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那边儿开业了，我们要去看看么？”
锦红挑了挑眉，“去，为何不去，我们去参观一下，看看人家的变化是什么样的，或许，我们也能借鉴一二，生意场上，是可以借鉴的……”
锦红嚼着冰冷的笑容环顾着四周，她可是记着主子的话的，不仅仅要把生意接管过来，更要让陈念然等人无容身之地。
乐师把音乐奏响的瞬间，妇人们都激动了。
虽然这儿建造的很宽，但在这开张的第一天，居然也站满了。
站在舞台上的陈念然和凝香，如夫人等跳的先进的领舞者，看着再度凝聚起来的这一帮人，内心，都很是复杂。
凝香和陈念然是感叹，这会所，几经了波折后，可算是再开业了。
如夫人等另外五名新来的领舞人员，则是激动自己居然也能成为第二批领舞人员。
这样的荣誉，让她们觉得无比的神圣。
其实，这领舞，真不是多大的事儿。可对于这一帮人来说，那就是了不得的存在。
音乐响起，摆手，抬腿。
最开始，台上的几名新来的领舞人员还跳的有些个慌张。
但是慢慢儿地，没有人嘲笑，更没有人对她们投以白眼，相反的，不少人，还给予大家鼓励后。如夫人等人也就恢复了如常。
舞动的姿势，也就越来越顺。
跳到一半时，所有人都找到了感觉。
一场舞会下来，众人还不愿意离开。
看着这般热烈的情形，陈念然便示意凝香教导她们新的交谊舞。
这些舞，并不是三二天就可以学会的。
上一次好多人学到一半了，可惜，因为会所关闭，导致她们又忘记的差不多。
正是兴劲儿上，这会儿大家伙儿便缠着凝香和喜丫头跳了起来。
正跳的兴劲儿呢，却意外地发现门口还站在几个外来的丫头。
那为首的圆脸丫头一看她们这一行人引起了注意，便灿烂一笑，“听说这儿有能让女子热闹的地方，所以我带着姐妹们前来，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你们可以再继续啊。”
凝香不悦地看着守门的几位嬷嬷，此时，这几位嬷嬷也羞惭地低头无语呢。
没办法，她们守在这儿，不知不觉地就看的入了迷。加上这又是散场后的交谊舞，是以众人的看护也就轻了许多。不曾想这会儿了，还是有人会进来。
要知道，这儿是会所，不是熟悉的人，不是有介绍的人，是不会让她们进入的。
且，也不是随便的一个人就可以入会所，毕竟这儿的场地就这么大点儿。
“我们……”看守嬷嬷要解释，为首的锦红抬手拦住，“不用责怪这几位嬷嬷，我们是看着这儿热闹，是以进来看看的。
没想到，还真让人大开眼界啊。只是，象这样肢体接触的舞蹈，若是男女一起跳，岂不是有伤风华了么？我想，我们边漠地带的女子，若是跳这样的舞蹈，会不会被人耻笑没有教养了呢？”
凝香细打量着面前这女子，长的挺普通的，但是话语间，却隐含着挑衅。
尤其是现场的贵妇们，听到这话后，略有些个迟疑。
毕竟，肢体接触，这样的事情在大若还是很忌讳的。
“风华？请问，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家促进友谊的舞蹈，会有伤风华了？如此说来，你走在大街上，我兄弟不小心撞倒了你，这也算是肢体接触了，如此一来，人是不是非得为了证明自己的贞节，哭着喊着的嫁给我家秃头兄弟啊？”
这样的比喻，是锦红怎么也不曾想到的。
她呆怔地瞪着她，旋即，收敛了怒火淡然一笑。
“呵呵，姐姐这比喻，还真的是有趣的紧呢。那种肢体的接触，这样的舞蹈的接触，是不一样的。妹妹我也只是随嘴儿一说，哪曾想动真格我物啊。好了，不打扰各位，我们改天再见。”
锦红转身，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不过，旋即她又笑了。
“这个凝香，看起来也不是多有城府的人嘛。如此线句话便这般计较，看来也行不得大事的。这样可就好办的多了，你们，今天晚上可曾看清楚了她们的跳法？”
随行的俩名侍女，赶紧应声儿。、
“回主子，我们从小的记忆力超常，刚才的舞蹈虽然看起来复杂，事实上还是很简单的。主子，我们也要教导她们这样的舞步么？这样，会不会太没有特色了？”
锦红点头，“确实啊，这样跟着跳，就太没特色了。不如，我们在这种舞蹈上再改良一下。我就不信了，凭着你们几个调教好的舞妓，还不能比过那帮粗鄙的妇人。现在，你们设计一些有特色的舞蹈出来，我这几天去城里拜访一些没入这会所的妇道人家，我就不信了，咱们这会所，就办不起来。”
会所因为地形固定所限制了，是以能入会的人并不算太多。
全边漠镇，还有五分之四的人不曾进入过会所。
但因为陈念然这会所的名声大旺，是以很多人也是很想入会所的。
可是，没有达到消费的条件，还有引荐之类的，陈念然的会所是进不去的。
锦红这一拜访很多人家，立马就得到了一帮响应的人。
尤其是这里面有一位与如夫人还有城主夫人做对的叫张夫人的，更是热捧锦红的会所。
锦红在她的牵头下，很快便带来了一帮的人。
这一群人涌入旧女子坊所，倒也冲击的陈念然这边不淡定起来。
不过，不淡定的人，是她那帮贵妇人们。
“什么玩艺儿，我今儿个出门，那对面的还冲我得瑟的扬下巴呢。哟哟，你们是不曾看见啊，她那得瑟的样子。不就是上回她非要赖皮让我当引荐人，我不愿意么，至于现在搁我面前显摆的！”
陈夫人一进来，便不满意地嚷嚷起来。
自从三天前锦红如意坊开张后，这样的现象便会天天上演。
陈念然看着这一切，眉微皱，对面的锦红如意坊，明显的是来挤自己家生意的。
因为对面的如意坊，她们的布料什么的，居然会是从京城运来的高档货。
设计的款式，也不算落后。
虽然很多的样式，与凝香坊的相比是略差了些。
但也有一个怪异的现象，就是不管凝香坊出了什么产的样式，她们进取有在第一时间内仿制出来。
咋眼一看，细节上是有所不同。
可，在外面大致地一看，也是差不多的。
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们可以打开门的做生意，不再象凝香坊的那样，是只订做几件。
如此一来，到对面去订做成衣的人，倒也不少。
而她们会所的人气，也在这时候节节攀升。
喜丫头最是了解这会所的一切，她悄悄地跟陈念然咬耳朵。
“陈掌柜的啊，这对面的会所不解决问题，咱们这俩家啊，早晚得干仗的。你没听说啊，对面的好多人，都是和我们这一边儿的人不对盘的呢。”
陈念然揉脑袋。
这都什么事儿啊，她和对面的锦红坊的人明显的是的泽盘了。
毕竟这是二家竞争的嘛。
这顾客，怎么也成了二帮人了呢！
她和如意坊的人还没打起来，别到时候因为顾客，这二边的人打起来，还真不好看了。
尤其是看如夫人也面色不豫地进来，她知道，这件事还真的要解决的。
“可恶，可恶的很，那个花姨娘，昨儿个得了件样式新颖点的衣服，在我面前显摆的哟，气煞老身也！那件衣服，居然是我今天才穿出去的一模一样的。最气人的是，那花姨娘，居然嘲讽我是仿制她的款式，唉呀，呸呸，气死人了，老身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聊事儿去做啊。唉呀喂！”
如夫人冲进来后，不象平时的面色平和。相反的，这一天的她，还很是生气。
这的她，在教养得当的她身上可是极少见的。
陈念然含笑走过去，递给她一杯清茶。
“得得，火大啊，伤身，说说好衣服的款式，不就是件新样式么，我也能设计的。你忘记了，我可是衣服高手呢。”
这一提，如夫人赶紧看着她。
“唉呀，可不是么，我的可可小心肝儿宝贝啊。这个事儿，你得救一下场了。我这后天不是要举办女儿的订婚宴了么。
好会儿我那对头花姨娘，肯定也会来的。要让她穿着一套新款式的衣服出来招摇，到时候抢了我的风头，我可不依你啊。”
得，这是要抢风头了呢。
陈念然含笑安慰好她。
“这样罢，赶明儿，我就专门为你设计这衣服的事儿。今儿个啊，你就好好的领舞去。”
得到这一条令，如夫人喜滋滋地去跳舞。
陈念然和凝香今天没去跳舞，而是坐在案前你看我我看你的。
“按照如夫人所说的那件款式，我敢说，是我们昨儿才设计出来的。这衣服还没拿出去，怎么就被对面的人学走了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陈念然黑着脸，很是不悦地说。
“我们这里面有内鬼？”
成衣店铺，有好几个制衣服的人，都是从外面招来的。
虽然当时招人的时候，也是说好了条款的。
可是，谁又敢担保，在面对那些钱财的时候，会再想到条款之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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