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对她便是真爱了
年羹尧摆摆手,谦虚地道:“奴才有什么能耐,奴才的一切,都是四爷给的,所有事情,但凭四爷一句吩咐。”
“要说田文镜吧,在朝廷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他就不如你。银子银子没要到,还惹了一身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调回京,爷还得想想法子。”四爷摇摇头道。
虽然田文镜也是个好的,可能力跟不上年羹尧,也确实是事实。
不管哪个做上司的,都欣赏有能力的下属。
“不不不,田大人的差事,也确实比奴才的难办。当初要是换成奴才管理他那些债务,也不一定能办好,指定还得搞砸!”
“行了,爷看人很准,你就别谦虚了。”四爷晃了晃手中的信,道:“你这封信,可是比银子有用多了,换了别人,也不一定能要到这么好的情报。”
他确实没想到,那么个小官,手上居然有几百个朝廷官员的把柄。
而这信封里,便是百官的行述,还有太子与众人之间的来往,交代的一清二楚。
年羹尧憨憨地挠了挠头,倒是没有再谦虚了。
同样的,他也没多说别的话扫兴。
虽然他很希望妹妹能进雍亲王府,成为四爷的女人,但也知道凡事不能操之过急。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把自个的能力提上去,让四爷欣赏自个。
一个男人,有了能力后,什么事情不好办。
再让妹妹进府,那便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如果只想着靠女人拉拢主子,迟早都得完蛋。
兴许是年羹尧投四爷的眼缘,两个大男人,从白天聊到了黑夜。
夜里,四爷不顾病着,还和年羹尧小酌了几杯酒。
直到天蒙蒙亮时,年羹尧才从雍亲王府离开。
此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春天的早晨有些微凉,空气却无比的清新。
年羹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闻到了生命的味道。
他抬头看了看天边,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
一抹橙红色的晨曦,照亮了天际,代表着旭日升起。
同样的,也代表着夜幕将要拉下帷幕。
看着这一幕,年羹尧喃喃自语道:“我年羹尧......终于要出人头地了......还是京城这块土地好啊!”
明明不过二十有余的年纪,声音却透着沧桑。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野心和畅快。
这个承载家族希望的年轻男人,在经历这么多是是非非后,终于看到曙光在向他招手了。
接下来的几天,紫禁城一下子变得动荡不安。
最为提心吊胆的,便是太子。
也不知道康熙知道了什么,突然下令,大张旗鼓地查刑部,还要查太子。
然而,当事人太子却醉在温柔乡里,只想把自个灌醉。
毓庆宫里,太子斜斜靠在太师椅上,一脸微醺的样子。
下巴上还留着懒得打理的胡渣。
一双阴鸷的眸子,仍然带着不甘心的野心。
酒到浓处情更深,太子就是这么个男人。
因为人到中年,年轻时强壮的身躯,经过岁月的摧残,已经有些发福了。
但不难看出,年轻时应该是块好身板。
此刻,他怀里搂着的,正是赫舍里·思敏。
他附在她耳旁,难得沙哑而温情地征求她的意见:“思敏,你该知道的,如今孤的局面不太好,就当这是孤最后一次宠你,好吗......”
这一回,太子是真的感觉到无助。
他觉得所拥有的一切,将要离他而去。
皇阿玛不再纵容他了,就像上次圈禁他时,那么的不顾亲情。
把往日的铁腕手段,直接用在了他的身上,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思敏乖巧的应了一声”嗯“。
她在想,谁说太子花心滥情。
谁说帝王家没有真的感情。
太子这样的人,能在她没有利用之处时,还愿意待她好。
在后宫姐妹们欺负她时,帮她出气。
太子妃打压她时,他能护着她。
在她看来,他能做到这些,对她便是真爱了……
次日上午,康熙下了一道圣旨:
皇太子胤礽不知悔改,私下勾结上百名官员,意图谋反,现将其贬为庶人,永禁咸安宫!
八阿哥处事雷霆,公正,升为安郡王。
通过这道圣旨,彻底结束了太子三十多年,将近四十年的储君之位。
那触手可及的帝王梦也彻底幻灭。
同时,也表明八爷此次查太子,康熙是极度支持的。
否则,也不会在事情结束后,还升了八爷的官职。
只不过,八爷有当年不帮太子传话的前科。
所以,康熙并没有让八爷前往太子居所押人。
而是派四爷去毓庆宫,捉拿太子。
再怎么铁血无情的皇帝,在面对想要造反的儿子.
最无情的法子,就是永远的圈禁他。
实在没能够要了亲儿子的命。
不管是得宠的太子,还是当年不得宠的大阿哥。
这一日午时,四爷带着紫禁城的禁军,包抄了太子的毓庆宫。
到底是一国储君,宫殿周围有侍卫。
若是不带够人手,还真不能擒拿。
四爷站定在毓庆宫殿前,扫了眼烫金的牌匾。
不过,经过几十年的洗礼。
再气派的宫殿,也有些旧了,透着沧桑和凄凉。
然后,他沉声下令:“一队人随本王进殿捉拿太子,其余人在殿外侯着。”
说完,他率先进了殿。
身后有数十名大内侍卫,跟在他的身后。
进殿后,殿内的奴才,早就被侍卫拿下了。
四爷随意扫了一圈,并未发现太子。
便顺着偏门,往偏殿走。
待走到偏殿的里间,四爷和侍卫们,就条件反射性地蹙了蹙眉。
左角的贵妃榻,躺着一男一女。
他们身上仅一床薄被,随意盖在身上。
四爷蹙了蹙眉,背对着贵妃榻,从容地挑了张干净的太师椅坐下。
其中一个侍卫则走近贵妃榻,严肃道:“太子爷,快醒醒吧,您的好日子到头了。”
可不是好日子到头了么。
要说头一回被废,可能还有一线希望。
可第二次被废,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况且,这回太子可不是跟几个官员串通。
而是为了早日坐上龙椅,悄么么跟几百个大大小小的官员串通,打算谋逆。
私下勾结党羽,本就是康熙最忌讳的事情。
更何况是几百个官员相互勾结。
这样大的事情,换成哪个皇帝,都不能忍。
由于侍卫声音大,太子和熟睡的女人总算是醒了。
两个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屋里的陌生侍卫时,都有些惊讶。
第一反应是扯过被子,严严实实盖上。
太子到底见的世面多,愣了一会后,他立马就明白了。
太子还算是个男人,主动替女人盖上被子。
自个打着赤膊从容下床。
一面随意往身上披了件明黄丝绸锦袍。
他没有怒吼,没有声嘶力竭的反抗。
反而非常淡定,仿佛早就猜中这个结局。
多年的社会经验,让他对那个老子失望透顶,也不想再做无用的挣扎。
就像上一次,他跪着痛哭求饶,也改变不了事实。
这时,侍卫摊开明黄色的圣旨,念道:
爱新觉罗·胤礽,自复立以来,从前的狂妄并未改过,不仅如此,还勾结百官,其心可诛。祖宗的基业,不能交付于这样的人,现将其贬为庶人,圈禁咸安宫。
“好啊,反正这狗屁皇太子,孤也早就不想当了。孤是看明白了,恐怕孤死了,他老人家还活着!”
“您现在是庶人了,说话要注意分寸。”
“孤的梦都碎了,活着也没有意义,还讲什么分寸。”太子淡淡道。
远处背对着的四爷,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你造了那么多的孽,早该想到有今天。”
听到熟悉的声音,太子的眉头,不耐烦地蹙了蹙。
当他看到四爷后,一直平缓的情绪,终于被激发。
眼里有猩红的怒火在燃烧。
鬓角正突突地跳着。
他几步走到四爷跟前,愤怒地道:“皇阿玛说不能把祖宗的基业交于我,难道要交给你吗?”
四爷:“……”
“你以为你又比孤好到哪里去,成天捻着个佛珠,请几个喇嘛开佛学坐讲,你就能有多高尚了!”
见四爷不爱搭理他,他还上手了。
气的一把揪住四爷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见状,一旁的侍卫聚拢在周围,准备擒拿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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