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次的事,知露对玉儿她们已经不打算有什么太多隐瞒,只是还需要想一个万全的理由才能解释了的通她身上这些特殊情况。
温知露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勉强过关的理由。
她将所有人都召集在在一起,告诉他们自己经常梦游仙境,包括之前大难不死也是在弥留之际看见了仙人才醒来的。
令温知露没想到的是,众人居然信了,居然还完全没有质疑她的意思,弄的她精心准备的一长串解释全部白费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正月二十六。
这日一早,温知露就帮江晚沉的装了一小坛子的酸萝卜和一大坛泡椒凤爪好让他等会带着上路。
江晚沉不放心她们一群女流之辈去堇州,于是让风无卿,风无影跟着知露她们,免得路上再出什么变故。
他自己则是由剩下的风影卫护送回京。
温知露心有不舍面上却没太多表露,只是给江晚沉包了许多吃食,交代了堇州外祖父家的地址,让他早些去寻她。
江晚沉也只在临走前才在知露的耳边说了句:“念卿朝暮暮,望卿莫相负。”
温知露还来不及反应,江晚沉便上了马车,挥尘而去。
温知露看着江晚沉的方向沉默许久。
“小姐,我们也该收拾收拾启程了。”玉儿在一旁提醒。
知露点了点头便回屋中做最后的整理。
何存要同权婆婆学手艺,就不跟着了,甜妹的体积太大也不方便随行。剩下的人都是跟去堇州的,包括滚哥和杏仁。
原本知露是先去落梅堡看看的,可她娘心急如焚,想赶快回去看知露的外祖母,便没有在路上多做耽搁。
一大一小两辆马车足够他们一群人在车上休息了,只要注意换人驾车就好。
这马车套了橡胶圈减震效果就好了许多,长久的坐也不会太累。且用的三匹马皆是宝马。
温知露也是在上车后听风无影说了,才知道大俊,二俊,小俊竟是汗血宝马。
知谦,知韵自从上了马车就兴奋的很,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出远门,小脑袋不停扒着窗户往外看。
因为是日夜兼程,很少休息,让知露她们只花了两天半的时间就到了堇州。
未进堇州城前,知露让马车在路边停了一段时间,让诸人换上华丽的衣衫首饰,又给她娘画了个妆。
王若弦本就长的好看,如今又仔细装扮了,更是美艳动人。
温知露特意交代了,慢慢悠悠的进城,到了王家们前让风无影去叩门,没人来请就不下马车。
风无影叩了,门报了身份。小厮便开了大门,示意马车进门。
可知露交代了,没人来请就不下马车,同理没人来请也不进这大门。
小厮见马车半天不动,只好回去禀告。
张姨娘听小厮回禀便不耐烦的道:“不动?还指望我去请?那就让他们在门口待着吧,想在我这耍威风?”
一旁的澜姨娘劝道:“姐姐,您还是去接一接吧,不然这两辆马车堵在门口容易让人看笑话,到时候老爷可是要不高兴的。”
张姨娘一寻思便道:“老爷呢?将老爷叫到正厅,准备见见他那好女儿。”
“我这就去。”澜姨娘含笑道。
张姨娘今年四十四岁,比知露外祖母小六岁,比知露外祖父小十一岁。自进门起就一直备受宠爱,更是在王若弦嫁给温儒林后不久就抬成了平妻,拿了掌家大权。孕有一子一女,儿子今年二十四,已经成家。女儿今年十七前不久刚说了亲,是渡江清吏司郎中的小儿子。
澜姨娘是王之毅前几年纳的妾室,为了在府中讨生活,对张姨娘百般献媚,无有不依的。
张姨娘尽管心里再不情不愿,面上也要带足了笑脸出门来迎接。
“哟,若弦回来了怎么还不下马车呢?”张姨娘站在马车旁高声说道。
玉儿率先下了车。
张姨娘上下审视了玉儿一番,见玉儿身上穿的是织金锦,脖颈间带的南珠项圈足有猫眼大便立刻眉开眼笑的上前拉住玉儿的手道:“这便是若弦的闺女吧!长的真是标志。你瞧瞧这皮肤白嫩的。”
玉儿微微福身:“夫人说笑了,玉儿只是小姐的侍女。”
张姨娘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张姨娘许久不见,认错了也不打紧”
说话间王若弦由何芳搀扶着下了马车,知露则是抱着圆滚滚跳下的马车。
张姨娘自从在府中被抬成平妻后就没被人称做姨娘过,都是叫她一句二夫人。王若弦这般称她,岂不是故意打她的脸。
张姨娘虽然生气却也惊叹于王若弦的容貌。
这哪里像是三十岁的女人,说她今年二十出头只怕也是有人信的。
丫鬟穿的都如此富贵,可见王若弦这闺女当真是有几分本事。
“露儿,谦儿,韵儿叫姨婆。”王若弦对着知露他们道。
“姨婆安好。”知露含笑道。
谦儿,韵儿却没有叫只是探着脑袋来回张望。
知韵粥巴张小脸道:“外祖母呢?为什么没有外祖母?”
王若弦笑着抱起知韵道:“外祖母在里面呢,娘这就带你去见她。”
说着也不顾张姨娘带着知露她们走进了大门。
张姨娘心口窝火却不好发作,跟在后面道:“先去正厅吧,老爷在那等着呢!”
温知露回过头:“三哥,五哥,将马车牵到内院。”说完又对着张姨娘笑了笑道:“姨婆,我外祖母在哪个院中?”
张姨娘见一众人故意无视她的话,忍下怒气面上露出温和的笑:“樟松阁,竹熏领着二小姐过去。”
王若弦家中排第二,未出阁前家中奴仆一直唤她二小姐。
澜姨娘见温知露她们走远后,满目鄙夷道:“这般无理,果然是市井人家养大的孩子。”
张姨娘冷哼一声道:“走吧,陪我去回老爷话。”
樟松阁可谓是整个王家最冷清的院子,平日里除了王若弦母亲梁氏外便只有一个赵嬷嬷在院中,连基本伺候洒扫的奴婢都没有,平日吃食都是糊弄着来的。
梁氏这几年身子也越发不济,隔三差五的缠绵病榻,张姨娘也不过偶尔才替她请次大夫,大多时候都是让梁氏自己硬挺着。
知露的书信中也特意叮嘱了望外祖母安康,王之毅便想指几个女使去照顾起居,但张姨娘却说知露通篇没有问候他这个外祖父,言辞用语更是不敬长辈,更像是要回来立威的。
王之毅听后勃然大怒,连前两日给梁氏请的大夫都给撤了,还叫嚷着说,照料不好又能拿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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