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只瞄了眼,就知道这情趣睡衣是上次羁景安为她购买的,还有一大堆千奇百怪造型的玩意,随便套上一件,尽显女人凹凸有致挡不住的风情。
而且还是与那个表面高冷内心流氓的男人视频,不管夜羽凡嘴里表不表明,她对羁景安是真的动了心,因此,她也就非常在意他对她的态度,是真心待她还是只把她当成了随意逗弄的宠物。
穿成这样,与那些娱乐场所企图勾搭男人的妖艳女人有何不同呢?
嘀嘀两声。
电话那头羁景安发来了视频请求,夜羽凡浑身不自在地盯着手机,半晌,才慢慢点了接收。
那个男人腹黑又霸道,是她招惹不起的。
M国五星级酒店顶层的豪华总统套房。
羁景安只穿着衬衣黑裤,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修长手指点开某个聊天软件,某个特别的设定栏,联系人只有夜羽凡一个人。
她的微信头像,用的是回眸一笑的瞬间,笑容甜美澄澈,美好而纯净。
男人幽深的黑眸,牢牢盯着夜羽凡的头像,长指点在上面,指腹缓缓地摩挲把玩着。
从桐城一路而来,离开她不足二十四小时,却满脑子都是她或笑或犟的模样,甚至在气氛肃穆的谈判室里,都会偶尔分神,心不在焉地。
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夜羽凡的接收,明白她大概是在害羞纠结当中,愉悦地勾起薄唇,笑了笑,挑着长眉对恭敬立在一旁的李同吩咐,“交代你安排的事怎么样了?”
李同立刻回答,“回羁先生,已经安排好了,各色玫瑰花,每种颜色都订了999朵……”
说到这里,方同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继续说道,“花店大概还有五分钟左右就会把玫瑰花送给夜小姐,相信她一定会满意的。”
“行,你先出去。”
等李同离开后,羁景安继续仰躺在沙发里,耐心等待夜羽凡的接通。
男人俊美如画的面容,不再沉冷如铸,笑意缓缓沿着狭长的眼角一点点晕开,欣喜的心情依稀可辨,稍事整理了昂贵的衬衫,往两旁移了移,自认把自身的魅力完全能展露出来后,才勾唇轻笑,确保某个女人接收后能被他的美色所俘虏。
公寓里,夜羽凡被满满一个客厅的鲜花给惊得差点掉落了下巴。
红的,蓝的,黄的,统统娇艳盛开,她的面前,不再是客厅,而是花的海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盯着送花进来的两位中年大婶,夜羽凡忍不住发声问道。
“你就是夜小姐吧?”其中一位大婶笑眯眯看着她,口直心快地叨叨,“这么晚还要求我们花店准时送玫瑰花过来,肯定是喜欢你的男人想要讨好你啊!麻烦你签收一下,在这里签上你的名。”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夜羽凡竟无言以对,讪笑着接过一张白色的卡片,在最下角签了她的名字。
“谢谢,有需要再来找我们千娇百媚花店订花哟!保证价格公道,质量上乘,友情价八八折!”
“……”
等她们走了后,夜羽凡瞅着完全变了个样的客厅发懵。
平白无故的,羁景安订这么多干嘛呀喂,钱多也不是这般砸法。
最关键的是,花开花谢终有时,过不了几天就要凋谢枯萎,到时候收拾的人是她,受苦受累的还是她啊啊啊。
手机再次响了。
是某个不耐的男人又一次发来了视频。
夜羽凡手指轻点,就见里头的男人穿得半露半坦,透过屏幕就能感受到他浓浓的撩骚气息,薄唇微微上勾,“送你的礼物收到了,满不满意?”
话音刚落,扫到夜羽凡不仅没有穿那套紫罗兰睡衣,反而挑的是最保守的穿上,脖子以下的肌肤,统统包裹得严严实实,心馋了许久的男人脸色霍然一沉,嘴角边,微微有点抽搐。
他的礼物,就是这满公寓不能吃不能用的东西?
夜羽凡撇撇嘴,“收到了,满不满意,我持保留意见。”
羁景安坐直身体,修长手指一一扣上纽扣,恢复了面无表情,“给我理由。”
他大概,表错意了,这女人爱的,根本就不是玫瑰。
活了三十年,生平第一次给女人送花,却得到出人意料的回应。
只能,呵呵了!
冷然的眼眸,不动声色地凝着屏幕里夜羽凡漂亮娇俏的脸蛋,俊脸沉入止水,让人看不出半点真实的想法。
“因为我对花粉过敏。”
花香扑鼻,也许对于其他女人来说,是场极致浪漫的欢喜,但对于夜羽凡来说,却是一场不大不小的灾难。
鼻子痒痒得厉害,她急忙抬手捂着口鼻,本想跑进客房,但想到花粉随着空气流转袭进客房,转身就朝二楼羁景安的卧室跑去。
反正他不在,先占用他的卧室睡一晚上。
夜羽凡霸占得心安理得。
M国总统套房里,某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一张俊脸黑成了碳色。
方同把营养餐拎进来的时候,老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抬头一望,羁景安正眉目冷恻地盯着他,一身冰冷的寒气。
怎么回事?
之前他出门的时候,羁先生都是一副阳春三月的模样,这才多久了,就换了副冰天雪地的冷酷劲,吓死人了。
方同惴惴不安地揣摩着,“夜小姐没收到花,还是她不喜欢?”
“她对花粉过敏,你没调查出来?”
“怎么会这样?”方同几乎没吓死,讷讷小声解释,“羁先生对不起,是我办事疏忽大意。”
“我他妈到手的鸭子没有了,再有下次开了你。”
羁景安满肚子未曾发泄的欲火,化为对方同办事不力的怒火,脸色黑沉如暗夜里的深渊。
因为马上要在一楼大厅举办一场跨国际会议,他草草吃了几口饭菜,独自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一个熟悉的人朝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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