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为什么她感觉苏浅把祁景琛带坏了呢?
餐全部上齐的时候,大家伙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吃着饭,虽然正面说这边要感谢祁景琛的话。但是祁景琛也能感受到来自二老的谢意,其实他是欣慰的。程子言是他的兄弟,如今有岳父岳母待他如亲生儿子一样。找到家的归属,他替程子言高兴。
所以不说他也懂。
这顿饭他理应来吃,不能缺席。
吃完后。他们走人。程子言送他们到楼下。祁景琛先让苏浅带着祁靖轩上车。自己在旁边和程子言站在车门旁,苏浅见到祁景琛很重地拍了拍他的肩,抿唇。再开口说了几句话后,上车。
她没细问什么。
就回了家。
而程子言回去后。卫生已经由其他三人收拾干净了,二老早睡所以先回房了。她和竹子在客厅做了下也回到卧室。
“老婆。谢谢你。”门刚刚关上,竹子还想交代一句什么。突然就被程子言壁咚在了墙上,她一脸震惊诧异地看着程子言。他今晚喝了红酒,所以吐出来都是醇香红酒的味道。让她闻得也有些醉意。
有些迷迷糊糊,甜软地出声问:“怎么啦这是?”
“谢谢你,让我重新感受到家的温暖,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父母,未来还替我生孩子……”
竹子怔楞地看着醉的很正经的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老婆,真的,我从小就特别自卑,所以我就希望自己变得自信,我太懂得压抑有多难受,我不希望大家和我一样,我就变成一个开心果,要带给大家欢乐,这样别人也看不出我的难过,看不出我失去双亲的悲痛,后来,后来我也习惯了,也还好有老大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这也是为什么我对老大不离不弃的原因。”
程子言突然间看着竹子,说着说着眼泪就开始流落了下来,还几度哽咽着。
但他越是说的越多,竹子进一步了解他也就越多,对他的心疼就逐渐加深,她一直都知道程子言其实并没有外表的那么没心没肺,相处这么久下来,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阐述自己的故事,她疼的心都快揪起来了,颤抖的手摸着他的脸,低声地问:“老公,你还好吧?”
程子言猛地吸吸鼻涕,抽噎的回:“没事,我还能说。”
竹子“……”
你说。
“后来遇到了你,可爱的你就像是在我在心里种了一颗很久的种子突然发芽了,开花了,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我的宇宙,我的世界,那个我要守护的世界,所以我对你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可惜你都不答应我,我好伤心,呜呜呜……”
说到这里,毫无征兆的像个受伤的小孩哭出了声,让竹子措手不及。
她被他吓到了,先是哄着他:“哎呀橙子别哭别哭,我现在不是和你在一起了吗?我们还有小宝宝了,马上就出生了,回忆往事干嘛?”
她不安慰还好,一安慰程子言就哭的更加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而二老的休息卧室就在这个房间的隔壁,他哭的那么大声,竹子就怕吵醒他们的休憩,立马用手捂住了他嗷嗷不停地嘴。
程子言这下是想哭地不能随意地哭,就开始撒泼,躺在床上开始翻滚,开始捶打。
竹子生怕自己被打到,早早地躲在了一边,扶额看着他发了疯似的,闹腾……
终于在3分钟后,男人突然停止了一起耍酒疯的行为,猛地坐在了床边上对竹子招手说:“老婆,你过来。”
竹子有些害怕的靠近,坐在了他的边上,下一秒男人沉重地肩直接搭在了她的肩头上,霸道地宣誓主权:“老婆,我告诉你,你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是我追来的,别人不许抢走!”
竹子附和的点头:“嗯嗯,好我知道了,但是他们是谁啊?”她就很不解程子言那这会手指的一圈,都在指什么。
“他们就是他们啊,门,桌子,柜子,就是它们!”
竹子被气到一口老血都吐出来,忍不住腹诽:“神经病。”
“哦对了,刚刚那件事还没说完呢,”男人思维跳跃,这会儿又要跳回原来的话题,就是刚刚说着说着就哭了的话题。
竹子摸了一把冷汗,“你说。”
“现在你和我在一起了,永远在一起了,我也有爸爸妈妈了,他们都对我很好,我真的很开心……”
竹子看着程子言安静地睡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才开始进浴室简单的洗漱了下,出来给自己涂了一个精油后才躺*。
关了灯,室内陷入了一阵静谧。
竹子看着一片漆黑的夜,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心底里像是被蚂蚁啃噬过的难受,程子言虽然喝醉了发酒疯,但是酒后吐真言,她知道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的都是他心底里憋了很久没说出来的话。
像是他为何开心,像是他说的当初追她时所发生的那些事,一件件一桩桩,她听在耳朵里,却痛在心里。
就像他最后睡前低喃的那句:“老大走之前还特意跟我说要好好对你,好好对爸妈,我心里都记得特别特别清楚……”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她想从明天起她会好好的多爱程子言一点的吧……
“唔,过来抱抱。”
黑夜中,程子言泛着迷糊的声音赫然响起,随即他直接把竹子轻轻地拉了过去,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觉。
竹子的肚子六个月大了,是很明显的,程子言哪怕是睡着了,心底都是有个底的,原本说要分床睡,但是他死活不肯,保证自己不会动手动脚,结果还确实是这样,所以竹子也就放任他了。
现在枕着也习惯了,不枕反而还觉得难受……
*
翌日。
竹子醒来的时候,程子言也正好睁开了眼睛。
但是他第一反应就是头很晕,轻柔着自己的脑袋爬上来,便开口问:“家里的醒酒糖在哪?”
竹子迷迷糊糊地指了一个方向,软柔道:“第二个柜子里面。”
这个醒酒糖是她之前和苏浅一起出差的时候去购物为程子言准备的,都知道祁景琛应酬带程子言出去,基本上都是程子言喝酒,所以她提前做了准备,经他一次反馈,效果不错,竹子第二次又买了回来。
这不,现在他都依赖上了。
半饷后,程子言含着醒酒糖进来,皱巴着脸摸着脑袋问竹子说:“我昨晚有做什么吗?”
他是真的醉了,所以什么都没印象了。
“没有。”竹子摇摇头否认他昨晚发酒疯的行为。
程子言信了,释然地一笑:“那就好,昨晚老大在,爸也在,就喝的多了一些,反正有老婆在照顾,就比较肆无忌惮一些。”
男人油嘴滑舌地贫着,说着还往床上爬去,然后亲了一口竹子。
竹子嫌弃的拍走他:“恶不恶心,都是酒气,走开。”
程子言恢复一贯厚脸皮的嬉笑,不仅不听竹子的话还使命地往她面前凑去,极其没有下限的说:“不恶心啊,你再亲一口嘛,你再亲一口嘛。”
竹子步步后退,最后看快到床的边缘了直接毫不留情一脚踹开了他:“快走开!”
程子言被踹到地上,结果恶作剧想起兴起,立马爬上来绕竹子的痒痒,被竹子痒的到处串。
一大清晨,屋内的气氛就极其甜蜜。
两人玩累了,程子言就抱着竹子去了浴室刷牙洗脸,再是一起出来吃二老准备好的早餐。
美好的一天又重新开始了……
吃完早餐,程子言上班去。
只留下竹子和母亲曾美霞,父亲廖正辉,三人坐在客厅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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