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一桩一件都让段棣棠烦恼,跑到将军府寻求吴于安慰后,才觉得没那么头疼了了。
回到宫中,段月怜马不停蹄的去了段月怜的宫殿中,到了后却不见段月怜身影,她的贴身侍女在殿中侯着,看来是还没回来。
段棣棠临走前突然顿住脚步,询问道:“六姐不在殿中,你为什么在这,没有陪着六姐?”
“回七公主,六公主说要去办点事,特意吩咐奴婢不用陪同。”
段棣棠又问道:“可有说去哪里,去办什么?”
“六公主并未细说。”
不让宫女陪着,自己独自出宫去见一名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段棣棠忽然一惊,六姐该不会是有心上人,出去幽会了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然该如何解释段月怜这种种怪异的行为。
段棣棠心里生出了一个念头:六姐这颗水灵灵的白菜就要被陌生的猪拱了。
怀着这个想法,段棣棠今晚吃不下睡不着,连段瑞云的事都被她顺在了后面,段月怜可能有心上人这件事排在了第一位。
此时已临深夜,段棣棠睁着眼看床顶的帘子,尽管困意来袭,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又翻了一个身,盯着身旁熟睡的像一头死猪似的白芜荑,段棣棠不由心生羡慕,她也好想睡啊。
又躺了一会,段棣棠干脆下床穿衣,提着灯笼出门,再次去了段月怜的宫殿,这一系列的动静都没有吵醒白芜荑,她甚至还开始打鼾了。
夜晚寒冷,段棣棠拉紧了身上的披风,一路上路两旁都有微弱灯火照亮着,所以手里的灯笼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不多时,段棣棠便到了,守夜的宫女见到她就要行礼,被她制止了,小声问道:“六姐回来了吗?”
“回七公主,六公主回来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回来后就洗漱,现在才睡下没多久。”
段棣棠皱着眉道:“半个时辰?”
居然这么晚才回来,这是出去干什么了,不会被那头猪占了便宜了吧。
“六姐回来后有什么异样吗?”
宫女回想了一下,“六公主回来后看着心情很好,脸色也比平时好,红润了许多,至于其他的,奴婢就不知了。”
听到这,段棣棠就愈发肯定了,跟心上人一起出去玩,能不开心吗。
因为不放心段月怜所以睡不着,来但她的殿中询问了宫女后,心情反而更加沉重痛心了,段棣棠回到祈云殿,一整晚也没合眼。
段棣棠一直坐到天蒙蒙亮,天空已经泛起鱼白肚,晨光透过清晨的薄雾洒在万物上,晶莹透亮的露珠在绿叶上闪烁着。
虽说这才卯时,但现在已是该上早朝的时候了,宫女太监们在宫中各司其职忙碌着,段棣棠一路受着他们的行礼,来到了御花园,远远就看见一个人在石桌上坐着。
走近一看,这人有点眼熟。
“二哥?”
段棣棠在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段瑞云缓缓回过头,有气无力道:“早啊,七妹。”
说完又转回去,撑着头,继续双眼放空。
段棣棠在他前面坐下,也学着他撑住脑袋,双眼放空的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诡异的对视着,良久后,段棣棠率先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二哥,你一晚上没睡吗?”
段瑞云眼球充斥着血丝,眼眶下是乌青的,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嗯。”段瑞云应了一声,顿了一下,接着道,“你也是吗?”
同样一夜没睡的段棣棠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有点差,黑眼圈可以媲美熊猫了。
段棣棠叹了口气,“睡不着啊。”
段瑞云也跟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二哥,你为什么睡不着啊?”
“因为……一些事,你呢?”
“我也因为一些事。”
“好巧啊。”
“是啊。”
以上为两个“熊猫”毫无感情的对话,说完后空气又安静了。
段棣棠忽然想起来什么,试探的问段瑞云道:“对了,二哥。昨天你和青葙公主出去玩的怎么样?”
段瑞云道:“还行,青葙公主玩得很开心。”
段棣棠道:“你觉得青葙公主怎么样?”
段瑞云奇怪的看着她:“什么怎么样?”
段棣棠想了想,道:“就是她的容貌,为人,和……别的什么。”
“青葙公主,长得很美,为人温柔随和,挺好的。”段瑞云疑弧道,“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随口问问,好奇嘛。”段棣棠在心里暗自绯腹,当然不能直接说我觉得你俩有那啥猫腻才问的。
或许这就是男女的区别,知道段月怜可能有心上人,段棣棠担忧的彻夜无眠,而她发觉了段瑞云与青葙公主似乎有可能,却不会这样。
“二哥,你跟大哥之间……究竟发生了事?”
段棣棠再次问道,可段瑞云却依旧避而不答,借口去吃早膳,匆匆离开了。
段瑞云越是回避,段棣棠就越是好奇,感觉百爪挠心。
段瑞云离开后,段棣棠一路逛逛走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上早朝的朝堂下,段棣棠以前曾因好奇是怎么上早朝的,偷偷在门口看过,被皇帝发现后好一顿说教,皇帝到底还是心软,舍不得责罚她,说了一通后就放过她了。
段棣棠本想走的,却隐约听见了大哥的声音。
奇怪,大哥不是被关禁了吗?
好奇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就皇上和段空青在。
段空青后背挺直的跪在地上,皇帝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半晌后,皇帝摇了摇头:“空青啊空青,你为什么就是如此执迷不悟。”
段空青没有说话。
“你不在乎,可老二呢?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他该多难过,如果朕就这样放任,你们的关系让其他人知晓,又该如何?”
段空青坚定道:“儿臣会护他,不会让流言蜚语伤他分毫。”
段空青又道:“二弟他……不,瑞云他喜欢游玩天下,儿臣可以陪他,瑞云说过,他想在山间树林里隐居,儿臣可以陪他,远离一切凡世间的闲言碎语。”
段棣棠现在的神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因为段空青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的语气,而且他是直接称呼段瑞云的名字,而不是二弟。
她此时虽然看不到段空青的正脸,但她能想象出他的表情,在说的时候,段空青的表情应该也是很温柔的。
此时,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段棣棠脑海浮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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