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舒望腿上的伤已经结痂,伤痕歪歪扭扭,十分影响美观。
留疤是肯定的事情,说无所谓,那是不可能的,女孩子都爱美,这么大面积的疤痕已经接近丑陋。
戴云朗自然也是注意到这些,趁钟舒望不注意的时候,让助理去国外买了最新的祛疤产品。
买好中饭回到病房的时候,钟舒望就看到戴云朗偷偷摸摸的往自己床头柜里捣鼓着什么东西。
见到自己回来,戴云朗脸上还有些不自然。
钟舒望朝着自己的床走去,想要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那个,舒望,我有些渴了你能不能帮我去楼下买一杯咖啡?”戴云朗喊住钟舒望,想方设法支开她。
钟舒望点点房间里的饮水机,“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能喝咖啡,这里有热水,我给你倒一点吧。”
“不用,我不喜欢喝白开水。那你帮我去打包一份粥吧,我中午想喝粥。”
“我给你打包了呀,粥和饭都有,你想吃哪份?”
戴云朗第一次觉得钟舒望这样面面俱到的做法简直让人抓狂,思前想后,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借口,只能将被窝里的药膏继续藏着,等钟舒望不在的时候再放过去。
钟舒望帮戴云朗摆放好饭菜后,来到自己的床边查看情况,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是刚才看错了,多心了?
钟舒望疑惑地靠在自己床上,又转头看向戴云朗,想要找出一些破绽。
可惜,戴云朗一脸严肃地吃着饭,没有露出一点可疑的表情。
好不容易等钟舒望去拆线,他想找个地方藏起来的时候,主治医生又来给他做检查。
这一检查就到了钟舒望回来的时候。
戴云朗有些泄气地将药膏藏到自己的枕头下面。
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怎么送个惊喜比在谈判桌上都来的不容易,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做这样温馨的事情吗?
从成年到现在,戴云朗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开始产生怀疑。
可是再怎么不容易,他还是要把这支药膏放到钟舒望床边去,要不然,他是绝对没有办法安心躺在床上休息的。
来来回回几次,戴云朗拖着病体下床好几回,后腰的伤口有些裂开了。
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唯一的福利就是,这次伤口裂开,需要钟舒望给他上药。
看着从自己身后缠绕到自己腰前的一双纤手,戴云朗有些激动。
仔细算来,这还是钟舒望第一次自愿地离自己这么近。
在解开纱布的时候,钟舒望的手指轻轻触摸到他腰部的肌理,一种酥麻感通过皮肤直达心里。
让他忍不住回想起以前和钟舒望两人肌肤相亲的时候。
钟舒望认真严肃地帮戴云朗上药,换纱布,哪里知道戴云朗心里那些旖旎的心思。
她就想是在对待日常的工作一样,严肃认真。
“钟舒望。”戴云朗突然间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怎么了?”钟舒望疑惑抬头,就看见戴云朗扭过头正垂眸注视着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有啊,心里头不舒服,想要你更多的触碰。
戴云朗指指缠绕在自己腹部的绷带,“有些紧,能不能放松一点?”
太紧了?不可能呀,上次也是这样的程度,没听他上次抱怨缠绕地太紧呀。
钟舒望用手探进绷带和皮肤接触的地方,试了试,好像确实有些紧了。
再次将纱布解开,重新给戴云朗包扎过。
戴云朗享受着和钟舒望两个人的亲密接触,心里十分满足。
放松之后的结果就是绷带打结的地方转移到了戴云朗的腹部,钟舒望不得不转移到前面来给戴云朗包扎。
黑亮的发顶就在戴云朗的下颚处,轻微低头就可以嗅到钟舒望头发的清香。
轻轻用鼻尖触碰了一下她的发顶,戴云朗沉醉的眯起眼睛。
伸手将枕头下面的那盒药膏拿出来,偷偷放进钟舒望外套的口袋中,戴云朗满意的收回手。
“戴云朗,你是不是胖了?”钟舒望看了一眼戴云朗的腹部,“要不然不会嫌紧呀?”
戴云朗收回的手僵住了一会儿,低头仔细查看自己的腹部。
六块腹肌依旧整齐的排列着,胸肌肱二头肌也可以看出轮廓,怎么都不像是长胖了的样子啊。
可是最近一直都躺在床上休息,确实很久都没有锻炼过了。
戴云朗伸手在自己肚子上捏了捏,一如既往的紧致,肯定是钟舒望产生错觉了。
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钟舒望感受到了衣服口袋里面多出来的一管药膏。
全是外文,看条形码应该是进口的药品。
仔细查看了一下药膏的功效,钟舒望心里有些暖暖的,是专门用来祛疤的药膏。
是谁送的,钟舒望一下子就有答案。
带着微笑走进病房,就看见戴云朗旁边多了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钟舒望停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应该退出去还是再往房间里走。
“小意,这是钟舒望。”戴云朗简单地给两个作介绍,“舒望,这是我的妹妹秋意。”
钟舒望笑着对秋意点点头,“你好。”
秋意上下打量了钟舒望一眼,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皮肤还挺白净的,五官长得也还算精致。
不过穿衣打扮方面实在是有些不敢恭维,都什么年代了,还穿着这么丑陋的黑色棉服。
“你好。”秋意不漏痕迹地投给钟舒望一个鄙夷的眼神,转头继续和戴云朗聊天。
“云朗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可把戴妈妈和戴爸爸着急坏了。”秋意拉着戴云朗的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在乎和心疼,“下次你可别这么傻乎乎地和那些人动手了。”
戴云朗温和的笑着,询问着秋意加拿大那边的情况。
两个人不停地交流着以前的事情,钟舒望就像是一个外人,呆在病房里面尴尬不已。
听着两人异常亲热的口吻,钟舒望忍不住打量起秋意。
小巧的瓜子脸,明亮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不得不承认秋意的长相十分精致。
即使是坐在戴云朗的床边,也可以看出她姣好的身材和良好的家教礼仪。
浅棕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显得十分顺滑,给瓷娃娃一般的脸庞增添了些许妩媚。
许是钟舒望打量的目光太过直白,秋意很快就察觉到了。
“钟小姐是云朗哥哥请过来的护工吗?”秋意好奇的问道,忽闪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天真烂漫。
但是钟舒望能够感受到秋意和周深深明显的区别。
周深深的那种天真烂漫是源自内心的,可是秋意身上散发出来的天真更加多了一份故意,像是她表演出来的一样。
“不是,我只是和戴云朗住在同一个病房里而已。”钟舒望礼貌地说道。
秋意却不搭理钟舒望,摇晃着戴云朗的手,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云朗哥哥,你怎么住这样的病房,这里的医院没有单独的VIP病房吗?”
戴云朗宠溺地摸摸秋意的头,解释道:“有单独的房间,但是我就是喜欢和她住两个人的病房。”
“你怎么就突然间回国了?不是说不打算再回来的吗?”戴云朗试着将摆放在桌上的水果拿给秋意,尝试几次都没有成功,反倒累出一身汗,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钟舒望。
钟舒望这几日已经和戴云朗磨合地十分完美,基本上不用对话,仅仅凭借对方的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对方的想法。
还没有走到桌子边呢,原本坐在戴云朗身边的秋意突然间站起来,直接绕过钟舒望将水果提到戴云朗身边,“云朗哥哥,我给你剥个香蕉好不好?以前你最喜欢我给你剥的香蕉和橘子了,你还记不记得?”
戴云朗点头,这种童年时的记忆哪里能够这么轻易地忘记。
钟舒望站在原地,看到秋意传递过来那种得意的眼神。
看来这个小青梅对竹马一直念念不忘啊,钟舒望已经能够感受到秋意对自己的那种厌恶和排斥。
默默后退到自己的床边,钟舒望不想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赶紧远离戴云朗和秋意,坐在床上安静地看自己电视剧。
秋意见状,笑的更加灿烂了。
她在看到高斌发的有关戴云朗有了心上人的消息时,就已经坐不住了。
戴云朗是她从小就想要嫁的白马王子,心里面怎么能够有别的女人。于是她立马就收拾好了行李,从加拿大直接飞到B市。
趁着戴云朗和钟舒望两人还没有成的时候,自己率先一步拿下戴云朗。
还没等她定好机票呢,就传来戴云朗受伤住院的消息,还是因为钟舒望这个女人才受的伤。
这让秋意对钟舒望的印象又恶化几分。
所以,才一见面,秋意就对钟舒望十分不善。
戴云朗和秋意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接着聊了。
虽然说他和秋意是一起长大的,但是实际接触的时间也就短短的三五年。后来秋意随着父母移民加拿大,也就没有碰过面了。
两人之间有着那么些许的感情基础,可是毕竟分开这么多年,再深厚的友情和兄妹之情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消耗掉。
聊过一遍童年的回忆和双方父母的现状之后,戴云朗实在不想再交谈下去,本想让钟舒望代替自己送客的。
一转头,却看见这个没有良心女人,居然已经半倚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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