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平见状,心知不妙,便对那三个嫖客大叫提醒,“快跑。”
三个嫖客虽为武者,但修为浅薄,哪里看得到那邪祟所化作的灰烟,只以为肖平已经将那邪祟干掉了,这时都想着过来攀附肖平这尊强者,见肖平大叫提醒他跑路。不由也是一懵。呆怔当场。
就在他们一怔之际,那道灰烟已经扑至,翻卷凝结,最终凝成一道细锥状,陀螺一般旋转着,强行从一个武者嫖客的眉心,钻了进去,
那武者嫖客面容一怔,然后身体一颤,继而双目瞪大,眼神变得空洞起来,就好像,其精神被人紧紧地给攥住了似的……
下一刻,他从呆怔中恢复过来,但这时神色俨然已经变了,变得阴戾乖张,眼神阴毒,他目光扫过身边两个武者嫖客,陡然出手,骤发袭杀,对着身边的两个武者嫖客,双掌齐出,拍向他们,在他们猝不及防之下,将他们打得喷血倒飞,
然后那邪祟占据那武者嫖客的身体,夺路而逃,
但是,面对肖平的追击,他所有的努力,也只是徒劳,
还没逃出十米远,便被肖平追上,在肖平准备出手之际,那武者嫖客陡然停步返身,冲肖平露出一个玩味笑意,“小子,来呀,来杀我呀,想杀我,你必须杀掉你一个同类……”
“妓女也是人,你这话说的没错,同样的,嫖客也是人,你杀他,同样也是杀你的同类……”那邪祟以为是捏住了肖平的软肋,以为肖平投鼠忌器,这时便有持无恐,又变得猖狂起来。
然而不料,下一刻,肖平一拳轰至,打在武者嫖客的脑袋上,轰地一声炸鸣,武者嫖客的脑袋被生生轰爆,
然后肖平飞快地拔出了那武者邪祟背上背着的一柄短刀,划破了自己的左臂,刀染血煞,在那邪祟所化的灰烟从那武者尸体中飘出之际,一气连斩,斩出十刀,
刀光闪动,在太阳光下幻化出一片凌利网状刀光,像捕鱼一般,将还没逃开的灰烟笼罩住,
最终那邪祟灰烟被切割成二十多道,凌乱不堪,灰烟中不断地传出凄厉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微弱……
最终归于无声。
这时,一道光芒从那倒下的武者嫖客的无首尸体中飘出,投入肖平的体内,肖平眼前字迹闪现,气血+150,
肖平略一怔,转目看向那尸体,却也不觉太过遗憾,虽然牺牲了一个同类的性命,但因此杀掉了那邪祟,同时也得到了他的气血,
关键是,那武者被邪祟附体,迟早是个死,他的死,只能说他太倒霉。
另外两人武者嫖客伤的不重,还能站起,爬起身来后他们走过来,向肖平抱拳,感激不迭,“多谢少侠相救。”
他们再笨,这时也能想到,那邪祟是附了那个死去武者的身体,借其躯体对他们发动了攻击,如果不是肖平及时出手除掉它,估计现在他们已经像那名同类一样,变成冰冷的尸体了。
这两个武者嫖客明显不认得肖平,但这时驻守在花舫的黑虎帮帮徒赶了过来,向肖平跪倒,口呼帮主。一个个诚惶诚恐。
邪祟冒充人类武者在花舫一住就是半月之久,且还祸害了一个姑娘,这是他们的失职,他们也害怕肖平问责。
肖平知道他们修为浅薄,无法辨识那邪祟,便也不怪他们,只是对他们摆了摆手,问道“左青峰伤势如何?”
两个帮徒如蒙大赦,如释重负地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时便赶紧回道“左长老受伤虽重,但不致命,现在画舫上休养。”
那两个嫖客见两个黑虎帮帮徒对肖平口呼帮主,又见他年纪轻轻,便知不是吴春秋而是肖平了,肖平大名,他们自然是如雷贯听,这时便耸然动容,也向他跪倒在地,打拱作揖,恭敬道“原来是县令大人,小的真是有眼无珠了。”
肖平淡淡回应,知道他们是嫖客,便也没过多的理眯,返身回到画舫,去看左青峰,
左青峰伤的不轻不重,此刻躺在画舫软榻上休息,看到肖平回返,也是惶恐不安,忙起身跪地,愧声道,“帮主,此事都怪在下没有打探清楚,让帮主涉险……”
“此事,不怪你,”肖平说着,目光看向了床上的紫绢,
紫绢被迫与邪祟姘合,体内注入大量的阴液,身体发生了变异,下肢业已被阴气所冻结,此时痛不欲生,
但她还是用一副祈求的眼神看着肖平,肖平看到她的样子和眼神,心里很不舒服,便对左青峰道“左长老,像紫绢这种情况,可还有救?”
左青峰愤慨道“邪祟附体人类,往往会都会有多数人类被其所害,像紫娟姑娘这种情况可不少见,但阴液入体,极难排除……”
肖平皱眉,“我问你有没有办法?”
左青峰道“办法是有,不过却难。”
肖平瞪眼,“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其实,像紫绢这种情况,需得化气境的武者用体内真气替其驱逼,才可保命,但此法极其耗费真气,一般情况下武者连渡功都不舍得,又哪里会将辛苦修练来的真气用在一个被邪祟染指的女人身上,何况这还是一个不干净的风尘女子,
左青峰觉得没必要,但被肖平一瞪,他也犯怵,便如实道“可用真气化解。”
“那你还等什么?”肖平冷声道。
左青峰料到肖平会让他给紫绢驱阴,但没料到他如此干脆直接,一时也难以接受,语无伦次地道“帮主,我,你……”
肖平道“我不是化气境,我没有真气,否则根本不劳你大驾。”
左青峰惭愧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帮主,我,我可以帮紫绢驱阴,但也要等我伤势恢复过来吧。”
肖平扫了他一眼,道“好吧,你就在此休养,等你伤势痊愈,再替紫绢姑娘驱阴,”
言罢,便转身向外走出,走到舱门处停步,冷声道“总之,紫娟姑娘就交给你了,我要她活,不要她死,你好自为之……”
“是。”左青山应道,转眼瞅了紫绢一眼,内心郁闷气苦,很是不怂与憋屈,不由一阵的腹诽。
别人留在这是为了享乐,我却是在此养伤,这肖平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他不会因为这个邪祟对我产生了怀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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