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杭神情微微一顿,转瞬恢复了恼怒交织的模样。
“行啊谭音,我刚说完你就懂得顺藤摸瓜编鼻癌,长能耐了!”他的话语中,透着显而易见的讥讽和不信。
我呼吸一窒,再也没有一丝丝想要解释的念头。
他没有对我说出‘鼻癌’感到一星半点的震惊和担忧,有的只是讽刺和厌恶。
这就是我背弃一切飞蛾扑火要嫁的男人,这就是我宁愿让自己卑微到尘土也要放在心尖上的男人!
我生生咽下嘴里的腥甜,顺手拿起旁边的枕头用力往楚杭身上砸。
“楚杭!”每一个字都像是撕扯着我的声带掺杂着血肉从嘴里钻出。
我浑身疼到连气都喘不过来,但还是执意继续说道:“我们之间到底谁背叛谁,你心知肚明!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楚杭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打断!
“啪”清脆震耳,甩得我两眼发花,耳朵都嗡嗡作响。
在一起十年,这是楚杭第一次动手打我。
楚杭应是没料到我会出言双标他,恼羞成怒地直接拽着我进了浴室,随后开着花洒用冷水使劲淋我。
“我在外逢场作戏是工作需要,你在家里做金丝雀还不知足!程枫那小子十年前就对你心怀不轨,现在你都结婚这么久了,这倒胃口的模样还能让他对你恋恋不忘!”
楚杭像是在冲洗着什么脏东西一般,将水力调制最大,凉水刺骨,贴着湿漉的衣裳让我不断打寒颤。
“说,我不在家这几天,你跟程枫都玩了什么花样儿,他在床上比我让你更爽是吧?!”
楚杭半分怜惜都没有,直接欺身而上。
我痛得直哆嗦,全身的骨架都快散架了一般,意识都变得散涣。
楚杭正一点一点吞噬掉我这辈子最珍视在意的东西,也一点一点磨灭我对他矢志不渝的爱意和依赖。
“我恨你。”我微微张开嘴,无力的颤音伴随着他的酷刑自心底硬生生扯出来。
楚杭身子猛地一顿,连带着充满怒气的眸子都带了丝不敢置信和慌乱。
但转瞬,他愈发气急败坏,直接疯狂到没有人性。
“长本事了,敢恨我?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楚杭嘶吼着将我压在浴缸上,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我。
……
昏昏沉沉,等我死去活来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天亮。
薄被下的身躯未着寸缕,布满青紫,所有楚杭能触及的地方都被他用粗暴的方式留下了印记,盖下属于他的印章。
空荡的房间里,透着糜烂和血水混杂的气息,还有一具即将腐烂的身躯。
我像个生锈的机器人般,费力迟钝起身,披着浴袍从床上下来。
客厅没有人,餐桌上摆着一份简易清淡的早餐,还压着一张白色便签纸条。
“买了你最喜欢老街汤包和蟹黄粥,过去的事都翻篇,以后咱两好好过,爱你的老公。”
看着便签上工整有型的熟悉字迹,我抬手将便签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篓。
以后好好过?还能好好过吗,我还有以后吗?!
许是觉得还不解气,我又重新捡出来摊平,再一点点撕得粉碎,尤其是末尾那刺眼的五个字,不留全尸。
看着垃圾篓中碎成星片的纸条,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楚杭的电话。
“楚杭,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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