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人久候了。”
李琼此刻身负的职位与吕鹤本属同级,但因年岁尚小仍执后生礼对吕鹤抱拳行了半礼。
吕鹤则阴沉着脸,动也不动,只转过头来死死盯着李琼,皮笑肉不笑的道。
“李大人,如今身体抱恙,我一介武夫哪里敢受你的礼?”
所以当见到李琼本人时,这一肚子的晦气真是再难忍耐了。
李琼心知肚明对方为何会这般恼怒,对自己如此恶语相向,因此也不放在心上,起身后边在上首落座,边直接开门见山道。
“吕大人此来,可是怕我食言?”
现在浑身是刺的吕鹤早忘了他一直在军中与朝堂上保持的温和形象,无赖般开口道。
“呵,这可是说不好的事情,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就请李大人现在辛苦一二,将上奏的书信写好,我便立刻离开不打扰李大人养病。”
虽然吕鹤听说李琼受了重伤,但眼前之人神采奕奕,面色红润的样子,打死他都不信之前李琼曾昏迷了这么多日。
如今他越发觉得是沈恒与李琼难为他,想要赖掉李琼请兵救援时许诺给他的条件。
李琼自然没有食言的打算,见对方竟如此狐疑,也不想说的更多,只扬声道。
“来人,取纸墨笔砚。”
按照之前,李琼心中承诺过吕鹤的的内容,李琼迅速将上奏的奏折写好,并在其上加盖过沈帝交给她的印章后,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但还不等信纸上的字迹干好,在李琼身后一直注视着她一举一动,与奏折中所写内容的吕鹤,立刻想要伸手夺过信纸。
李琼虽没想到对方会走出这样的事情,却因为耳力过人,早了吕鹤一步将刚刚写好的奏折,直接用手指弹出了两人身边一尺远,堪堪悬在桌角边。
转过身,李琼正面直视着,被刚刚发生的一幕弄愣了的吕鹤道。
“吕将军,这封奏折我可以现在就派人送往临淄。但这盖了印信的奏章,决不能交到吕大人的手上。”
吕鹤因在李琼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此时更是被这突然的事态弄得恼羞成怒。
只见,他紧紧瞪了李琼片刻,阴笑道。
“怎么,你是怕我改了奏折内容?哼,黄口小儿,我现在还跟你说话就算是给你老爹面子了,你竟敢这么愚弄我?”
李琼此时是真没理解吕鹤话中的含义,有些诧异道。
“吕将军,此话怎讲?我奏折中所写内容都是实事求是,且算是按照我曾经在求援信中,承诺过吕将军的事情,怎么成了愚弄你?”
吕鹤仍是一副受了欺负,心中不平的表情狠狠道。
“你信中,怎么只字未提我损失了多少人马?当时的紧急情况,也绝非你奏折中所写的那般轻描淡写!”
吕鹤这样少见的张牙舞爪状态,让李琼越发想起进门前他挫败的模样,忍不住笑言道。
“吕将军稍安勿躁,我这只是一个概况的奏报,怎么可能做到声情并茂,事无巨细?若我真的那么写,陛下会信?再说你的功劳自有无数人见证,陛下到时候也要求证他人,从当事人口中得到的详情,起步比我这个事外人更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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