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你干嘛这样?”江津津只道脉膊跳动如鼓,分不清明他意欲何为,只知他这样装睡让她渡过那段尴尬时光的举动突然击中她那团已经欲要冰封起来的心。
翟绍深低低一笑,手中是女人柔若无骨的纤手,轻轻转动摩挲,他声音亦是低低的,两人隔得如此的近,即便高空气压,即便机旋噪音难掩,他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递进她的耳心里,带着他能蛊惑她的音调,好听得很。
“作为你只拿了我的衣裳的报答,我这样回答你,你满意吗?”
江津津愣然,眼前景致错开,忆起那时在医院,他拉过她的手,让她做全职太太。
那时候他的目光那样的软。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醉死其中。
“绍深,我不需要你报答我。”
“那你需要什么?”翟绍深突然反问江津津。
她咬唇半天,才缓缓道,“我就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只亲我,只抱我,只跟我睡,吻过我的嘴,不要去吻别的女人,脱过我衣服的手,不要去碰别的女人……”
江津津越说,声音越低小,小到她自己也听不到,她的眼睛原本望着他,然后飘忽往下,盯着他的下颌,锁骨,前胸…
一路往下,头也越垂越低…
她就这样斜躺在他身边,这是她第几次跟他这样说,只是换了不同的方式。
以前说得强硬,这次,她越说,胆子越小。曾经以为他只要不爱她,他们离婚了就离婚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翟家不会同意他们离婚,而且如果他一直爱着林雪,并愿意在她的身体里找快感,他只要不离婚,她也没办法。
她是个罪人,罪人一辈子就是赎罪,她以前嫁进翟家之前就发过誓,她要赎的罪是一辈子,不是三年。
所以即便这辈子他都不爱她,她都不幸福,她也是罪有兴得。
以前强硬,是因为以为会结束。现在软弱是因为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她便开始奢求。
心里咸涩难当,她真的很想像林雪一样,当着他的面,落下两滴泪,可是即使再难过的时候,她可以在欣雨面前哭,却不愿意在他面前。
她不想被他看轻!!
欣雨说,眼泪只有落在在乎你的人面前,那才有意义。
否则你就是哭垮了万里长城,你也成不了孟姜女,只会成为别人都嫌弃的白莲花。
下巴尖尖上,男人的手指弯着碰上,拇指摁过来包住,唇瓣上是他指腹的温度,力度。
他拇指慢慢揉压她的唇,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他的臂力用上,拉着她下颌抬高。
抬得她的身子都跟着起来,肘撑着身子,随着他的手力的方向,她的唇,碰上了他的唇。
“同样的话,你倒是要说几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不耐,却也是一种承诺。
可她却是听得身躯一颤,然后,缓缓细吻。
唇片相磨,是熟悉的味道,他的舌尖玩弄着技巧,令她神魂癫倒,情迷意乱。
即便一个吻,还只是温柔舔舐,吮吸,可是她依旧会被他嘴里的温度折腾得全身热起来,脸也迅速红了起来。
她的手捧上他的脸,她的发绾在后脑,这时候因为睡觉,因为接吻,因为他手掌压着她的后脑爱抚,发束从左肩落下来,松松的发蓬遮着她半边脸,更显迷人,低呼一口气,“绍深。”
望着她迷着水雾情浓的眼睛,他笑了笑,嘴角斜斜勾着,坏坏的噙着揶揄,“津津,我可不想全身是伤还要被你蹂躏。你再想要,也得等我伤好了是不是?总不能次次都是我身体不便的时候,被你强吧?这样不行。即使是你在上面,那也要我身体力行才行。”
“噗!”江津津一巴掌拍在翟绍深的肩上,“疯子!”
翟绍深却拉着江津津欲要起身的脖子,“你敢说你刚才不想要?”
“不想!”
“真的?”
“嗯!”
翟绍深的吻,又是这样突如其来,这次他更坏,把她固了他的上方,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挑开了她的内衣,玩狎着她的乳尖。
她颤栗一阵,咬了咬牙,这疯子都是个躺着不能动的人,居然还敢这么玩,她还怕他不成?
她任他摸她,从他嘴上离开,沿路去吻他的耳朵,舌尖撩舔着她的脖子,脖子上那粒性感滑动的喉结真是个好东西,她舔他一下,他便发出“咕”的一声响。
然后再舔一下,再舔一下,多几下她觉得他的喉结有些发烫,再一看,整个脖子都红了。
仰首抬眸瞅见他整个脸都憋得红了起来,她亦是学他邪魅一笑,“翟绍深先生,想要吗?”
翟绍深捏了捏拳,哪知这女人要如此报复他。
背部有伤,小腿石膏里都是骨碎,这小妖精是想要他的命。
他方要说打住。
她已经推高了他的衣服,低头亲吻着他胸前敏感的地方。
疯了!
他拳握得更紧,全身热流涌动,眼珠子里血丝缓缓凝聚,布满了眼白,“江津津!起来!”
“怎么了?”江津津停下来,浮在他的上方,眼里无辜水气弥漫,一下子看得翟绍深有些呆,这女人装起无辜来,一套一套的。
翟绍深舒了口气,他一直都知道,经不起江津津的诱惑,可没有想到只是这样一下子,还在有提防的情况下也崩了盘。
他明明在吻她的时候就已经强制过自己,千万不能有冲动,结果还是有了,有些懊恼自己的自制力,“我有伤,你起来!不准再碰我!”
江津津眼神无辜,这时候蹙着秀眉呶着嘴,用力的学着小女生一样甩了甩头,声音都捏得秀气了些,“可是翟绍深先生,我现在好想碰你啊,你想不想要啊?”
翟绍深怨念的是什么时候受伤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受什么伤不好,偏偏这么多。
如果不是缝了线,如果小腿不是骨碎,后背那些伤,不算大伤,可是…!!!!
江津津在翟绍深抬手挡,语言斥都没有用的情况下,成功的让他的裤子勃起了起来。
顶起来就算了,她还伸手摸了摸,揉了揉,越揉越硬,最后弄得像裤子里装了根铁棒似的,水眸里生出丝丝的勾引。
“翟大少爷,想不想要啊?”
“江津津,你给我记着!等我康复了,饶不了你!”翟绍深忍得脸都青黑了,恶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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