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张了张嘴,用力地指着前面,挤出了两个字:“坑,脚!”说完他脑袋一歪,就昏死过去了。我把小北的尸体往后拉了拉,让他靠在一块石头的上面,我刚放好了小北,就听到了霍玉玲的叫声,我立刻追了上去,跑到前面一看,原来是一个很浅的洼地,但是在洼地的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洞,而这片洼地里到处都是黑色的粘液,还泛着波纹,我也顾不上恶心了,一脚就踩了下去,感觉不深,刚刚没过脚面,我用手电来回的照,很快就发现了霍玉玲,她倒在粘液里,不停的挣扎着,好像被什么东西拖着,一点点的进了那个最大的洞。
我追了上去,当距离一近,我才发现,霍玉玲的腰里缠着一根像绳子一样的东西,但是我敢肯定这不是绳子,因为这东西时而粗,时而细,我快跑几步,扑到了霍玉玲的身上,没想到这根东西力气非常大,我们两个人被它拖着,竟然不费丝毫的力气。
霍玉玲的脑袋是受了伤,血染红她的半边脸,她见我扑了下来,大喊了一句:“快逃!”她刚三喊完,我就感觉我停下了下来,一看,原来是霍玉玲的裤子被我抓掉了。那一刻,我几乎要哭,霍玉玲怕我出危险,知道我肯定不会放开,竟然解开了自己有腰带。
那时,我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死我们也在死在一起。
我扔下了手里的裤子,又追了上去,洞里还是有岔路,那根绳子似乎就是从什么地方伸出来的,霍玉玲看我又追了上来,大喊:“你他妈的傻逼呀,快逃啊!”我哪里还管这些,再次扑了上去,那根绳子的力气顿时又大了很多,我们一下子就被拖了十多米远,随着绳子的拐弯,我们也拐弯了。
前面是一更小的洞,那一刻,我看到了洞里的东西。
怎么说呢,那个地方就像监狱里的护栏,把里面的东西困在里面,而我们的眼前情形就是这样,也不知道这个洞到底是怎么弄的,竟然口很小,里面的空间却很大,那根绳子就是从洞里伸出来的。我用手电一照,首先看到是金黄的爪子,还有绿幽幽的眼睛,而缠住我和霍玉玲的这根绳子竟然这东西的舌头。
我草!这是个什么概念,这是个什么玩意,舌头至少也伸出了一百米。
里面的怪物想把脑袋从洞里伸出来,但是却被厚厚的石头挡住了。
眼看着霍玉玲就被拖进洞里,我一手抓着霍玉玲的腿,一手掏出了军刀,对着怪物的舌头间一顿乱刺,怪物也感觉到了疼痛,反而加大了力气,我突然一个翻身,趴在了霍玉玲的身上,一刀就割断了舌头,怪物的舌头立刻卷了回去,留下了一串长长的液体。
我迅速的拉起霍玉玲,也不管她身上还缠着一段舌头,转身就跑。我跑了几步之后,那根舌头就又快速的伸出来,我扔下了背包,一手把步枪端了起来,对着舌头就扣住了扳机,枪口的十字型火焰的中间是无数的子弹,打在舌头上,顿时舌头被打烂了。
此时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应该往哪里跑,随便钻进了一个小洞里,这个小洞呈现出四十五度向上而去,不知道跑了多远,感觉我的脚下突然一空,“噗通”一声,我和霍玉玲就掉进了水里,舌头已经在我们的头上露出了头,我们顺着水流快速的挥动着胳膊,心里恨自己为什么不长出鱼一样的鱼尾和鱼鳍。
我们顺水面下,好在那条舌头并没有追过来,我不知道水会流向哪里,但是我感觉这就像一条管道,没有分流,也没有任何可以上岸的地方。随着水流东拐西绕,最后连方向都没了,这一飘就是一个多小时,好在后来水流把我们冲出了管道,我们抓住了岸边的石头,从水里上来,也感觉自己差不多冻死了。
手电四下一照,我心就凉了,四周到处都是高高低低的废墟,原来我们一直都在古城里,而我们所在的地方,差不多是古城的中心。
我们四下寻找了一下出路,可是这里好像没有路,要想出去,只能爬到废墟的上面,霍玉玲选择一个坡度比较小的废墟,刚踩上一脚,我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一下子扛起霍玉玲,转身就跑,刚跑出没多远,身后就发出“轰”的一声,那块废墟顷刻间就倒了下来。
当我们小心回去的时候,就发现那片废墟的中间,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金色爪子,和我们在荒岛上看到的一模一样,那一刻,我们立刻被这个爪子所吸引,金色的光芒在我眼前不断的扩大,我感觉自己进入了恍惚之间,我似乎听到了生命在不断的哀号着,惨叫着。
我不知道我恍惚了多久,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依然盯着这个爪子再看,我转头看向霍玉玲,她还呆呆望爪子,我立刻推醒了霍玉玲,大声说:“别看了,别看了!”霍玉玲身子一颤抖,这才清醒过来。
我们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拿出手电照向对方的眼睛,非常的遗憾,眼睛里的金色的爪子再次清晰起来。
“先离开这里。”
我拉着霍玉玲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喃喃地对我说:“我们快要死了。”
“别害怕,人总是要死的,你死了,不是还有我吗?”
霍玉玲无力地坐了下来,好像要哭,我搂住了霍玉玲,她还光着两要大腿,我的手无意中碰到了她的大腿,感觉她的身体非常的热,我摸了摸她的头,竟然发烧了,她这么一靠我,很快就睡着了,高烧让她的脑子混乱起来。我一手搂着她,一手拉开了背包,我的包已经扔了,霍玉玲的背里有几块固体酒精,点着了,而我就这样搂着玉玲十多个小时,用我的体温温暖着她。
这十多个小时过去之后,我没有闭上眼睛,霍玉玲的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低烧了,脑子也清醒了。
“玉玲,恐怕我是困在这里出不去了。”我再次点着一块固体酒精,“玉玲,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一切了,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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