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六皇子和苏小北极力相护,他们第一次见又是在宫里,还有胆子敢往皇上赏他的酒里下黄连,谢柏庭查还查不出来,她的身份几乎呼之欲出。
想到自己可能调戏的是六皇子的皇姐,宁朝涅阳公主,谢天养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安慰自己可能是他想多了。
宫里宫女太监那么多,他随便指个公公带路就是身份尊贵的涅阳公主假扮的,这可能吗?
一定是他想多了。
必须是他想多了。
不然真的可能会被信安郡王他们五花大绑,摁着脑袋拜堂,扣在宁朝做驸马……
越想越觉得宁朝不能再待下去了。
太吓人了。
谢天养站着街上,欲哭无泪。
虽然被看了的人是他……
但他要不要对那姑娘负责?
还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越想越烦躁,早知道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候,还不如让尿憋死算了,太丢人了。
谢天养站在那里专心致志的走神,突然护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王爷?”
谢天养吓了一激灵,恼道,“不是让你们别跟着我吗?!”
护卫奇怪道,“我们没跟着您,回行宫的时候碰到信安郡王,他和齐大少爷他们在醉仙楼,请您去吃饭。”
已经是吃午饭的时辰了,正好他决定离开,需要向他们辞别,谢天养就去了醉仙楼。
知道信安郡王他们观察细致,进醉仙楼之前,他还调整了下状态,然后才迈步进去。
酒过三巡,谢天养才提离开的事,他道,“我要回东厥了。”
信安郡王和齐宵正在划拳,听到这句,两人都看向他,异口同声道,“回东厥?”
谢天养点头。
信安郡王看着他,“怎么突然要回去?”
说完,他声音徒然拔高,带着不敢置信道,“不会东厥太后真被你气薨殁了吧?”
谢天养,“……”
齐宵拿折扇敲了下信安郡王,“别胡说。”
哪怕东厥太后再不喜欢谢天养,也改变不了她是谢天养亲祖母的事实,这玩笑开不得。
信安郡王自知失言,“他来的时候才说要在我们宁朝待上一年半载,这才过去几天就突然要回去,除了这可能,我想不到别的了。”
三个人六只眼睛盯着谢天养,想知道他突然要走的原因。
东厥太后本就不喜他这个半道认祖归宗的孙儿,顺义王又死在他手,东厥太后连自己儿子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不恨谢天养才怪了。
身为太后,想拿捏自己的孙儿,那可太容易了。
既然躲到宁朝来了,山高皇帝太后远的,不是必须要回去,就拖些时候再说呗。
谢天养被他们看的心底发毛,他道,“就是觉得该离开了……”
信安郡王就道,“什么该不该的,你这绝对是错觉。”
齐宵也劝道,“你一定要走,我们也留不住你,但难得来一趟,若不是很急的话,就再多留些时日,这次一别,就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沐止道,“至少等花灯会过了再走,也就几天了。”
他们极力挽留,谢天养坚定要走的心有了一丝松动。
他本来就不大想走,只是想逃避,逼于无奈。
两护卫站在一旁,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他们才离开一会儿,自家王爷怎么突然就生出想走的念头,东厥还没有消息传来,此时不宜回去啊。
谢天养迟疑了,他看着信安郡王几个,欲言又止。
信安郡王就道,“和我们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有话尽管说就是。”
谢天养硬着头皮道,“不,不会有未嫁的公主出来逛花灯会吧?”
他的声音低的跟蚊子哼似的,要不是信安郡王他们习武,耳力好,都听不见。
信安郡王先是一愣,然后就笑出了声,齐宵道,“你有事没事就要撮合他做驸马,看把天养兄给吓的,都有心理阴影了。”
信安郡王道,“是我错了,我以后不提就是了。”
他拍着谢天养的肩膀道,“放心吧,花灯会上人多,皇上和秦贤妃是不会允许涅阳公主出宫逛花灯会的,你就是想碰到她都碰不上。”
涅阳公主都出不来,其她年幼的公主就更不可能了。
谢天养想问公主有没有可能溜出宫玩,话到嘴边忍住了,不敢问。
他相信信安郡王不会骗他,只要涅阳公主不出宫逛花灯会,那他逛完花灯会再走也出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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