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征了一征,眼睛里闪过犹豫之色,我也没有逼她,任她思量了片刻,她象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缓声道:“这个我没法交换,我以我父母地下的安宁发过毒誓,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以另一个秘密作为替换”
“哦?”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说看?”
“只是一句话,对你来说有没有价值我并不知道”
“关于什么?”
“马化兵”
“成交”我毫不犹豫地道,一来,我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二来,马化兵隐隐约约和我的关联已经是我心头的一块重石,有丝毫线索,我都不愿意放弃,何况,这个坠子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交换下来,也不算吃亏。
她很是信任我,并没有意识到一句话的交换,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守信,率先痛快地道“据我所知,他现在应当已经设法回到了他的老家,虽然,那里并不是他真正的家乡,但他在那里复制我们村建了个居所……”
我脑子里突然有些东西被迅速去抓到了节点似的,打断她道:“慢慢慢,你是说,马化兵在江西老家的房子是仿造你们村的某一处建的?”
“是”她斩钉截铁地道。
我终于想到了一个早就应当询问的关健问题:“你们村……在哪?”
“安徽”
两个字如雷重击在我的胸口,仿似被什么纠住了心脏,好象所有的事情渐渐在脑海里有那么一些模糊又可怕的痕迹在成形,我略略缓过点神来,恳切地道:“你能把具体地址告诉我吗?”
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想是那个坠子的来历终究占了上风,还是低声道“安徽赤山县,落花镇,双子村,一个离镇上30里山路的很偏僻的小村”
我牢牢地把这地址记在了脑海,赤山,落花,双子……
“该你说了”
她交换的已经不止一句话了,我虽然在中介的行业里早已养成没有道德底线,但内主心深处,还是秉承一诺千金的交易准则,这也是感慨于她刚刚根本没有质疑我是否守信的坦诚,根本没有讨价还价要我先说出筹码,看惯了工作中的大小心机,看到这么单纯的鬼,竟然有种感动和对自已和大多人类的鄙视。
于是,我也坦诚地把有关坠子的事全部奉告,包括,这花的经络跟我们西坑的那种巧合。
她听的一动不动,只是眼里不断流的异彩召告着她内心的汹涌澎湃,待我说完,她良久沉默,最后道了一句:“我该走了”
她径直地走向门口,手握住门把手的刹那,又回转头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来日方长”
我来不及领会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门已经打开,只见玛丽姐突然瘫倒在门口,我知道,易明珠(或是易明慧)已经走了,只是那一刻,我内心不是如释重复,却是一阵道不明的失落……
走过去把玛丽姐扶起,将门合上,看了一眼在旁边呆若木鸡的裘富贵:“傻了?”
“她……走了?”裘富贵小心地指指门的方向,象是怕动作声音大了,一不小心把谁给召回来了似的。
我白了白眼:“你要不舍的,我可以把她再叫回来和你叙叙……过来搀一把啦”
他将信将疑的慢慢走近,看来这个“玛丽姐”对他的产生的阴影颇大,终于还是在我眼神的压迫下,试着碰了碰玛丽姐,人都是这样,想象的很可怕的东西,真正接触后,那种恐惧感会下降几个等级,又或者他是在触碰后感受到玛丽姐作为正常人的那份温热体气,终于,他一把把玛丽姐搀了起来,扶到了沙发上……
这时,我才注意到不见了裘宇:“你哥呢?”
他指指卧室,苦着脸:“扶进去了,她交待,三天内不要惊醒他,红布包住脚心,我把我哥那件珍藏版的曼联球衣撕了给包的,不知道他醒过来会不会把我给撕了…而且,得一天三次用淘米水给擦眼睛,这下好了,我成男仆了”
“三天啊?那她也要三天?”我惊恐地指着在沙发上人事不醒的玛丽姐。
“那不用,她刚才也说了,给她喂点水,掐掐人中就好了”
我顿时心安了,要是玛总在这睡三天,上到领导下到老公肯定得报失踪了,那可就惨了,指不定还弄个绑架什么的罪名。
心定下来,看着裘富贵撇着嘴的样子,又觉得好笑起来,也不知道在我昏迷期间,易明珠对他进行了怎样的心理蹂躏,估计富贵兄和玛丽姐一样,今天听着的看着的包括联想的,肯定在生之年半点不敢透露出去,再牛B的人民警察也只敢对人牛B不是?何况,他哥那活生生惨兮兮的案例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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