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芳等人偷偷贴紧了会议室的大门,等着听钟舒望的笑话。
会议室里面爆发出的掌声让几个人一头雾水。
演示文稿已经被替换掉了,钟舒望怎么还能够获得大家的掌声?
其他几个人怀疑的看向晴芳,仿佛在质疑她,之前根本没有将东西替换。
晴芳一脸地委屈,朝大家摇了摇头,几个人一起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
钟舒望低着头跟在宋哲明身后。
走进办公室,宋哲明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小钟啊,做的不错,不愧是金融系的高材生,没有让我失望啊。”
钟舒望被夸奖地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多亏宋总之前对我的指导。”
宋哲明看她谦虚的样子更加满意,又夸赞了她几句,随后就想到钟舒望在会议开始前所犯的错误。
“小钟,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宋哲明收起笑容,要是这件事情真的是钟舒望没有准备周全,那么他就要重新考虑钟舒望是否值得培养了。
钟舒望本不想节外生枝,可是一想到自己差点因为她们的做法而影响到宋哲明在公司的威望,她还是选择和宋哲明如实说了。
宋哲明听完钟舒望的回答,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的起因,“小钟啊,这件事我能明白你是受害者,但是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你能明白吗?”
钟舒望点点头,原本是办公室里的小问题,要是让宋哲明插手,估计自己真的会变成整个公司的公敌吧。
“今天的事情,其实也是你自己的原因,要是你再仔细小心一点,她们这点把戏根本不会对你造成这样的局面。”宋哲明认真地说道,“小钟,有些东西是要你自己去学会的,我没有办法教你。”
“我知道了。”钟舒望明白宋哲明话里的意思,以后她不会再这么不小心了,尤其是面对那些对自己怀有敌意的人。
戴云朗坐在办公室里面查看着钟舒望准备的资料,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在策划方面确实很有头脑。
在会议上面提出来的见解很独特,也很有参考价值,虽然有一些欠缺,但是假以时日想必是一个不错的员工。
戴云朗若有所思地看着策划案,打算今天下班好好和钟舒望聊一聊工作上面的事情。
平时钟舒望总是对他一副避闪不及的样子,现在找她谈公事,想必不会这么反感了吧。
这边戴云朗刚想着下班以后约钟舒望,那边钟舒望却接到了余墨打来的电话。
这还是他们俩分手之后的第一个电话,钟舒望接通电话之前,做了很久的准备。
余墨约她下班之后去他的住所把之前没有来得及取走的东西带走,顺便找个机会,两个人心平气和地聊一聊。
分手已成事实,可是两人之间的情谊并没有消减多少。
钟舒望长叹一口气,讲讲清楚吧,事情的起因虽然是因为齐疏,可是两个人之间也确实存在不少问题。
刚到下班时间,钟舒望就拎包走出了办公室。
戴云朗打算去找她的时候,人早就已经离开公司。
几天不见,余墨整个人都憔悴不少。看着钟舒望额头上还没有完全消下去的淤青,余墨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伸手想去触摸,钟舒望侧过头,避开了他手。
余墨的手僵硬着,只能尴尬地收回到自己的口袋中去。
“舒望,你这是在讨厌我吗?”余墨脸上泛着苦涩的笑,眼睛不再看向她,转向别处,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钟舒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躲开余墨的触碰,在余墨伸手的那一刹那,她并没有想太多。
“余墨,我们现在的关系,这样的举动,不合适。”钟舒望的声音有些低沉,往前走了几步,“走吧,不是说要去你那里把剩下的东西都带走嘛,时间不早了。”
余墨点点头,走在钟舒望的身边。
两人一排走在曾经一起走过的路上,没有了往日的那种亲昵与温暖。
隔阂不远不近的距离,仿佛是两条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
余墨几次想要伸手拦住钟舒望的肩膀,却都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收回自己的手。
钟舒望说的没有错,现在的他们,已经不适合有这样亲密的动作。
他忍住内心的痛楚,加快了步伐,走在钟舒望的斜前方,用身体替她挡去一部分的寒风。
既然已经没有了拥抱的资格,那么,就只能用最陌生的姿态去给予她最后的温暖。
钟舒望看着余墨的背影,双眼渐渐模糊。
和刚到B市相比,余墨瘦了不少,本来就不是十分健硕的身躯,愈发显得清瘦。
原本穿在身上正好的衣服,被风一吹,显得有些空大。单薄的身躯加上憔悴的面容,不难看出这些日子他承受的煎熬。
悄悄拭去脸颊边滑落下来的泪珠,钟舒望加快几步走到他身边,故作轻松地和他聊起天来。
余墨没有怎么作答,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和钟舒望谈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到达余墨的住所并没有用多长的时间,许洲站在余墨的房间里面帮他打包着平时的日用品。
看到钟舒望,许洲有些尴尬地对着她打了一个招呼。没有以前那样的热情,也没有显得过分生疏,只是淡淡的,就好像普通的同学一样。
“余墨,你的东西我大致都帮你打理好了,你既然回来了,我就先走了。”许洲对着钟舒望笑笑,走出余墨的住所。
钟舒望看着堆在地上的纸箱子,不由感到诧异,“你这是要搬到哪里去?”
余墨走进房间,搬出来一个箱子,他已经将钟舒望之前没有带走的东西都收纳在盒子里面。
每天临睡前,他都一遍一遍地重新整理过,想通过这样的行为来感受舒望的存在。
“这是你的留下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余墨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离开B市。”
“接下来打算去哪里?”钟舒望接过盒子,有些重。
余墨抬头看着钟舒望,眼神里面的情绪太过复杂,没有办法一下子读懂。
余墨指指一旁的沙发,“坐下来说吧。”
钟舒望有些拘谨地坐下去,突然间发现,曾经自己当做家的地方,现在居然感到如此陌生。
“我要去国外。”余墨沉着声音,“前几天我妈因为对你动手,被人向警方报案了。齐疏帮忙解决了,条件就是让我和她一起出国。”
余墨讲的很简单,省略了中间长段的纠葛。
“阿姨没事就好,我不知道会有人报案。”钟舒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干涩地祝福余墨,“那你一路顺风,你……”
钟舒望还没有说完,余墨再也没有办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渴望,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不愿放手。
“你就这么让我走了?”余墨埋进钟舒望的颈间,“你真的再也不在乎我了?”
钟舒望没有办法回答,再舍不得又能怎么样?
余父余母完全就是拼着老命在阻止她和余墨在一起,余墨再爱她,也没有办法忽略自己父母的感受。
还有一个齐疏,钟舒望没有办法忽略齐疏的存在,更加不能忽略齐疏肚子里的孩子。
“你走吧,我们真的不可能再走下去。”钟舒望忍下眼里的泪水。
余墨红着眼睛瞪着钟舒望,良久露出失望的笑容,“你还真的是狠心,原来你真的已经放下我们之间的所有。”
钟舒望推开余墨,捧起盒子,“你就当我狠心吧,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钟舒望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戴云朗了?”余墨变得狂躁,她能放下自己必然是对戴云朗产生了不同寻常的情感。
钟舒望没有回答,继续向门口走去。
余墨却把钟舒望的沉默看成默认,内心的嫉妒让他失去理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钟舒望牢牢地压在自己的身下。
钟舒望只觉得身后一股力量将自己往后拽去,天旋地转间,余墨已经将自己死死地控制住了。
“余墨,你干什么?”钟舒望看着余墨双目腥红的样子有些害怕起来。
印象中的余墨一直都是温和的,这样狂躁的样子,从来都没有看到过。
“干什么?”余墨脸上带着扭曲的疯狂,狠狠的瞪着钟舒望,“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却从来都没有碰过你,我现在只不过是想要回我曾经应该有的东西。”
“你疯了余墨!”钟舒望惊恐地尖叫起来,反抗着避开余墨的亲吻。
余墨彻底被钟舒望的躲避激怒了,钳制着她的手,“钟舒望,你躺在戴云朗身下的时候没有反抗,现在又凭什么反抗!”
“余墨你混蛋!”钟舒望挥动着双手想要推开余墨,却被余墨用围巾直接捆住,按压在头顶没有办法动弹,“你不要逼我恨你!”
“恨?”余墨从钟舒望的颈间抬起头,露出疯狂的笑,“那就恨吧,就这么恨着我,记住我一辈子。”
说完,一把扯开钟舒望的外套,将她的毛衣推到胸膛以上,露出贴身的内衣。
钟舒望尖叫着,挣扎着,却没有办法撼动余墨一分一毫。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让她没有办法挣脱。
感受到余墨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钟舒望终究流下屈辱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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