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梅掂了块小黑板交给老丁说:“老丁叔,麻烦您,每天早上把当天的菜谱写在小黑板上。”
老丁接过小黑板挂在厨房外窗台上,笑着问:“这个菜谱谁来定啊?”
“大家定呗,走,这会儿没事,咱去找大家伙儿把菜谱定下来。”
一梅走到娱乐室,大部分人都在,混子听说要定菜谱,赶紧去喊人,一会儿都齐了。
“星期一早上蒸点菜馍吃,再炒俩个菜中不?俩菜是时令蔬菜。”一梅问。
“中,中的很!”老人们都笑咪咪的。
“中午吃什么呢?”一梅问。
“鸡汤面片儿……”混子大声说。
“米饭炒菜吧!”老李婆忙说。
一梅笑着对老李婆说:“一个礼拜肯定会安排一次米饭炒菜,您放心吧。”
老丁说:“礼拜一中午还是蒸面条子吧。俺再煮一锅紫菜蛋花汤。”
混子和老贾婆拍着大腿说:“中中中!”
“晚上呢,叫老丁叔自由定行不?”
老丁却说:“礼拜一晚上可以包菜包子吃。”
顾高撅着嘴说:“唉,恁快别提吃包子了,上回为着想吃包子,被老冷那娘们好一顿打骂,现在屁股还疼呢。”
老刘说:“恁不想吃拉倒,老丁的手艺,不吃白不吃。”
一梅说:“包包子挺辛苦的,大家体谅下老丁叔和老贾叔,抽空去伙里帮帮忙吧。”
任闲拿着纸笔做着记录。
混子对老丁说:“没说的,您老丁招呼一声,俺葛振亮头一个到伙房!”
“礼拜二呢?早上吃包子稀饭,中午吃啥呢?”一梅问。
大老葛说:“过日子得精打细算,礼拜一吃的蒸面条子里面有肉,礼拜二晌午就煮点素汤面算了。”
“中!”老人们象一群朴实听话的好孩子。
“晚上就简单了,还有包子就吃包子,没有了蒸点馍吃。”老胡头小声说。
“礼拜三呢?”
老丁笑了笑说:“早上俺几个起早些,给大家炸点油馍吃,中不?”
“老丁呀,太中了!”老人们高兴地鼓起掌来。
“晌午呢?”
老刘说:“吃米饭吧。”
一梅对老丁说:“老丁叔,米饭配一菜一汤,如果是炖鸡汤就不讲了。具体周三中午吃米饭,配什么菜,到时再定,请大家注意当天小黑板上写的。”
“晚上还吃油馍、稀饭,吃啥菜由老丁叔灵活掌握。”一梅说。
“礼拜四早上就蒸点馍妥了,炒啥菜,俺看着办吧。”老丁说
“响午呢?”
“鸡汤面片儿呀?”混子大声说。
“恁姓俅吗?”杨老倔说,“头天才吃的好的,礼拜四随便吃点面条不中吗?”
大家都笑了,一梅说:“虽说是面条,也可以翻好些花样。比如可以轮换着吃宽面条、细面条、中宽面条、手工面条、芝麻叶面条、杂面条……”
“到了秋冬天,买一块肥肉加上猪板油煮了,用大料熬几罐子放在那儿,给你们吃臊子面。嘿,那叫一个香,保险你们个个撑的肚子圆滚滚的。”一梅笑呵呵地说着。
“俺八十多了,还没吃过臊子面呢。”老贾婆小声嘀咕。
“礼拜五……”
“早上蒸点馍妥了,别叫老丁累着了,俺们可心疼。”老李婆说。
“晌午就吃臊子面吧?”叶宝林说。
“行吧……”老人们吧唧着嘴说。
礼拜六……
“周末了,早上给大家蒸点菜角子吃吃,咋样?晚上也吃菜角子。”一梅低头和老丁商量了一会儿说。
老人们光鼓掌。
“晌午该做鸡汤面片儿了吧?”混子说。
“中……顿顿给恁做鸡汤面片儿,看恁能撑几大碗!”大老葛说。
礼拜天……
“早上蒸两顿的馍,炒菜、稀饭。”顾高说。
“晌午灵活安排,敬请期待。”一梅调皮地说,“也许熬羊肉汤就馍,也许包饺子吃,也许……”
“院长,象这样的生活,用不了一年,俺们个个都要上二百斤。”混子假装发愁地说。
“嘿嘿,天天这样下去,撵俺也撵不走!”黑老包说。
一梅收住了笑容说:“咱们吃饱喝足了,也不能闲着养肉肉,咱们也要想办法发展院内经济,自给自足,不能光手掌心向上,向国家等靠要!”
“啥叫院内经济?”老李婆问。
“简单点说,就是种点菜啊,养几只鸡啊搞点副业啥的。”
“哦哦……”
“这个要根据大家的特长来定,也要大家自愿参加”,一梅说,“除了老李叔,大家基本上都有一定的劳动能力。当然,积极参加院内经济的,咱们会考虑按劳分配,给他一定的经济报酬,另外,每年年底,咱们要论功行赏,评选出咱们院的劳动模范,颁发奖金和奖状!”
这个倒挺新鲜的,任闲嘴角上扬,泛起一丝笑容:方一梅,恁真会折腾!
混子腾地站起来说:“俺来种菜吧!”
大老王鼻孔朝天,重重地哼了一声说:“恁种菜,俺干啥去?俺坐看日头落山吗?”
一梅慌忙劝住想要争吵的两个人说:“咱前院有两小块地,后院起码有五六亩地……”
“光后院是五亩八分地。”大老王说。
一梅点点头,笑说:“后院菜地不如你俩一人一半,成立两支蔬菜队,各种各的,中不?”
“中啊……”混子响亮地应道,大老王却似在犹豫。
“种出来的菜呢,供应给伙房吃,吃不完的,你们可以卖掉,卖菜所得,都是你们的。”
“大老王,怕啥,跟他过过招!”角落里一个人大声鼓动大老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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