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络朗,霏玉心中是不舍与心疼交织。
就在霏玉目送络朗之时,络青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年龄与沐王相仿的男子。看上去也就最多二十出头,可腰间的佩玉却是世间少有的血玉!
京都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竟还有此等人。看这男子气度不凡,想来不是一般人。
最近暗语阁的活动也很是频繁,京都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没有想太多,送走霏玉后,络青沉就打算坐马车回去。
正要上马车,忽然周遭出现几个蒙面大汉,将她们的马车团团围住!
络青沉暗道不好,看样子敌人早有准备,打探好自己的行踪来势汹汹。
竹音将络青沉护在身后,梅月抽检上前与其厮打。
眼看梅月双拳难敌四手,络青沉蹙眉,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诸位好汉拦下我等去路,莫过于求财,我们给你们就是。不要伤及我等性命,钱财好说。”
络青沉本想拖延一下时间,可为首的大汉一声狂笑:“谁要你的几个臭钱,我等奉命取你狗命。今日我们只杀太子妃络青沉,不相干的最好给老子滚,否则刀剑无眼!”
那大汉说罢一刀打开梅月的剑锋,直直地朝络青沉刺来。
络青沉想也不想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竹音,就要往后退,眼看着那刀锋停在她喉间三寸前。
慌神的络青沉闭眸,她不敢想象,刚才要是没有眼前这个陌生男子,自己会怎样,
近看才发觉那男子面若冠玉,高约八尺,面沐春风,宛如踏着春天而来。
抚唇轻笑,他道“几个大汉为难一个姑娘,未免也太没风度了,瞧得上的话不如与在下过几招如何?”
那大汉见有多事的,眉头一皱,也不啰嗦抬刀便砍向男子。
几个大汉也跟着攻向他,但只见他身形迅捷,动作行云流水,还没一会就累地大汉气喘吁吁。
像是怕络青沉再受到危险,在打斗过程中,那男子的小厮站在络青沉与梅月身前。
趁着男子不备,有一个大汉竟要从背后偷袭!
络青沉眼看着救命恩人要被人偷袭,忍不住高声惊呼:“小心,后面。”
男子转手就是一剑,正中那蒙面大汉胸口,但那刀也刚好擦边在男子手边划出了个口子。
“主子!”小厮一声喊,冲向剩下的大汉就是一刀。捧起那男子的手,紧张地询问他情况。
那男子摇摇头说没事,反而径自走向络青沉问:“姑娘受惊了,没事吧。”
络青沉福身行礼:“多谢恩公出手相救,梅月快,给恩公包扎一下。”
“是。”
男子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伤势,浅浅一笑:“无妨只是皮外伤,在下名唤商容,初来京都不想就遇上这种事。”
络青沉抿唇想了想道“恩公与我等有救命之恩,不如来府中吃顿便饭,也算是小女子报恩公救命之情。”
络青沉本以为他会拒绝,毕竟二人萍水相逢,并不相熟。
但令络青沉意外的是,商容竟一口答应下来了,还很热情地要给络青沉做保镖。
这一路相谈之下,络青沉才得知他是来自南商,是一个来此经商的商人。
南商的国姓是商,他这名字,看样子此人还和南商皇室有点关系。
这一路上聊得颇多,但也没问出点什么实际性的东西。倒是他腰间的那块血玉,络青沉一直很有兴趣。
说话间太子府眨眼便到,看着眼前硕大的匾额上书太子府三个字。商容看向正在下马车的络青沉,欲要发问。
络青沉抬眸,梅月莞尔一笑替她解释:“没错,我家主子正是东夏的太子妃,这府中住的正是当今太子爷。二位,请吧。”
商容与小厮相识,眼中有了数,面上略过吃惊,但心中却是波澜不惊。
待二人先行入府后,络青沉私下附耳梅月:“去,通知殿下,就说南商皇叔商容便衣在家做客,叫他莫要声张。”
听到络青沉话语中提及商容的身份,梅月先是一愣,而后去后院选了一匹快马赶往宫门。
前几天就听说南商的皇叔要来东夏,今日他便现身救人,还毫不遮掩自己的国姓。想来,能如此的,只有南商的辅政治皇叔了。
那块血玉传闻天下间只有四块,每个国家都有一块。
东夏的那一块,说是随着老皇帝下葬了,但到底是不是谁也不清楚。
能佩戴这块血玉的,又来自南商,这身份也不用猜了。
季尘如正好刚出宫门,就撞上急匆匆寻来的梅月,路上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络青沉先是请大夫帮商容上药处理伤口,而后让厨房备下几道滋补的药膳。
盛情难却,商容也没说什么,且等季尘如回来。
季尘如一回来,就看见络青沉和商容二人饭桌上有说有笑。蹙眉不禁微蹙,心里粗海翻腾。
见季尘如回来,络青沉吩咐厨娘上菜,招呼商容的小厮去休息。
“内子承蒙商兄出手相救,尘如在此谢过。”说罢,季尘如提酒一饮而尽。
季尘如如此,商容也不好推辞,起身相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好男儿应做的,季兄不必客气。”推杯换盏后,季尘如开始慢慢出言试探。
“商兄此次来我东夏想必不仅仅是,考察经商拓宽市口那么简单吧。”
醉过三巡,商容也能看出,季尘如并非四国流传的那般昏庸无度。反而,他小心谨慎,待人有礼谦和,有帝王之风。
“东夏地大物博,是个好地方,季兄他日要是继承大统,可别忘了我啊。”答非所问,却也算从侧面回答了季尘如。
他想和东夏未来的君主合作,一起对抗北疆。南商的小皇帝才十五岁,登基不过两三年,北疆一直虎视眈眈。
商容也曾为此多次前往邻国西华,想要和西华君主合作,可西华君主是个明哲保身之人,拒与其合作。
北疆再次挑起战火,以南商的大漠商人过界为由,要南商每年再多上供数万担粮食!
南商虽富饶,但也不能如此压榨。商容一气之下,决定绕远,选泽一直与北疆关系很僵的东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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