活吗??为了她你能放弃你想要的生活吗??”
一声惊雷。
终于,他感觉好些了。
”别着急,慢慢哄她开心。“熊小阳是最后的稻草。“还是有希望的,女孩子很多时候都口是心非。”
星期天六点过就醒了,他又发短信,约她见面谈一下。她终于回了,“不必谈,以后做朋友就是了,谈不上伤害与被伤害,我也不生气,只是想冷静地想一想,大家以后作同事,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王爻难过地说:“我做不到在公司里当什么没发生过一样跟你相对。”旋即冲动起来,“我离开思潮吧!”“不用,如果你真要走,是在逼我离开。”
他预感到要失去一个人了。
怎么办?他一着急就又团团转。“你先不要惹她,要有耐心,不要把话说绝了。”熊小阳劝他。“好吧。”他答应了,几分钟后,又给嘉儿回短信:那我们就以同事先试着相处吧。
他去理了发,吹了个好看的发型。跟何摄郎喝茶时,边聊又边想她,何摄郎赶紧带他走,去孔亮烫火锅,“没有啥子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
一个人回到家,冷清清,冰凉凉,他拨通了老妈的电话,却不知道说啥。“你要注意身体哦,熬不得夜哦,病翻不得哦!”他妈一连串叮咛,“好的。”放下电话,钻进被窝里写日记,感觉好些了。
早点睡。
“明天周一,开始新生活,像《太极张三丰》里三疯病好了那样,‘扔下包袱,奔向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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