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们的续元丹都不好用么?”霍海皱起了眉头问道。
“续元丹,只是针对于那些没有衰竭到濒死边缘的人,但老爷子的情况确实太严重了,属于年轻时精力严重透支,虽然没有什么基础病,但他的各类脏器已经严重衰竭,其实他现在八十七,已经相当于普通人的一百一十岁左右了,这都是年轻时太过奔波劳碌造成的”,旁边的杨仲平摇了摇头道。
这句话,也让霍海有些唏嘘,确实如此。
虽然云康老爷子一直不待见他,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放在普通人当中,老爷子也算是一世枭雄,在云家主脉的打压下,硬生生地靠着自己的双手打下了那偌大的一份家业,着实不容易。
眼见他的生命已经无法挽回,霍海心头也是难受。
“老公,还有希望吗?”云晴此刻已经走了过来,抽抽嗒嗒地问道。
“看起来,希望确实不大了”,霍海摇了摇头,安慰着她。
“老公,救救爷爷吧,再救救爷爷吧,他一直对我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还想看着我们有一个孩子,并且给我们的孩子都准备好了长命锁,可现在他连我们的孩子都没有看到一眼,就要这样离去了,老公,求求你了,再救救他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云晴摇着霍海的手哭泣道。
她素来孝顺,哪怕爷爷云康一直对她也并不算太好,但终究是她的亲爷爷,并且近年来对她的态度已经大为转变了,爷孙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她实在不愿意看到爷爷就这样离她而去。
“晴晴,不要胡闹,生老病死是世间常态,谁都无法逆天改命!”云永浩走了过来,喝斥她道。
云晴不说话了,却依旧拉着霍海的手,满眼清澈的泪水,也让霍海不忍再看。
“我会尽力的,你放心吧”,霍海叹了口气,轻拍了拍她的手道。
向李沧海和杨仲平招了招手,走到了外面,霍海皱眉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有当然也是有的,但希望渺茫”,李沧海摇了摇头。
“你是说用未来丹么?”霍海眼前一亮,突然间想到了未来丹。
尽管他对这每一颗都要收割百万人命的未来丹实在不感冒,但真能救人,硬着头皮也得用一用了。
“不,未来丹也只能是建立在人的脏器没有全面衰竭的基础上,若是已经进入了全面衰竭期,别说未来丹,就算神仙来了也没用”,李沧海摇头道,这是一个基本事实。
“那你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霍海皱眉问道。
“据传闻,很久以前,终南山的练气大能们造出了一口钟,叫雷音钟,据说这口钟可以救人之命,尤其是人走了三魂去了七魄将死之时,敲响这口钟,便可以将人的魂魄唤回。
当然,这个传闻有些夸张,但我们云鼎古藉确实有这方面的记载,说这口钟可以用来炼丹,只要到了炼丹的紧要时刻,敲响这口钟,就可以致丹以魂,赋丹与灵,造出真正的灵丹妙药来”,李沧海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能找到这口钟,就可以炼出救人的丹药?”霍海听得有些糊涂。
“呃,那是后续,我也没有实验过,并不太知道”,李沧海轻咳了一声,知道自己说得磨叽了,赶紧往下说,“典藉记载,据说哪怕人快要死了,全身脏器衰竭,只要震响钟鸣,就可以激发人的脏器内生活力,让人重焕生机,肌体细胞可以不断瞬间加速新陈代谢,比如植物人就可以直接醒过来,而快要老死的人也可以听闻钟鸣脏器重泛活力。到时候,我们再辅以药石之力,就可以真正实现延年益寿了”,李沧海说道。
“这么神奇?”霍海瞪大了眼睛,感觉不可思议,急急地问道,“在哪儿能找得到?”
“那就不知道了,这口钟据说已经失传百年了,我们也想找到它,炼制灵丹,可一直没有线索”,李沧海摊开了两手。
“你特么逗我玩儿呢?还是拿我当礼拜天搞休闲呢?”霍海急了。
“不不不,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看,我只是在回答您的问题而已”,李沧海一缩脖子,狂汗道。
“我不管你怎么办,现在,把人命给我留住,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霍海哼了一声道。
“是是是,老板,您放心,如果有您的血液,还有回春花,我们再给老爷子延命一年也是没问题的,但一年之后,就算再有药石之力,哪怕老板您亲自喂养血液,怕也没用了,毕竟,寿禄到了,而人命不能与天争”,李沧海赶紧道。
“知道了”,霍海心思沉沉,点了点头。
他也清楚,对于这种濒死之人,自己的救命之血怕是不好用了,顶多再延个一年半年都算是奇迹了。
不过,李沧海和杨仲平能这样说,也足以见得他们对延寿一年还是有些信心的。
留下了自己的血液还有几朵从高台桌那边交换回来的回春花,霍海回到了莲泽市。
这一次,他并没有先回星海,而是先回去了清远县,他要回家去看看。
说起来实在汗颜,因为上一次回家,他依稀记得,好像还是半年前的事情,当时家里人跟过节似的,欢天喜地的。
可是这半年,自己在外面出生入死,一直没有回家,家里人打电话都是星海人接的,平时家里也都是余曼诗、云晴几个人在照顾着,他真的觉得愧对家人。
其实细想一想,男人在外面打拼事情,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家庭的幸福美满吗?如果没有了家庭的幸福美满,那再成功的事业也是不成功的,因为没有人与你真心的共同分享喜悦!
开着车子,思绪起伏想着这些人世间的牵挂,时间倒是过得飞快,好像一转眼,他便已经到了清远县。
说起来,清远县离莲泽市倒也不远,只有三十公里,而且还通了高速,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而已。
下了高速,不多时,已经到了爷爷家。
据余曼诗说,那几栋别墅还没装修好呢,所以,爷爷家就暂时住在了原来的地方。
半年才回家一次,霍海难免心头激动,到了门前,刚要敲门,却没未曾想,对面的门一响,居然出来了一个人,居然爷爷家的老邻居张淑丽,也就是那位鼓动自己闺女非要和霍海俩好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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