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楼忍不住皱眉,“你们月之一族都这么……大公无私,心怀天下?”
容月一愣,随即想到阿楼的性格,笑了笑,“觉得我们伟大啊?其实我们一点儿也不伟大,与其说是心怀天下不如说是残忍吧,你信不信,若是祭司的任务是杀尽她所在的那个位面的天下人他还是会去做,月之一族不是什么伟人,只是一帮为了任务理性到极致残忍到连自己都可以伤害的疯子罢了。”
阿楼舒展了笑,“其实这样的你们总有一种常人没有的气质,很迷人,我当初就是被你姑姑所吸引,她给我的感觉,和天下女人都不一样。”
“那是你还没阅尽天下女人,”容月笑了笑,“若是你真的看尽天下女人各种姿态和性格,你不一定会对我二姑姑动心。”
“不,我一定会的,这么多年唯一毋庸置疑从没怀疑过自己的事情就是当年喜欢上她。”
听到这认真又饱含了思念的语气,容月轻笑了一声,调笑道,“要是你在华夏我们月之一族一定选你做姑爷,不选帝怜。”
这话似乎取悦了阿楼,男人欢愉的笑了笑,看着那张俏似凰月的冷颜脸蛋有些失神,容月发现他走神一直盯着自己看就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取笑道,“真的这么想念啊?为了爱情值得放弃你这唾手可得的天下。”
阿楼傲娇地能冷哼一声,“别说的那个计划你一定能成功似的,我将月宫借给你可不是让你瞎胡闹的,这可是你姑姑的心血,可不能毁在你手里。”
容月失笑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谁关心你了,我是担心你毁掉这么多人的心血,月宫虽然藏于地下,但是多年以来一直护着临渊的和谐,各大家族之间的联系也都是靠着月宫,你若是真的想要这个天下,这些家族完全可以为你所用,但可惜你的目的从来不是这个。”阿楼意味深长道,“怎么就这么喜欢帝渊呢?那个男人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用处,连你都护不住。”
“阻止他保护好我的是命运,我不会怪他的,他尽力了,再纠缠下去他会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情来都不知道,等着月宫将各大家族联系起来,这个天下的所有枢纽我就都掌控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等到可以掀翻的时候就可以都结束了。“
阿楼不满道,“可你也不是为你自己,将得来的白白送给帝渊,你对他倒是好。”
容月笑笑不说话,心里却是叹息,与其说将他们两人共同的梦想送给帝渊,不如说她将所有的担子都留给了帝渊一个人,留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
阿楼越看着她笑,心里越觉得紧,容月的必死之心实在太过于强烈,他都不知道这人能不能顺利撑过生产,“你现在已经融合了孤星的命格,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大可不必搭上自己的性命呀。”
容月摇摇头,“没用的,”笑了笑,“你还不知道我是怎么让我和帝渊的命格融合的吧?”
容月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是这个小家伙的功劳,正是以他为媒介,才能支撑得住五灵和孤星相冲的能量。”
阿楼诧异道,“这孩子……”
容月道,“他就是孤星和五灵的媒介,现在不断吸收这我体内的能量,在我体内的时候他还能因为需要我的营养而护着我不受伤害,可是一旦他出生,他就会吸吸干我的所有,生命,灵气,甚至意识,都会转移到他的身上,那时候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躯壳罢了。”
“这也太霸道了,你怀的这孩子,简直就是……”
“不可以说,”容月严肃道,“那不是那不是他可以控制的,其实这样也不错的,本来的既定结局就是五灵和孤星必须死一个,现在能保住帝渊,孩子还能替我活下去,已经很好了。”
容月卡着黑城那些灯火,不知道为什么,这世界的人似乎都喜欢灯火,喜欢那些亮亮的,照耀人照的心中明亮温暖的灯笼,“这是帝怜留下来的,他那时候每天都会送一个灯笼过来,久而久之,月宫每一个地方都挂满了他送来的灯笼,凰月和他成亲的时候他聘礼都没下酒把人接走了,说他送的那些灯笼就是聘礼了,当年长老阁的那些老头宠着凰月,差点没因为这事儿和上京开战,直到凰月去了上京以后,帝怜才送礼啊数不清的珍贵财宝补下了那聘礼,但是因为大婚当天给了月宫难看,长老们一直不肯原谅他。”
“人家也不需要他们的原谅吧,再说了这些灯笼的价值可比奇珍异宝珍贵有用的多了。”容月道。
阿楼笑道,“看出来了?”
容月点头,“帝怜真的是大手笔啊,说是富甲天下也不为过吧,这灯笼的材料很稀有的。”而且作用可大了,这是阵法用的灯笼,又被凰月布置的很巧妙,整个黑城只要拥有这些灯笼,可以永远灯火如昼,若是有外敌入侵,这些灯笼会主动改变黑城的布局,灯笼里面燃着的灯具有毒性会将敌人在顷刻之间杀死。
阿楼道,“灯笼是他做的,可是里面的灯芯可是你姑姑的手笔。”
容月失笑道,“这么霸道的毒除了她也没谁了,而且也就你们敢用,不怕不小心毒死自己人吗?”
“这业火灯笼可不会伤到自己人,只要是我黑城之人,都不会有事,倒是你这小女娃,贸然进城还跟着这个浪荡子,不怕死在这里吗?”是一声洪亮如古钟一样苍老又有威严的声音。
是一个老头儿的声音,人未到声先至,容月发现这声音竟然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她竟然一时找不到说话者的方向在哪里,起了些许兴趣,夸大袖子下右手轻轻化灵,棕色和蓝色灵气缠绕成一个小卷扩散开来。
“女娃娃,我这隐身术可是练了多年,凰月都不能找到我藏身之处的,你确定要玩?”
容月轻啧了一声,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阿楼,阿楼失笑,“确实是厉害,这位是长老阁的阁主,是月宫的老前辈了,当年被你姑姑请来坐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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