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妃见对方并没有立刻转回头的意思,向前走了几步,试探着道:“请问,您叫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椅子后传来一道带着几分讽刺味道的冷哼,“妳没什么事要向我检讨么?”
由于王子妃距办公桌的方向离得有些远,一时之间没太听清对方的声音,只隐约听到“检讨”两个字。
她心底骤然一跳,急忙回想自己最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引来这位大老板的挑剔和指责。
思来想去,最值得让她检讨的,应该就是刚刚在休息室睡了一觉。
想到这里,她急切地解释,“报告阎先生,我在酒店工作整整三个月,从正式上班那天开始直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迟到早退插科打诨的情况出现。如果阎先生不信,可以去打听负责我的部门经理。当然,如果您一定要让我检讨自己的失误,很抱歉,我刚刚在休息室很不小心地打了个盹。可是……”
就在她想继续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时,就见前面的皮制办公椅居然当着她的面,转了过来。
不得不承认,坐在椅子内的男人拥有一张得天独厚的俊美面孔。
年轻,贵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俗的魅力。
仔细一瞧,王子妃顿时变了脸色,她夸张地抬起手指向对方,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道:“怎……怎么是你?”
这一刻的阎烈,不否认自己心底竟带着几分恶作剧的想法。
看到这个之前一直在自己面前呛声的小女人吃瘪的模样,的确让他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唇边划过一抹坏笑,忍不住恶意调侃,“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在上班的时间偷睡懒觉。”
王子妃急忙捂住嘴巴,暗恨自己居然不打自招。
可是,刚刚明明是他让她做自我检讨的啊?
“知道为什么让卫辰将妳叫过来么?”
此时的王子妃已经彻底傻眼了,她茫然地摇头,整颗脑袋完全处于死机状态。
远处的阎烈冲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一点。
王子妃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挪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对方的办公桌前。
走近了才发现,桌子上竟放着几张百元大钞。
阎烈用手指轻轻将那几张钞票推到她面前,“如果我没记错,我昨天似乎吩咐过,让妳今天上午九点打电话给我。”
“电话?”
阎烈双眼一眯,冷声道:“别告诉我,妳并没有记下我写在妳额头上的那串电话号码?”
王子妃傻傻地点头,她的确没有记住啊。
那一刻,阎烈的脸色顿时又沉下几分。
他向她递去一只手,冷声道:“把妳电话给我。”
王子妃不明所以,将自己的行动电话递到他面前,阎烈接过电话,按了一串号码,不多时,桌上的行动电话便响了起来。
满意地从她手中得到她的联系方式后,他将手机还她,在王子妃接回来的时候,用非常郑重的语气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姓阎,阎烈。”
“啪!”
正准备接回自己电话的王子妃在听到阎烈两个字闯进耳中时,手臂一抖,电话掉到光滑的桌子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阎烈的脸,有那么一刻,仿佛要在这张即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上找到隐藏在她记忆背后的珠丝马迹。
阎烈?
阎烈?
阎烈?
这个名字就像魔音一样,在王子妃的脑海中来回盘旋。
怎么可能会是他?
怎么可能?
阎烈被她突如其来的惊慌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眉头一皱,帮她捡起掉在桌子上的电话,冷声道:“我有这么可怕?”
王子妃这才从震惊中回神,她慌忙地躲开他的视线,小声道:“对……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失态。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回去工作了。”
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我叫妳来,无非是想将欠妳的钱还给妳。”
“我……我不要了!”
“妳那么爱钱,为什么不要?”
“替老板修车,那是我的福气。”她紧紧抓着手机,就像遇到鬼一样,身体不断地向后退缩。
阎烈看出她脸上的异样,眉头不由得皱的更深,他有这么可怕么?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在听到他的名字后竟吓成了这样?
他将桌上的几张钞票递到她面前,“我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这钱妳拿着吧。”
王子妃不想和这个人做过多周旋,低着头接过那几张钞票,小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就想走。
她的头越来越晕,支撑身体的力量越来越少。
如果她继续在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呆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这时,办公室的内线电话适时响了起来。
不等阎烈做下一步动作,王子妃快速道:“既然阎先生已经把修车钱付给我了我就不在这里多做打扰了我还有工作要做就不留在这里耽误您宝贵时间了再见。”
她气都不喘一下说完这串话,也不管阎烈听没听进去,拨腿就向外跑。
阎烈双眼微微眯了起来,这女人还真是……
就在他伸手去接内线电话的那一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尖叫声。
他急忙走出办公室,就见外面的几个女员工用惊慌失措的眼神,死死瞪着突然昏倒在地上女人。
仔细一瞧,那个昏过去的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他办公室中狼狈逃窜的——王子妃。
王子妃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所惊醒,醒来的那一刻,浑身上下冒出了一层受惊后的冷汗。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迷茫地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这是一间看起来被装修得奢华讲究的卧室,里面的设施十分完善。
此刻,她正坐在一张占地面积很广的大床上,让她意外的是,她手臂上还挂着吊水。
这是哪里?
她怎么了?
“妳醒了?”
突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迷惑,推门而入的,正是之前被她视为噩梦一样存在的阎烈。
看到来人,她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
明知道在这个并不算太宽敞的空间,此时的她根本无处可躲。
可阎烈这个人的存在对她来讲就像是一个魔鬼,她无法控制地对他生出了一股本能的畏惧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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