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景,窝阔台汗帐,贵由、窝阔台。
贵由跪在窝阔台面前。
窝阔台:(声色俱厉)你这个畜生竟敢挑起家族内部争斗,辱骂你的统帅拔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吗,拔都无论是军事才能还是个人德行,都超过你一百倍。我听说你这个蠢货还虐待士兵,随意用马鞭子抽打为你出生入死的将士。你挫伤了自己部队中每个人的士气。你以为俄罗斯人是因为你如此对待自己部下而投降的吗?你以为他们是因为惧怕你而投降的吗?就因为俘虏了一两个士兵,你就觉得自己赢得了这场战争,可是你连一只小山羊都不能捕获。你以为我是蒙古的大汗,你是我的儿子,是从大汗的帐篷里走出来的,所以你也就高人一等,可以尽力炫耀你的威风和气概,把人们当成动物一样、对所有的人大声呼叫。是吗?
贵由:儿子错了,儿子知罪。
窝阔台:不,你这蠢货。你永远也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不懂得尊重别人,如此一来,你又怎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你的祖父曾经说,再高的山也有动物在上面,那动物一但登上了山顶,就比山高。你祖父还说,你如果不能征服你自己的骄傲,你就不能领导别人,记住了吗?想成就事业,就要学会谦逊地对待别人!
贵由:谨记祖父和父亲的教导。
窝阔台:去吧,如果今后再敢如此放肆,挑起家族纠纷和争斗,我就处死你!
2、
外景,冬、在哈拉和林草原,一座长方形围有城墙,南北2500米,东西1300米的城市拔地而起。城墙的每一面都有一个巨大的拱形城堡大门。
窝阔台的住宅宫殿温室花园内。乃马真、奥都剌和蛮、镇海、窝阔台、铁木哥。
窝阔台宫殿内有一个小型温室花园内,开凿了一个水池,里面有许多水禽。养着水禽的水池旁放着一个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美食和马奶酒,窝阔台满脸通红,和几个宗王豪饮马奶酒,醉熏熏的。
装扮妖艳的乃马真领着奥都剌合蛮走进了窝阔台的花园。
乃马真:陛下,奥都剌合蛮来了,他给你带来了几十坛西域最好的美酒。
奥都剌合蛮快步走向窝阔台单腿跪下行礼:大汗,你好,龙体安康。
窝阔台:哈哈,拉赫曼,你的美酒呢,快拿来让朕喝一点。这个耶律楚材,总是限制我喝酒,每天只让我喝三大钟,太不过瘾了。
奥都剌合蛮:来人,快给大汗把美酒献上来。
几个波斯人立即推找一辆木轮车,上面隔着几十坛波斯美酒。奥都剌合蛮上前搬下一坛来,打开封口,给窝阔台和各位宗王的银碗里倒上了清澈的酒水。窝阔台迫不及待地端起碗来猛猛喝上一大口。
窝阔台:好酒,好酒,比我们自己酿制的马奶酒有劲多了,过瘾,来啊,各位宗王,你们也喝。
众宗王端起酒来喝后连连赞叹。
“陛下,不错,好酒,明天我们打猎的时候带几坛这样的酒。”
窝阔台:恐怕不行,我把明天想出去打猎的事告诉了大胡子,可是他测了一下,说明天不宜出行,劝我不要去打猎。
宗王甲:大汗,你怎么事事都听这个大胡子的,不让喝酒,不让玩女人,现在连打猎也限制住了,这样做大汗有什么意思?
窝阔台:喝酒损伤身体,玩女人损伤骨血,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可是谁都不敢劝朕节制,只有耶律楚材敢于这样做。
你们谁也不是真爱朕,只有耶律楚材是真的爱护朕,所以朕才听他的。
宗王:就说喝酒伤身体,那打猎总不不会也伤身体吧,我们总是在城里都不像蒙古人了,如此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奥都剌合蛮:大汗,以臣只见,打猎有益于放松情绪,让人身心快乐,这是有益的活动,不必时时总听中书令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不能总是受他限制。
窝阔台:大胡子限制朕是为了朕好。不说了,明天我们去打猎。现在,喝酒。
3、
画外音:1241年冬,窝阔台不听耶律楚材劝诫,与几个宗王外出打猎,随身携带了由商人奥都剌合蛮献来的波斯美酒,这天夜里,窝阔台暴饮,于这夜去世。
内景,哈拉和林,皇宫议事殿。冬,乃马真、耶律楚材、奥都剌合蛮、镇海、也速蒙哥。
在座人物面色凝重,脸上露出明显悲戚神色。
乃马真:俗语道,国不可一日无主,这个大家知道。大汗去世了。我找即位来,是想协商确定一下大汗的继承人。
耶律楚材:六皇后,这件事是你们皇帝家族的内部事务,按理,我作为外大臣,是不敢参与决定的。不过我想,大汗在世一定对此有所愿望吧。
乃马真:“先皇帝在世的时候,曾经命令皇孙失烈门作为继承人,但是失烈门年纪还非常小,皇帝的儿子贵由,还远征没有回国,现在真是难以决定。”耶律楚材:“既然先皇帝留下了命令,就应该遵照他的命令执行。”
奥都剌合蛮:“继承皇位的儿子还没有回来,皇帝的孙子年纪还小,何不请求皇后管理国家政务。”
耶律楚材说:“这件事须谨为好!六皇后毕竟没有管理国家的经验。”
奥都剌合蛮:中书令大人,你刚才还说始皇帝自己家的私事,应该由自己家自己来决定,现在我看就不必发表意见了。这件事还是有皇后和宗王们决定。
乃马真:奥都剌合蛮说得有理,暂时由我管理国家政务,等库里台大会推选出新汗来我再把权力移交给新汗,这未尝不可,你说呢?二王爷,我知道你是一贯支持你的汗弟的,当初,如果没有你,窝阔台也就当不上这大汗,现在窝阔台去了,我想你一定也会支持我的意见,你是不会同意拔都他们那一家子登上皇位的。对吗?
也速蒙哥:好啊,六皇后婶母的话我赞同,就这么办!就让六皇后来摄政,皇权绝对不允许术赤家族的人染指。
耶律楚材:也速蒙哥王爷,这----我不是反对六皇后摄政,而是这摄政涉及国家管理,六皇后从来没有管理过国家。
奥都剌合蛮:中书令,你倒是管理国家的经验,莫非是你想做这个摄政?
耶律楚材:你----胡说八道。
也速蒙哥:我看就别争了,我的贵由堂兄和我的合丹哥哥,拜答尔哥哥他们都还在西征的路上。父亲先于我的汗叔父七个月去世,现在我是察合台家族的唯一代表,我同意让六皇后摄政。
奥都剌合蛮:对,也速蒙哥代表的是察合台宗王的家族发表自己的对皇族内部事务的意见,外人无权干涉。但我非常赞同也速蒙哥王爷的意见。
乃马真:镇海,你呢?
镇海:我和中书令的意见一致。
乃马真:非常时期,有了察合台家的赞同,我就当仁不让了。耶律楚材大人,我看在国家政务方面的事你暂时就让奥都剌合蛮来管理,而你在礼仪方面比奥都剌合蛮精通。所以窝阔台大汗的丧事由你来操持,操办国丧,这是本宫对你最大的信任。哦,还有一件事,我要提拔法提玛做我的伴当和国事参议,今后他有权参与国家政务管理,中书令,我在这里向你通报一声。散会!
4、
外景,斡难河草原,春,日。
斡惕赤金铁木哥率大军向哈拉和林进发。
5、
内景,哈拉和林皇宫,日、乃马真、耶律楚材、奥都剌和蛮。法拉提。
乃马真慵懒地坐在汗位上,想议事厅参加会议的几个人员扫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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