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时一天之中阳气鼎盛的时候,鬼物已经很淡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在好无人烟的鬼镇里,搜寻着考古小队的七位成员,整个鬼镇就跟死了一样,就是没有一个人,安静的可怕。
雪天绫他们不经觉得有些奇怪,开口问道:"真是邪门,这里怎么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确实很邪门。"不仅是雪天绫和陆元他们,就连我们这些玄门中人也感到非常的诡异。
怎么说那?如果在一个怨气深重的地方发现遮天怨气,那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我之前分明在离魂记忆里感受到这个鬼镇的遮天怨气,可是为什么在现实世界里却感受不到任何怨气。
"我们来探路。"陆元他们已经拉开了保险,端着的枪里应该装满了子弹。
陆元他们刚走到队伍前面,我就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迷彩服背后都出现了一个黑色手印,"陆元,你们等一下。"
听到我叫他们等一下,陆元一行人迷彩服包裹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紧张的问:"怎么了?"
"你们背后有东西,你们全都站成一排不要动。"我走到他们身后,燃了一张符在他们背后划过,黑色的手印在符纸燃过之后在我们的注视下就像冰块一样渐渐融化,像粘稠的黑色水滴从陆元他们背后掉了下来。
黑色的水滴刚接触到地面就像人参果似的从地面上消失了,顿时让膛目结舌。
郝帅看着从自己衣服上滴落的黑水就这么消失在了地面上,感到奇怪,当看着队友身上的黑手印开始滴落的时候,竟然伸手去接黑水,措不及防之下我大叫一声:"住手!"
郝帅被我这一叫惊到了,伸过去的手直接停在了半空中,这时候我们已无力阻止,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黑水却在迅速的滴落。
陆元反应最为迅速,一把伸过手挡在郝帅的手上,为他挡住黑色的水滴。
黑色的水滴落在陆元手上,黑色的水滴开始侵蚀他的整只手,不过片刻的功夫他的整只手布满了像蜘蛛网一般的黑色丝线,陆元突然撕心竭底的大叫,钻紧了自己的手在地上打滚。
"队长!"在看到陆元突发状况的时候,郝帅瞬间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反应也相当的快,当即双手掐住陆元的手腕防止黑色的丝线继续蔓延。
"郝帅,抓紧陆元。"我走过去从陆元的靴子里拔出匕首,郝帅紧张的看着我拿着匕首在陆元手上比划。
看着黑色的物体在陆元手背上游动,我一刀在黑色物体上切出一个十字切口,陆元吃痛大叫一声,险些两三个队友都没能拉得住他。
我看了一眼陆元将他的手抬高,刚才滴落在他手上的黑色水滴顺着切口滴落下来,接触到地面之后消失。
"黑色的线怎么还在里面?怎么办?"郝帅看着黑水流了出来,黑色的丝线却还留在陆元的手里着急万分。
我拿出一颗药丸放进水壶里直到全部溶解,整壶水都变成了淡青色,嘱咐这次一定抓好。
水从水壶里倒了出来,接触到陆元手上的黑色丝线,陆元全身一个机灵惊声怒吼之下,瞬间挣脱了两个队员的束缚,只剩下扣住他手腕的郝帅还奋力的拉着他。
陆元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郝帅,单手握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衣服拉开,露出洁白的脖子和锁骨,嗜血般的张嘴就对着郝帅的锁骨和脖子咬了下去。
血顺着他堪比丝绸的肌肤上画出一条红色的血线,郝帅一吃痛,皱眉叫着陆元,"队长,我是郝帅。"
听到好帅的名字陆元仿佛找到了一丝理智不再挣扎,眼神恍了恍紧咬着郝帅的嘴微微的松了松,我抓紧机会继续将水壶里的水顺着他的手倒下去。
陆元被药水一刺激,额头顿时布满了怒张的青筋,这时郝帅却惊喜的发现黑色的丝线在这个时候开始变成一阵白烟,在陆元的手上逐渐消失,"队长,你要是疼就咬我。"
郝帅的话显然对陆元起了作用,陆元嘴里虽然还是含着郝帅的脖子却在尽力的克制自己,并没有用力的咬。
一壶水全部浇完之后,陆元手上的黑色丝线总算全部消失。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着黑色丝线消失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楚道长说:"怪哉。"
队伍里的晚辈们又说:"确实很奇怪,但这是个什么东西?"
觉元大师说:"怪哉。"
"额,,,,,,"依旧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众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两位前辈。
我在一边看的憋笑,实在忍不住了,"两位大师已经说了,这东西就叫怪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百四十,《鉴戒录》条下曾云: '蜀何光远撰.东方朔辨怪哉虫事,'汉武帝出巡遇上一怪虫询问东方朔,东方朔答曰'怪哉'说这虫子是秦朝枉死的冤气怨气所聚,我们遇上的这黑色手印也是怨气和冤气聚集而成。"
"我突然觉得好像我小学课本好像就学过。"
"小说还真是源于生活。"
"突然觉得有空看看古代志怪小说也蛮有用的。"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中,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里有怨气聚集的怪哉虫,这里却没有怨气厉鬼,这简直诡异至极。
陆元也被汗水侵湿了全身,虚脱的趴在郝帅身上,陆元看着郝帅脖子和锁骨上两处自己咬出来的痕迹,眼里竟然出现了莫名情绪,,,,,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都这种时候了我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心思?
没救了的腐眼看人基。
不过这也给了腐女最大的刺激,看着郝帅抱着陆元,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突然就灵机一动,水到渠成了。
这里一直有怨气,而且是非常强大的怨气和冤气,而问题就是出在怨气太强大,我么所做的防备在保护我们的同时也蒙蔽了我们的双眼。
我将怨气比成冬天的冷空气,我们佩戴的符就像屋内的热空气两者各自强大,分开却看不见,可是一旦中间有了介质,就会出现水珠,而着水珠可以看成我们刚才遇上的怪哉虫,这样看来在这个地方带着符篆反而危险。
"大家把符都收进锦囊,我们准备好好看看这个鬼镇。"
所有人听完我的解释,纷纷将符篆放进锦囊收起来,就在失去符篆保护之后,我们终于看清了这个鬼镇。
这一瞬间的变化让我们一时间有些没适应过来,刚才还了无人烟的鬼镇此刻出现了各色人群,就如来过这里的人所说的一样,男子素衣风华,女子云髻金钗,在处处亭台楼阁的古镇里美的犹如世外桃源。
同时出现的还有这遮天怨气,身处其中压抑的我们踹不过气。
兵哥们擅长侦查,当我们看这些华美表象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分析了,用读心蛊传递消息,"好像这里的人并没有特别注意我们。"
"估计是当我们也是来这里的驴友,淘金者了,我们已经不是他们看到的第一批现代人了,在这几百年里天知道有多少人进到过这个鬼镇。"被他们这一提醒我也注意到了,这些人似乎对我们根本就不感兴。
雪天绫看着我,"可是他们为什么杀一些人,又招待一批人之后放了他们。"
"诱饵,没有人传递出去深山古镇的消息如何吸引更多的猎物前来,消失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死在了这里。"
我们继续在人头串动的街道上走着,两边林立的商铺,笑脸相迎的店家如果不是我们事先知道这只是一场画皮,任谁也会以为自己误入桃源。
这样无头苍蝇的找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一旦鬼镇里的厉鬼发现我们的真实身份,个个都要吃不了都着走,得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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