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过后,他们回了自己的家。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谢辞的家。
谢辞早成年之时,就搬出了谢家老宅,自己一个人在外居住。骆诗嫁给他后,便不需要和长辈住一起。
偌大的别墅里,阁楼的房间是她在这里唯一的空间,谢辞从来不允许她进入主卧。
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活的却像一个外来人。
结婚一年,谢辞从来就没有接纳过她,甚至不屑于碰她。
直白点说,骆诗在守活寡。
外人羡慕她嫁入豪门做阔太太,但事实与他们所想相差甚远。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某人语气比往日还要差,骆诗从深思中将视线放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高大的男人深陷在沙发里,宴会上喝太多酒正犯头疼,胃疼也在隐隐发作,抬头见施骆站在眼前发呆,心里更是烦闷。
骆诗心下了然,每次他没吃什么东西喝多了酒,便是这副疼痛难耐的样子。
她转身离开客厅。
脚步声很快便消失,谢辞呼出口郁气,手重新盖在眼睛上挡住刺眼的光,胃太疼,他只能在沙发上先靠着。
不知自己究竟坐多久,茶几上发出与瓷器碰撞声音,他拿开手,面前是一碗香气四溢的粥。
“快点喝了吧,你都没吃什么东西,胃肯定不好受。”骆诗说完就重新往厨房走去,醒酒汤还在锅上煮着。
“站住。”谢辞冷冽的声音响起,胃疼已经缓解许多,但他的脾气却越来越差。
骆诗停住脚步,转身看他,疑惑他要干什么。
他站起身,端起那碗粥,粥上为了增添卖相,还撒了葱花和胡萝卜碎,让人看了就很有食欲。
谢辞却只觉得直犯恶心,他真是受够了她那虚伪的一套。
“砰”的一声,粥连带着碗摔在骆诗脚前,滚烫的热粥溅到了她的脚上。
骆诗毫无防备,她痛苦的哼了一声。
因为是夏季,她穿的是凉拖鞋,白玉般的脚上,顷刻间红了一大片,被掩盖在粥下。
脚上是粥的黏腻,伴着烫伤的疼。
“没必要这么争分夺秒讨好我,我根本不吃你这一套,你就算去死,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他冷冷吐出这句话,转身上楼。
骆诗狼狈低下头,一句辩解的话都无法说出,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因为疼而让谢辞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她已经够卑微了。
粥很快就冷透。
骆诗想起自己曾经为谢辞做过许许多多次饭,他都会全部吃完,但那时他会吃,是因为他以为是帮佣做的,还会夸帮佣阿姨做的很好。
同样是一个人做的东西,当他知道是她做的时候,便一口都不屑于吃,宁可全部丢掉。
骆诗收拾好地上的残渣,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上阁楼。
阁楼的空间虽然不大,但是原本她就不是一个锦衣玉食的人,有这样的房间,对她来说也足够了。
唯一不足的是,阁楼冬冷夏热。这里本是放杂物的地方,也不会特意装上空调。
骆诗躺在床上,热的睡不着,脚上也越来越疼,已经起了泡。
处理不及时,以后可能会留疤了。
睡前她还在心心念念着一件事,明天一定要去找周樾延,亲自确认他到底怎么样了。
手机里躺着他不久前发来的短信。
周樾延:已经在医院治疗,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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