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肖平的虎豹雷音给震到了,昏迷了五天的韩大娃醒了过来。
他虚弱地睁开一线眼缝,左右打量,竟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推车上,处身在镇邪石狮血灵红光照耀之下,
周围,是欢腾成一片的村民。
这情形大异往日。
村民们明显不是因为他的苏醒而欢腾。而应该是为其它重要的事情。
他又哪里知道,石狮村的天,一如韩保举那晚所说,真的变了。
以后,石狮村,将不是他韩家掌权了。
从这天起,村民们的向心力,都凝俱到了肖平身上,肖平在村里的威信,不光远远地超过了韩大娃,还超过了韩保举。
虽然,名义上,韩保举仍是族长,肖平只是巡逻队队长,而且是暂代。
但是,强者为尊,
现在,村子里最强在人是肖平,所以,威信最大的,自然也是肖平。
韩大娃可没有肖平的恢复能力,肖平昨晚以血祭刀,划伤的左臂经过半个夜晚时间便已恢复过来了。
韩大娃虽然苏醒了,但还很虚弱,仍旧在床上躺着,慢慢将养。
不过大家心里也都清楚,即便韩大娃能康复,实力完全恢复,他也不如肖平强大了,
他想要将队长的位置从肖平手上夺去,怕是不能了。
然而大家又哪里知道,这天,韩保举在家里置办了酒席,将肖平请来,
酒桌上,他吐露心声,说到退位让贤一事,
说如果韩大能恢复原有的实力,巡逻队长的位置还是韩大娃的,不过他会把族长的位置让出来给肖平。
肖平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敷衍了一句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以后的事情,谁能料得到呢。
照肖平这么发展下去,石狮村肯定是呆不长久的。
而作为一个穿越客,他也不想一直窝在这小山村里,他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是,外面的世界更加凶险,想要去外面发展,就必须要足够强的实力,
所以现在,肖平既不想着把持村里的权力,也不着急于到外面去,
他现在要做的,还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为了提升自己,第二天一大早他便直接去找吴道长,
吴道长现在对肖平,比对韩保举还要客气,见肖平来家,忙让座,倒茶,很是恭敬。
“道长,虽然现在咱们粉碎了邪祟的围剿,重挫了邪祟的锐气,但也不能大意,要防患于未然,现在镇邪石狮血灵威力削弱,必须及时以活血补充。方能长治久安。”肖平摆出一副忧村忧民的姿态,对吴道长郑重说道。
吴道长听了,心下却不以为然,
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此番邪祟元气大伤,红棺级邪祟和邪祟大军消亡后,必定会很长时间的一个沉寂,这时候放松一些也无关紧要,
但见肖平这样说,再一考虑到活血是从县衙地牢买来的死囚犯,如果不及时杀掉也不合乎规矩,于是便认真地点点头,道“嗯,你说的对,那就再杀一个活血祭灵,顺便,我也好传你祭灵之法。”
“多谢道长。”
于是这天,肖平不但名正言顺地杀了一个死囚犯,获得了他30点的气血,还从吴道长那学到了祭灵之法。
祭灵之法,涉及画符、念咒这些玄奥之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如果是大字不识的粗心大汉,学起来就难,但对于肖平这等细心之人,就显得简单。
一天的工夫,肖平便掌握了。
见肖平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学会了祭灵,吴道长也觉惊艳,连夸肖平是天才之姿。
吴道长不但传了肖平祭灵之法,这天晚上还请肖平在家喝酒,
这晚,因多喝了几杯,吴道长话也多了起来,拉着肖平的手,絮叨道“肖平呀,你虽出身寒微,但有练武之质,才比天高,这石狮村是容不下你的,将来你有何打算呀……”
肖平不答反问,“道长您身怀高强武功,为何却在这穷乡僻壤一窝就是二十多年?”
吴道长闻言,不由长吁短叹,感慨万端。
最后他自嘲一笑道“高强武功?哈哈……高强武功对你这种天才来说那是宝贝,对我这种废材来说就是祸害……”
说着,顿了一顿,然后看了肖平一眼,道“今儿高兴,我就给你讲讲我的事吧……”
然后,吴道长就讲起了自己。
原来,吴道长名叫吴春秋,是河阳县城第一大帮派黑虎帮原帮主吴山河的儿子,
吴山河当年从五个弟兄起家,将一个只有六个人的帮派发展成为河阳县城第一大帮派,并且成为县衙认可并扶植的一个势力集团,威能尽显。风光无俩。
然而再强的人,终究还是要老去,终究也难逃一死。
时光流逝,吴山河年迈力衰,功力大不如前,再加上旧伤复发,渐渐便露出了下世之态,
而他惟一的儿子吴春秋打小便体弱多病,明显不是习武的材料,虽也习了武,但平平无起,渐显废材之资。
吴山河怕儿子撑不起黑虎帮的未来,怕落个帮散人亡的下场,便从帮中选了一个优秀的人才,收作义子,悉心教导,着力栽培,临死前将位置传给了他,
这个义子名叫吴东豪,吴东豪是个小乞丐,从记事起都不知父母是谁,是被吴山河从街上捡来的,吴东豪这个名子都是吴山河给取的,
帮派中优秀帮徒并不止他一个,只所以选他来当义子,继承帮主之位,也是因为他的出身。
吴山河以为吴东豪会念他的收留和教导之恩,继位后会善待吴春秋,哪曾想他是一个白眼狼,
吴山河死后,吴东豪一脚把吴春秋踢出了河阳县城,从此吴春秋只能跑到偏远山村苟且偷生。
“你一定会好奇那吴东豪为何没有杀我是吧?”讲完自己的身世与遭遇,吴春秋灌了一大杯酒,苦笑一声,对肖平说道,“我父虽死,但帮中还是有一帮忠心于他的兄弟,其中两个是元老级别,
那吴东豪也怕这一帮人反了他,故便留我不杀,只是不许我踏入河阳县城,近几年他才放宽了一些,允许我进城办事,但却不容许我在县城长久居住……”
“我身份特殊,又身怀武功,怀壁其罪,也不敢去大的地方落脚,于是便在这里窝了二十多年,现在想想,心里很是委屈和不甘……”
“其实我也曾想着远走它乡,拿武功换取富贵,但又怕引来杀身之祸,被卸磨杀驴,所以……”
“所以肖平,你现在明白了吧,在这个世界,武功有多重要,练武的资质有多重要。”
肖平点点头,听完吴道长的身世遭遇,这个困惑了全村老少的一个谜团终于解开了,
这时他也为吴道长的遭遇替他委屈,不过仔细一想,吴道长这样做其实也不失为明哲保身,
吴东豪对他来说是威胁,但黑虎帮对他来说却是一种保护。
黑虎帮势大,整个河阳县都在其威力辐射范围内,吴春秋虽落魄但他毕竟是吴山河的儿子,呆在河阳县便没有人敢动他,
一旦离开了河县城,他什么都不是,就凭他那点功夫,到了外面还不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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