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让她给秦楚楚道歉？
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秦暮然无视二人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师宝儿。
“让你道歉你耳朵聋了？！”师宝儿皱着眉头问秦暮然。
“楚楚过几天还有钢琴比赛，她的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秦楚楚虽然心里清楚，她的手一定是那天在帝家，被秦暮然摸了一下才会这样。
却依旧可怜兮兮地朝师宝儿轻声道，“宝儿，也不一定就是暮然做的，我爸他只是猜测而已。”
秦楚楚和帝非恒的事情，师宝儿已经知道了。
如果秦楚楚和秦暮然之间，有一个人会成为她的侄媳妇，她当然希望是秦楚楚。
“怎么可能不是她做的？她就是在报复！”师宝儿走到秦暮然跟前，居高临下道，“秦暮然，我以长辈的身份命令你，立刻……”
“长辈？”秦暮然没等她说完，忍不住笑着反问。
“你和二爷的订婚仪式办了么？”
只是轻飘飘的两句话，便让师宝儿噎住了。
隔了几秒，才气急败坏道，“行，你说的！你等着，给脸不要脸！”
“是，我说的。”秦暮然正面刚了回去。
打架，她不怕谁。
论道理，师宝儿和秦楚楚两人，更是不可能论得过她。
她垂眸，扫了眼秦楚楚的右手。
她下的手，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因为她用针封住了秦楚楚的一个穴道，导致了血脉不畅通。
秦楚楚最多便是拇指过分发力时会酸软无力，影响她正常发挥。
秦楚楚现如今在大家面前，表现得像是她把她怎么了似的，实在夸张到令人恶心。
“手疼？”她瞟向秦楚楚，淡漠地问。
秦楚楚支吾了下，涨红着脸，摇头回道，“不疼……”
秦暮然看着她这惺惺作态的样子，年夜饭都快呕出来了，朝她皮笑肉不笑地回道，“那你就不疼着吧。”
说罢，朝边上跟着她们的几个佣人道，“你们都听到了，秦楚楚说她不疼，怎么就扯上我的事情了？我可真是无辜。”
“……”佣人们目瞪口呆。
“秦暮然你要不要脸！”师宝儿抬高了几分音量。
秦暮然气定神闲回道，“我脸不在这儿？你眼瞎？”
几人争辩了几句，没几分钟，王经理便带着两个保安匆匆赶了过来。
“就是她，赶她出去！”
师宝儿见人来了，随即指着坐在沙发上的秦暮然，气势汹汹道。
师宝儿是师家的独生女，堂堂千金大小姐，她父亲在帝都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一般人轻易招惹不得她。
此时此刻，秦楚楚倒是不说话了，没有继续帮秦暮然求情。
只是没等那两个保安近秦暮然的身，秦暮然便忽然朝那王经理道，“王经理，环球大厦开业有几年了？”
“八年，怎么？这位小姐是怎么个意思？”
王经理深知，能进环球大厦购物的人，一般是有身份的。
面前这个女人虽然看着眼生，但能进来，和她一起进来的同伴一定也是常客，所以语气倒还算是礼貌。
“八年来你们每一位新的客人，都是在消费之后才能加入会员吧？”秦暮然紧接着，不疾不徐地问道。
“这是自然的。”王经理客气地点头回道。
“第一笔消费多少钱，才能有资格加入环球大厦会员？”秦暮然又问。
王经理愣了下，回道，“第一笔消费五十万，并在三个月之内消费满二百万。”
他忽然意识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姑娘，不一般。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就羞愤交加。
而秦暮然却不卑不亢。
对面珠宝店里的韩霜，其实早就发现师宝儿和秦暮然几人闹了起来。
刚要过来，却发现秦暮然一点儿也不慌乱，于是便想等等，看她到底要怎么处理。
听到秦暮然这么说的同时，她眼底，闪过了一丝赞赏之色。
而秦暮然听了王经理的话，斟酌了下，起身回道，“行，我知道了，我现在要上三楼劳力士专柜，王经理要跟我一起上去吗？”
秦楚楚一听，随即惊讶地问，“你要去劳力士买手表？你到底哪儿来的钱？”
师宝儿却拉住了秦楚楚，朝她使了个眼色，没让她再说话，道，“我们就等在这儿，等王经理待会儿给我们一个结果！”
秦暮然起身，朝秦楚楚扫了眼，眼里满是冷漠。
只是这一眼，便看得秦楚楚心里发虚，不敢再跟她对视。
等到秦暮然和王经理两人走了，师宝儿才轻声朝秦楚楚道，“你放心，劳力士专柜一般手表超不过五十万，需得是限量款的才会价格昂贵，而且她也买不起。”
“我们就耐心等着她被赶出商场，然后美美地继续试礼服就行！”
话虽这么说，然而秦楚楚心里，却莫名有些忐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跟秦暮然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很了解秦暮然的性格。
实际上，秦暮然很优秀，只是为了她，藏拙了。
以前的她，一直在利用秦暮然的单纯善良，假意对秦暮然很好。
因此，秦暮然才喜欢她，在秦家一直护着她，让着她。
如今秦暮然已经跟她撕破脸皮，怎么还会继续容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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