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泗有几天没回家,一直跟他才认识的那个网红雅雅在一起。
这个女人不比艾薇知分寸懂进退,她攀上周景泗后就想到霸占着他,甚至还做起豪门少奶奶的梦。
她在床上拼了命的取悦周景泗,甚至在他酒醉后给他喂药,跟他没黑没白的做,着实是荒唐了几天。
最后还是吴竞找到了他们,给周景泗淋了一桶冷水,才把人给弄清醒了。
吴竞扇了那个雅雅好几个嘴巴子,雅雅哭着躲在了周景泗身后。
清醒过来的周景泗很平静,他推开雅雅去了洗手间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出来就走。
吴竞指着雅雅的额头说:“以后在收拾你。”
吴竞追上周景泗,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四哥,你这是怎么了?那个臭娘们儿给你嗑药,你真要跟她堕落下去?”
周景泗人很阴沉,他摆摆手,“算了,别难为她,她也是为了留住我。”
就算是为了钱,就算是手段不堪,可她还是想要周景泗的。可顾暖呢,她的心里只有顾寒,甚至想要跟他离婚。
离婚想都不要想,他不会放过他。
吴竞仔细端详着他,忽然说:“四哥,你不会真爱上顾暖了吧?”
周景泗咆哮起来,“滚!”
“一定是的,你这样堕落也是因为那个娘们儿,我去杀了她。”
周景泗一把揪住了吴竞的衣领,把他给怼到墙上,“吴竞,老子的事儿不用你多管闲事。她再怎么样都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吴竞目瞪口呆,“四哥,你还是我四哥吗?”
周景泗甩开他,不理会。
吴竞整理下衣服,追了上去。
周景泗消失了好几天,终于回到了家里。
一打开门,屋里悄无声息的,好像没有人。
他的心停跳半秒,第一直觉是顾暖出了事。
鞋子都没换他跑进了卧室,一间间房子的找。
每一次落空,他的心就往下沉一次。
他想起那次顾暖下身流血的样子,顿时目眦尽裂。
他总是控制不住去伤害她,可伤害完了又觉得害怕,怕失去她。
最后,他在天台的小花园找到了她,她正在那儿画画。
周景泗的一颗心这才放下,他慢慢靠近,想看她画的是什么。
可等看清楚了,周景泗就像被人打了一闷棍,眼前直冒金星。
她画的是是俩个孩子,确切的说是一个少年一个小女孩。
那少年短发白衬衣,在给比她挨了许多穿花裙子的女孩扎辫子。
俩个人脸上都带着情窦初开的笑意,那么暖那么美好。
而在她的身边,有一个古朴的大盒子,盒子里装满了信封,信封的颜色发黄一看就年代久远,她面前还展开了一封,开头就是亲爱的妹妹。
周景泗目眦尽裂,他真希望自己没回来,什么都没看到。
虽然抓奸在床,他也曾试着说服自己,顾暖和顾寒根本没什么,是他一直在误会。
可是到了现在,盒子里明显的是他们的情书,而顾暖画的是关于他们那份青梅竹马的爱恋故事。
他想起大厅里的那幅画,她说过那个银杏树林里的男孩是她的哥哥,顾寒。
在看到了吴竞的那张照片后,他还多情的以为是自己,周景泗呀,原来你在顾暖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嫉妒让他变得暴躁不已,没有任何的迟疑,他拿起顾暖身边箱子,给扔到了游泳池里。
顾暖很投入,她根本就没注意到周景泗的到来,等箱子落水发出巨大的声音时,她才发现。
那箱子是打开的,被扔下水后里面的信件立刻沉入到游泳池里,被水浸泡湿透。
顾暖尖叫一声,她推开周景泗,跳入到水里。
这还算是冬天,水温很低,她一下水浑身就被冻的痉挛起来。
可是她什么都不顾,想要去打捞那些信件。
这是外公和外婆相互写给对方的情书,是他们曾经存在的爱情在这个世界上的见证,外公临死都要她给好好保存,却没有想到给周景泗全扔到了水里。
顾暖的奋不顾身去打捞让周景泗更加气愤、嫉妒,甚至仇恨。
他捏紧了拳头,对着游泳池里的顾暖喊:“你给我滚上来。”
顾暖跟聋了一样,根本不听他说什么,继续一封封打捞那些信。
周景泗的眼睛血红,体内的狂暴因子到处乱撞,此时的他一脸的戾气,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他跳进了游泳池,把顾暖手里的信夺过来,又给扔回到水里。
顾暖不为所动,继续去追捡。
他扣住她的手,把她给按住。
顾暖挣扎,手脚并用的去攻击他,指甲抓到了他的脖子。
尖锐的疼痛似乎解除了他最后文明的封印,他红着眼睛按住了顾暖的身体,把她的裙子给撩起。
顾暖在家只穿了一件丝绒睡袍,现在被水浸透全贴在曲线玲珑的身体上。
周景泗把她按在泳池壁上,从后面把她给贯穿。
顾暖挣扎着极度不配合,弄得周景泗很疼。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神志,揪住顾暖的头发就把她给按在了水里。
死亡、窒息、疼痛,那一刻,顾暖仿佛看到了死神在跟她招手。
哗啦一声,周景泗把她从水里拉上来,贴上去吻她,给她渡进去新鲜的空气。
一场欢爱比酷刑跟难以忍受,最后顾暖是昏死在泳池里。
周景泗把人给抱到了浴室泡了热水,然后给裹紧了毯子抱到了床上。
顾暖冻得浑身都是青紫色,她躺在那里,睫毛都是湿漉漉的。
周景泗跪在她身边给她擦头发,低头吻着她的睫毛。
他觉得自己不正常,就像个变态狂,再折磨完她以后疯狂的后悔。
可是,这不怪他。都是她,为什么要爱顾寒,为什么?
顾暖又病了,她在发烧。
额头上的热度跟火炭一样,他把脸贴上去,想要跟她一起焚烧。
顾暖,你怎么能这样折腾我?你把我带入了十八层地狱。
家庭医生来了后给顾暖一量,41度。
他吓得直抽气,人一般烧到这个度数都要抽风了,甚至可能烧坏了脑子。
他给顾暖挂了点滴,还给了一瓶退烧水让周景泗喂。
顾暖的牙关咬的紧紧的,一滴药水都喂不进去。
周景泗仰头把药水喝下去,然后再低头喂到顾暖的嘴里。
家庭医生别过头去,不太敢看。
他是周家的家庭医生,一般只服务大宅那边,给这位少爷服务还是第一次。
但是他经常出入周家,对这位少爷的风流事迹也是早有耳闻,还听说这对夫妻感情不好,现在看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少爷的眼里明明是写满了担心和爱怜,哪里是不好。
周景泗不让医生走,他让他跟他一起守着顾暖,发顾暖发生意外。
俩个大男人足足守了她俩个多小时。
顾暖额头上出了汗,还一直在发癔症,她蹙眉咬牙,一会儿喊妈妈,一会儿喊外公。
周景泗给数着,喊妈妈23次,外公8次,哥哥1次。
她还喊了36次的周景泗,但都是不要,放开我。
医生假装睡着了,不敢听。
刚才他给顾暖打针的时候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淤青,应该是这位爷给抓出来的。
那么所谓的不要,肯定不是俩个人之间的小情趣那么简单了,估计四爷对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顾暖终于醒了,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她的眸子迷茫脆弱,没有任何焦点。
周景泗握住了她的手,“暖暖。”
她倒是没害怕也没瑟缩,只是轻轻的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
医生悄悄的退出去,剩下的他不敢看,怕周景泗杀人灭口。
顾暖的目光落在了周景泗的脸上,她的喉头上下滑动,干裂的唇瓣也跟着动了动,“周景泗,我恨你。”
因为发烧的缘故,她的声音暗哑粗糙,就像在沙土搅拌机里搅拌过一样,显得更有攻击的力量。
周景泗的心狠狠的往下坠,可他脸上依然带着放荡不羁的笑容,“欢迎你恨我。”
暖暖,没有爱就恨吧,我不介意跟你呆在地狱里。
医生走了,顾暖配合的吃了药,然后盖上被子睡觉。
周景泗去厨房熬了粥,回来的时候看到她睁着眼睛。
在她听到他脚步声的时候立刻闭上了,假的像个三岁的孩子。
周景泗假装看不见,他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儿,也上床躺下,隔着被子把她给抱在怀里。
顾暖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周景泗能感觉到她要拉断筋的背部,轻轻拍打着,他说:“顾暖,别逼我,我疯起来我自己都管不住我自己。”
他说话的时候,胸膛起伏的厉害,顾暖的脸刚好贴着。
她在想,要是这胸膛一下被豁开,里面的心是红色的吗?
这样臆想着,她坠入到了黑暗里。
周景泗也闭上了眼睛,他觉得很累,还有一种深深的自我厌弃感觉。
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喜欢他,唯独顾暖要去喜欢顾寒呢。
顾寒,你真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是周景泗最后的想法。
周景泗班都不去上了,一直在家陪着顾暖。
这个所谓的陪其实在顾暖看来就是看守,他命令她必须一天三顿吃饭吃药,他抱她去洗澡,他给她做身体保养,顾暖好像成了他的大号娃娃。
起初,顾暖是拒绝的。
但是她的拒绝总是让周景泗耐心告罄,反而用另外一种羞耻的方法来折腾她。
不爱吃饭,就说她想要了给按在床上;不去洗澡就给按在浴室里;不换衣服就给按倒在衣帽间里,这些天,他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弄遍了。
要不是他爸爸闯进来浓响了警报器,他还是不想再出去。
周会身边的人是周海,周海声嘶力竭的喊:“景泗,景湘不见了,她被顾寒绑架了。”
顾暖手里的水杯掉在了地上,她就知道顾寒一定会做些什么。
周家大宅一片愁云惨淡,而所有人更是把顾暖当成了敌人。
虽然大房二房不是很和睦,甚至对于周景湘被抓周妈妈还有点幸灾乐祸,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出了什么丑事丢的是周家人的脸。
大伯母扑过去撕扯顾暖,“都是你,你这个狐狸精,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大伯父死死盯着顾暖,忽然要上前抓人,"对,用你去换我女儿。"
周景泗把人给推开了,大伯父跄踉了一下,后腰撞在桌子上。
他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周景泗,难道你还要维护这个女人吗?”
周景泗算是冷静的,他问周海,“伯父,景湘被顾寒绑架有证据吗?”
顾海摇摇头,大伯母哭着说:“那需要什么证据,反正人就是给顾寒带走了,这都好几天没回来。”
周景泗哭笑不得,“那她是被暴力带走的吗?”
大伯母抹了一把眼睛,“不是,是那个顾寒打电话骗她出去的。”
“骗出去?那就是说自愿的了?大堂姐是个成年人,她要是在外面跟人呆几天不是很正常吗?以前她也不是没做过,为什么你们那么笃定她是被顾寒绑架了?”
“这……”大伯母眼神闪了闪,不再好好说话又开始耍赖,“就是被绑架了,否则怎么几天电话都打不通?说不定给顾寒这个混蛋给杀害了,那个野种看着就像个杀人犯,你看他那眼睛……”
啪,话没说完,顾暖冲过去就给了她一巴掌。
打了人,顾暖自己气的不行,捂着胸口难受的几乎要晕过去。
大伯母都要疯了,她扑过来撕扯顾暖的头发,跟泼妇一样。
“小贱人,你还敢打我!在你男人面前还向着你的姘头,我们周家才不要你这样的淫妇。”
顾暖这些天给周景泗折腾的只剩下一口气,打完人后她比被打的都难受,只有被动的被大伯母撕扯。
周景泗把她给护在怀里,大吼一声,“够了!”
他果然把大伯母给吓住了,他冲伯父跟他父亲说:“事情还没弄清楚,现在很难说周景湘去干什么了。说她被顾寒绑架,你们的理由是不是太牵强。”
大伯母去看他的妻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顾暖好容易喘息平缓了,她怒声问:“我哥跟周景湘很熟吗?他们有什么恩怨要让他去绑架她?”
周海看了一眼他妻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说吧。”
大伯母眨巴眨巴眼睛,“那,那能有什么?就是小野……顾寒他求景湘给他办点事,景湘不给她办。”
周景泗拉着顾暖就要走,“行了,你们自己慢慢走,不行就报警吧。”
大伯父自然知道可以报警,他的能力也很大,可是这要说出去太丢脸了。
现在只能靠周景泗出面,更何况他手里有顾暖。
有顾暖在,就不怕顾寒不出面。
看到周景泗真的要走,大伯父也是急了,他对大伯母说:“你还是说吧,面子重要还是你女儿的命重要?”
那老女人从指缝里看着顾暖,吞吞吐吐的说:“上次,景湘给顾寒下药了。”
“什么?上次是哪次?在哪里下的什么药?”顾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过去掰开了大伯母的手。
大伯母根本不敢看她,“就是……那次。那也怪不了景湘,谁让顾寒不识好歹看不上景湘的?更怪你自己,没事儿跑去酒店干什么。”
周景泗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有一条又特别清晰。
那天他收到一张顾暖去酒店的照片,然后说她和顾寒去开房。他虽然不是全信,可怀疑和嫉妒还是占据了大部分,就去了酒店。
在酒店的走廊里,他遇到了周景湘,她看到他后很惊讶,最后一直跟着他走,当时他太生气根本没注意。
现在想起来,到底是她引着自己过去还是她本身就要去那房间?
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顾暖还亲口承认了她和顾寒的私情?
周景泗这会儿还纠结这些,他完全忘了他是用些极致羞耻的方法把顾暖逼到崩溃才承认的,她只想快点结束那种折磨,所以他说什么,顾暖就答应什么,这就是所谓的严刑逼供。
顾暖现在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像,果然是周景湘做的,他们周家的人可真都无耻。
只是顾暖有一条想不明白,她想要得到顾寒,为什么要把自己引过去?
大伯父看他们俩个人神色都变幻不定,就嚷起来,“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景泗,你赶紧去找你姐姐呀。让她找,找顾寒。”
周景泗很快就平静下来,他回头看着顾暖,“顾暖,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你给顾寒打电话,问问周景湘在不在他手里?”
顾暖不说话只是冷笑,怎么到了他们家那里就不追究责任了,想当初他可是想要弄死她的,可真双标呀。
一直没说话的周妈妈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她上前握住了顾暖的手,“暖暖呀,你堂姐有什么错等找到她后让她给你道歉,但现在你要为大局着想,毕竟这事情关系到顾周俩家,你说对不对?”
她的话得到了周会的赞许,夫妻俩个难得意见一样。
顾暖对这家子人除了失望就是失望,这婆婆现在会说好听的,刚出事儿那会儿还逼着她把继承的遗产交出来呢。
不过,这个电话她打了。
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顾寒,她不想哥哥坐下什么错事。即便有气,打周景湘一顿出出气就算了,总不至于为了这么个东西毁了自己。
她手伸到周景泗那里,“给我手机。”
周景泗一迟疑,还是把她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她手心里。
顾暖开机,这么多天了,除了萧南给她打过电话,顾寒并没有。
她拨打顾寒的电话,并没有人接。
顾暖不死心,她一直连续拨,一口气打了十次。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她,到十一次的时候,顾寒终于接了。
顾暖松了一口气,喊了一声哥,已经带着颤音儿。
“暖暖?你哭了?是不是周景泗欺负你了?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证据证明那天的事,你……”
“哥,那些不重要,现在他们都知道是周景湘给你下药,你说周景湘在你手里没有?”
顾寒看了一眼旁边脱落的绳子,“本来在的,刚才我已经把她给放了。”
“放了?”
“嗯,暖暖,我不过是让她亲口承认陷害我的事实,我没把她怎么样。”
“那就好,哥,你别做错事,好不好?”
顾寒沉沉的嗯了一声,“暖暖,对不起。”
周景泗额头青筋乱跳,他一把夺过手机,“顾寒,把周景湘交出来。”
顾寒的声音很平淡,“周景泗,你注意你的说辞。第一,周景湘不是我抓来的,是她自己赖在我身边不走;第二,她现在已经走了,至于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顾寒,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我让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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