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现场的帐篷外面,有一股很浓重的腥味儿,这种味道和鱼身上那种腥很像,却有有一些不同。
眼镜儿离得老远,他似乎很害怕这股味道,或许在经历了鸵鸟肉事件后他对这些东西已经有了阴影。
好在这次的鸵鸟肉事件没有引起太大的后果,一共调查出七个人有HIV病毒现象,现在正在隔离观看中。
这些都是直接接触到带有HIV血液的人,原因有很多,可能是肉没有加熟,随后进食过程中这种血液接触到溃烂的口腔。
这件案子让不少人心惊胆战,最夸张的就是那些高层,破案之后他们亲自到现场来对我们尽兴表彰大会。
谁都知道,要是这件事情引发的后果太大,到时候遭殃的不止是最高层的那几个人,说不好县城都要来一次大清洗。
正胡思乱想,帐篷里面传来动静,李哥应该解剖完了,剩下的就是等待解剖结果。
他戴着口罩从帐篷里面走出来,嘴里总是嚼着泡泡糖,他来到我们面前压低声音说:“解剖结果出来了,身体器官完好,没有性侵现象,最大的创伤面积是在脸上。”
说到这里,李哥脸色有些不好看:“我发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凶手在剥掉死者的脸皮时,死者有可能还活着。当时死者承受的痛苦我真不敢想象,脸部是人体感官神经最密集的地方,特别是嘴唇周围。”
我头皮有些发麻,生生把活人的脸皮给剥掉,那种疼痛可能是人类无法忍受的吧?
现在一些卫校已经取消活剥青蛙皮的规定,因为这种手法太残忍,剥皮时青蛙忍受的疼痛几乎达到孕妇分娩的地步。
就不说脸部感官神经最密集的地方,凶手的心态已经完全扭曲,他对于这种过程非常享受。
“那为什么没有人听见惨叫声,人在受到这种痛苦时,不管多硬的骨头都会忍不住叫出来。”
徐青青问道。
李哥说:“凶手弄掉死者的舌头,从横断面来看,好像是凶手把手伸进死者的嘴,硬生生把死者舌头拧掉。”
“无冤无仇,他要什么要折磨那个死者?”
李哥摇摇头,说:“我从事法医这一行,自然也读过很多心里分析的书籍。这类凶手只把受害人当成取乐的工具,不会在意你们两是否有过仇怨。”
说完,李哥把我和张扬拉倒帐篷里面,本来我是拒绝的,不过想到有可能发现线索,也就硬着头皮上了。
帐篷里面,李哥已经把尸体完全解剖,我可以看见这个女性死者的所有内脏器官。他开刀时是从小腹处往上划开一条线,然后把肚皮往两边掀开,这样就完成解剖第一步。
当看见尸体的下面时,我脸色一变感觉喉咙有什么要喷出来一样。
李哥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教你个诀窍,人也是动物,你就把眼前的尸体想象成动物尸体,这样你就不会恶心害怕了。”
随后他又说:“我之所以把尸体的阴部划开,是想要看看死者生前有没有受过性qin的可能。你们看看死者的尸体有什么不同?”
我仔细打量几眼,发现死者两颗眼珠子往外凸出,再加上皮被凶手取走,一眼看起来好像要掉下去似的。
“可能是死者生前忍受的痛苦太大吧,所以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
我不紧不慢的说,喉咙的东西一股脑到我的嘴里,我愣是硬生生的把它重新咽下去。
从事这一行,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是不能进来的。
说到这里,我顺便提一下以前我们训练的方法。
公厕里面吃饭喝水,不吃完不准出来,谁要是敢吐得给我硬着头皮把那些东西咽下去。
想要看出一个地方的发展程度,去那里的公厕看看就能知道,因为这是穷苦人士最集中的地方。
shi堆积如山,绿头苍蝇嗡嗡的在耳边飞,还没进去臭味熏得人差点昏过去。
学员排着队,端着碗走进去,教官一声令下就开始吃。
用手机边看鬼片边搂着尸体睡觉,那种封闭的房间内没有灯光措施。
在里面,会感觉身后总站着一个影子。
120就在门外连夜等候,一旦发现有学生精神受到刺激会立马开门进去。
对于生吃牛肉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来说完全就是小儿科。
对打时,只要把对方的肋骨敲断就能休息,每一次都是这样。
残忍么?变tai么?
教官当时这样问我们?
我心里当时觉得又残忍和又变tai,不过害怕教官给我开小鞋,只能笑着摇摇头。
我记得教官这样说:“想要破案,那你必须要比凶手还要聪明,比他还要变tai,比他还要残忍。这些你都超过凶手,那么你也就破案,我们这一行要誓死捍卫法律的神圣。”
张扬见我精神不集中,拿手在眼睛跟前晃了晃,说:“你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问李哥说:“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李哥抬起死者的手说:“最大的线索在死者指甲内,死者生前挣扎时,指甲抓开凶手的皮肤组织,等DNA对比出来就成。”
检查了几遍发现没有什么遗漏后,李哥说:“成,我要开始缝合尸体,你们要不要看,过程可能让你们有些反胃。”
我赶紧跑出去,这下我无论如何是不能呆里面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如果继续下去铁定能把昨晚的饭都能吐出来。
张扬居然没跟出来,我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人。
半个多小时后,他这才和李哥有说有笑的走出来:“李哥,这两次多谢了,今晚请你吃回锅肉,就知道你好这口。”
李哥点点头说:‘多放点甜酱,忙案子都没时间去甩(吃)两口啦。“
“杨哥,你他娘够敬业,黑子我服。”
黑子冲他伸出大拇指,谁知道张扬不以为然的说:“这叫敬业么?知道我国有名的大便学家不?这才叫吊,为了深一步了解亲自去吃shi,他能说一百种不同的shi味,还能从shi中分辨出主人吃的什么?”
我深深吸上一口气,顿时觉得以前那些训练和那个大便学家比起来就是小儿科。
李哥点点头:“我知道那个人,他的确是个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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