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了有幸活下来的船夫询问,云翊坐的那是条新船,开船不过月余,没有出过任何事,那支断箭出现的时间和在船上留下的位置,矛头直指刺客。
也就是说云翊出事根本就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是倒霉遇到了水匪,而是个阴谋。
谢柏庭看着那断箭,眼底寒芒闪烁,其实从云翊出事后,京都发生的事,谢柏庭就有此怀疑了,这断箭正好证实了他的猜测,信王府这么匆忙接回私生子,只怕也是这么怀疑的。
他看着齐宵他们,“你们把这事告诉云三老爷了?”
三人齐摇头。
云三老爷都病成那样了,要叫他知道伤云翊的暗箭是出自谢柏庭之手,怕云三老爷会当场气死。
再者,这是这案子目前唯一的线索,信安郡王他们不敢打草惊蛇,想从军器监着手,看都有哪些将军领走过这种箭,顺藤摸瓜,替云翊报仇。
谢柏庭把断箭包好,交给陈青,被齐宵拿了回去,边揣入怀中边对谢柏庭道,“这案子我们来查,你要做的事是养好身子,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兄弟了,不想再失去你了。”
信安郡王道,“明知道柏庭兄不能操心,你还和他说这些事做什么,亏得之前还一致决定瞒着他。”
而且说瞒着谢柏庭的人就是齐宵,说的也是他,齐宵一脸尴尬,感觉他记性也不大好,赶紧道,“不说这些了,难得一聚,又新结识了个好兄弟,聊点高兴的。”
面摊老板过来给他们倒茶,一人一碗。
拿碗喝茶,他们这些贵公子还是头一回,看着缺了口的碗,嘴角都抽了下,真是不讲究。
沐止捧着碗,轻啜了一口,然后就咳嗽不止,咳的他直捂胸口。
苏棠看他的样子,道,“你有内伤啊?”
一句话,把信安郡王和齐宵惊呆了,“你只听他咳嗽一声就知道他有内伤?”
对苏棠的医术,谢柏庭现在是不会有任何质疑了,他看向沐止,“你们去找人,怎么会内伤?”
沐止没说话,齐宵道,“别提了,回京途中和人打了一架,对方武功极高,要不是我们三个一起的,一准得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回京。”
“三个打一个,还没赢?”谢柏庭皱眉,他们三个的武功有多高,他很清楚。
“什么三个打一个,我们是三个打两个,”信安郡王纠正道。
沐止和齐宵看着信安郡王,异口同声,“你要不要脸?”
信安郡王轻咳一声,道,“别提这么丢人的事了,赶紧说正事。”
刚刚说云翊遇刺的事,现在还要说正事,不知道是什么正事,苏棠好奇,结果信安郡王又咳了一声,对谢柏庭道,“找你借点钱。”
苏棠,“……”
好吧。
借钱也是正事。
“借多少?”谢柏庭问道。
“三万两。”
“……你们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谢柏庭道。
“正经事,开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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