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颜西洲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就把人给拉到了怀里。
连翘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喷洒到脸上,她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被他的大手禁锢住腰肢,动弹不得。
颜西洲看人的目光深邃入骨,连翘下意识的躲开。她很害怕,自己会被他扒出心里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俩个人亲密有尴尬的拥抱了好一会儿,连翘终于忍不住了,“颜,颜大哥,你放开我吧。”
颜西洲只觉得怀里的肉绵软似没有骨头,抱在手里的感觉就像掉在了云堆里。
他舍不得放手,就装傻充愣的继续抱着,“连翘,我问你一个事情,你必须要如实回答我。”
连翘点点头,眼底的不安却更浓了。
他要问什么呢,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颜西洲清了清嗓子,这话他都不太好意思开口。
“那个……你对贺贺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啊?”连翘眨巴了眨巴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上下翻飞,好看极了。
颜西洲有些愣怔,他二度清了清嗓子,试着用简单直白的话来说说明,“我的意思是,你喜欢贺贺吗?”
她点点头,“当然。”
“是哪种喜欢?”
她不解,“什么哪种喜欢?”
“就是——是大人喜欢孩子的那种喜欢还是女人喜欢男人的那种喜欢?”
我的天,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颜西洲放松的同时耳朵都红了,这也太禁忌了。
连翘都听傻了,她皱起白嫩的小脸儿,“什么是女人喜欢男人的喜欢呀?你以为……你以为我是恋X癖?”
没等颜西洲说什么,连翘就气红了眼睛,“颜西洲,你还是个大检察官呢,这么龌龊恶心的事儿怎么能想的出来?我对贺贺……我对他只是老师对学生的喜欢。”
颜西洲到底是块老姜,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老师对学生?你那么对学生,你都对他们像贺贺这样吗?”
她摇摇头,“那倒不是,我对贺贺是最好的。他和我投缘,我就希望他好好的。”
说着,她眼里闪了泪光。
颜西洲却皱起了眉头,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眼里分明闪耀着一个慈母的光辉。
他没看错,那的确是一个母亲谈到自己孩子时候才会有的表情。
颜西洲这样阅历丰富职业特殊的人,要说他自己看错了,那这些年的案子办的是假的不成?
可是,连翘不过是连家填房带来的女儿,跟连家人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就连表面那点关系都没维持好,怎么会有这种比连桦都要深切的舔犊之情?
大手松开,他退后了一步。
连翘趁机后退,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发烫的小脸儿,偷偷的大口呼吸。
这样的动作可爱极了,颜西洲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他还是职业病作祟,始终在怀疑连翘的动机,看来是他多想了。
不,不是多想,他应该好好调查调查连翘,不是自己不信任她,是总觉得她瞒着自己什么要紧的事情。
只是这样做,好像对她不太尊重。
连翘哪里还敢跟他继续独处一室,忙说:“我回去睡觉了。”
颜西洲看着她扭着小屁股的背影,觉得此时的她还真是像个落荒而逃的小兔子。
小兔子趴在窝里再细细回想刚才的事,气的差点吐血。
这个颜西洲,竟然把她想成了一个变态,他心里到底有多污秽呀,能想到这些事儿。
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了她对贺贺实在是太亲热了。本来就无亲无故的,对人家孩子那么好,要起疑也是正常的。
连翘心里闹死了,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离着他们父子远远的,不再招惹,那个秘密就保下来了。
可是她关爱贺贺已经成了习惯,要是让她退出他的生活,她比死了还难受。
那个孩子,可是她十月怀胎,亲生的呀。
周日,连翘跟小兔子一样趴在窝里,好在颜西洲有别的事情没在家,她才松了一口气。
周一,她去上班。
跟以前一样,颜西洲亲自送的她和贺贺。为了避嫌,她都下来,让颜西洲再把贺贺送到学校门口。
颜西洲虽然觉得她太小心了,可是尊重她的意思。
连翘现在教二年级的语文,还是班主任,她一上午上了两节课,这节正在上自习呢,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孩子们本来就是精力最容易被分散的,一听到声音都往外面看。
连翘说了声安静,自己走出去。
她看到训导主任拦着几个女的,样子很狼狈。
其中有个扎了一头小脏辫儿的女孩叫起来,“就是她,利用工作之便跟学生的家长搞暧昧破坏人家的家庭,还为人师表呢,打死这个小三儿。”
说完,这些人把训导主任推开,一拥而上。
连翘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给人怼到了墙上,跟着扯头发撕衣服的,大打出手。
连翘护着头,大声质问:“你们都什么人,我不认识你。”
那个扎着小脏辫儿的女人把口香糖吐出来黏在她头发上,“臭婊子,想要活命就离开颜西洲,否则我让人把你给轮了,听到没有?”
耻辱、疼痛、羞恼,这些情绪让连翘几乎崩溃,失去了反抗的意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警察来了把人带走,也不知道谁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她情愿自己就这样死去。
那种火辣辣的疼和羞辱让她回到了十年前,连桦扑在自己身上捶打撕咬,恨不能把她给拧成渣渣。
而她的亲妈,就这样看着,还一遍遍的问她,“你生不生这个孩子?”
“我不生,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恶心?把我害了就算了,现在还要我生下这个孩子给你们害,我不生不生。”
她的妈妈一把拉开连桦,自己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你不生就是逼着我去死。好,我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
“妈。求求你别,妈,我生就是了,我生。”
她尖叫着,从梦里醒来。
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别怕,连翘,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到你了。”
连翘睁大眼睛看到了颜西洲,不由得扑到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颜西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别怕,都是我害了你,我知道哪些人是谁,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放过她们。”
连翘只哭不说话,她哭的又何止是今天这一件事,还有她憋了那么很多年的委屈。
等连翘睡着了,颜西洲去拿她的检查报告,发现她的血型是B型。
这个倒是跟贺贺的血型一样,怪不得俩个人性格脾气这么合适。
走了两步,颜西洲忽然站住。
连桦是什么血型,他竟然一直不知道。
他自己是O型血,按理说生的孩子要么是O要么跟连桦一样。贺贺是B型血,他就一直以为连桦也是B型。
是不是他漏掉了什么?当年孩子是连桦亲自抱着上门的,他家里人当时就是做了他和孩子的亲子鉴定,却从来没怀疑连桦是不是孩子的母亲。
可要是连翘……
不可能,她那年才18岁,自己也没任何印象。
他甩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处理那几个闹事的人。当然,还有舆论。
那些人打人的时候都拍摄了,当场就发了微博和朋友圈,把连翘的性命工作单位说的一清二楚,就说这个女人勾引学生家长破坏人家家庭。现在已经成了热搜,骂什么难听的话的都有。
他在第一时间已经跟有关部门沟通处理过了,但是想要在网上绝迹是不可能,他应该做的是反击。
公安局里,带头打人的小脏辫叫艾妃,正是姜琦那个闺蜜艾米的妹妹。
她是个问题少女,手下有一帮这种问题少女,艾米给了她一笔钱,就带人来闹了。
她在局子里的常客,反正出事儿家里有人来保,所以有恃无恐。
“怎么着呀,你们敢怎么着,无非是拘留15天。人生呀就是要勇于尝试,我还没坐过牢呢,试试也不错。”
还不到20岁的女孩子跟滚刀肉一样,气的录口供的民警都额头爆青筋。
颜西洲的到来让民警松了一口气,退出去把地方给了他。
颜西洲点了一根烟,“艾妃是吧,一听这个名字就是小三养的私生子。”
这个女孩不认识颜西洲,还以为他是这里的领导。
她吊儿郎当的哼哼,“大叔,我现在就可以告你诽谤呀。不过我不想,我要告你强X。”
说着,她竟然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大声叫起来。
颜西洲眯起眼睛靠着椅背,慢悠悠的抽着烟。
艾妃这招本来是屡试不爽,警察都怕她这样撒泼,却没有想到这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竟然拿不怕。
她咬咬唇,站起来走过去,就要往颜西洲大腿上曾。
颜西洲忽然暴起就把她给按着胳膊压在了桌子上。
“袭警,在公安然公然卖Y,既然想要体验人生,那么15天你是出不来的,先关三个月吧,你可以慢慢体验。”
刚才颜西洲那一下,这女孩的胳膊已经脱臼,她哭喊着,“你敢,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艾尚呀,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这次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让你来干的,傻姑娘,跟人当枪使了你都不知道。”
“你别胡说。”
“我胡说?你姐姐在你爸爸的公司里当副总,有钱有权有地位。她故意给你钱结交一帮子小混混,要你就是这样一辈子在你爸爸面前丢人现眼。你现在给你爸爸打电话,看看他来保释你吗?”
“不用他,我姐姐来。”
“对,你不停犯错,她不停的保释你,然后你再犯错。傻姑娘,你给她利用了。”
“不过,我也不管你是不是被利用的。你伤害了我的女人,既然你愿意当替罪羊,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说完,颜西洲一用力,给她把脱臼的胳膊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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