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您愿意去做客,那就太好了,到时候你来,我必在门外恭候大驾!”
唐振的姿态真的放得很低,这会就两个人谈话,不会有损他家主的威名。
主要是他唐家有求于人,他们拉拢苏生有迫切需要解决的难题,这件事太重要了,他即便作为族长也不能随意提及,需要回去与族老们商议过后再做定夺,必要的时候,甚至会请老祖出关坐镇!
“好说,时间再议吧,最近不一定有空。”
苏生想了想,索性和唐振互相留了电话,没准他什么时候就去京城了。
不多时,唐家一行高高兴兴的离去了。
唐子君碰了碰胳膊,忽然问:“你刚刚和家主在聊什么?”
“哦,他在说我娶你当媳妇有些委屈了,若平时你做错事,我只管动手打,别惯着。”
“你……”
唐子君当然不会信,肯定是苏生在胡说,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正行啊!
唐家的人走了,但姜家的人还在,这本也是唐正风有意通知姜家过来,虽然今天姜家起到的作用不大,但人都来了,不可能不管。
姜世荣也早就等急了,忙说:“贤侄,十万火急,就等着你去救命啊!”
他这一声贤侄,那是叫得极为顺溜,再说以他的年纪,不是在占便宜。
苏生却说:“不能吧,真要那么急,还能等到你今天过来,怕是人早就没了。”
“咳咳……”
姜世荣被一语识破,也不尴尬,所谓人越老,脸皮越厚,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病情虽不至于即刻要命,但也真的是不能再拖了,普天之下,据我所知,也只有苏圣手或许能救治。
其余的名医,那家人早就请过了,没用,最多就是勉强缓解病情,把命给吊住而已。”
姜世荣说的都是实话,基本上能想到的救治办法都用过了,还是无解。
“具体是什么病?”
苏生倒是来了兴趣,这世上的疑难杂症是多,但极其众多名医,如果医不好,那也就下死刑了,绝无可能还能把命吊住。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是命不该绝,或许还能抢救一下,当然前提是有他这样的医术才行。
“中毒,一种不知名,但却致命的毒。”姜世荣说话时都有些颤抖,因为那种毒性太恐怖了,如果是他沾染上,宁可去死。
“中毒?”
苏生愣了一下,如果是在以前,或许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根治,毕竟他擅长的是施针,能激发人体潜能,但在用药方面并没有达到巅峰。
不过现在不同了,他得到了炎帝神农氏的传承,以用药来说,有什么会比神农百草经更厉害的。
加上他手里有神农氏的解毒石环,那是无论什么毒性都能缓解,短时间内可以保命,所以对于解毒,他现在有十成的把握。
只是他为什么要求解毒呢,刚刚出任务回来,还没开始咸鱼生活,钱就花没了,哪有什么心情再出去。
所以他出声说:“解毒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不是我最近要陪老婆,没时间出去治病,再有我一般不会给人看病。”
“哼……”
唐子君冷哼,真是好强大的借口,这个男人何时陪过她,白天不见人,晚上还是不见人,就算遇到了,也是在气人,真不如不见。
“贤侄,这次你一定要帮帮忙啊,不瞒你说,我来之前夸下了海口,说一定能请到你父亲,结果你也是知道现在的情况,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你父亲的下落。
如果你不出手,那我回去都没办法交差,会要命的……”
姜世荣可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求着唐正风帮着说话,然而苏生只说了两个字,“不去!”
现在可怎么办,姜世荣当然不可能放弃,再说既然能坐下来一起说话,那肯定就有商量的余地,没谈好,就是条件不到位,或是方法不对。
他这把年纪了,人生阅历丰富,连忙改变策略,说:“贤侄,那个病人的身份很不简单,如果有她家里人发话,吴家就真不敢妄动。
再说了,医者父母心,您父亲虽然名头响,但真正见识过的人却不多,你完全可以以你父亲的名义出手,说不定会把令尊引出来,你不是也在找他的下落吗。”
顿了一下,姜世荣又说:“除了那一家的诊金之外,我这里也有重谢,我知道贤侄你不缺钱,但限量版的豪车并不好弄到,刚好我那里就有一辆还没上过路的豪车,最多三天就给你运过来。”
苏生顿时无语了,他有车开啊,缺的正是钱,养车的花费可不便宜,不过他也很想问问,你老到底要送一辆什么车,你得说牌子和型号啊,不然怎么能显示出诚意,万一是画大饼呢。
不料这时候冰山忽然冒出一句,“苏生,我看你根本就不会治病,别装了,我都发现了,你说的什么治病都是借口,在公司里你就骗了表姐。”
“什么,你居然敢质疑我的医术?”
他不能淡定了,这话简直太扎心,以前这女人就质疑过他不是男人,现在竟然还提到医术,实在不能忍,若非有外人在场,他现在就想把女人抓起来打屁股,手感一定非常好,改天一定要试试看。
“不然你以为呢?”
唐子君给了一个卫生眼,让男人自己去体会。
然而她之所以这么说,是故意的,一是想气气苏生,不能每次都是她生气吧,二呢也想看看苏生的医术到底行不行,如果行,勉强可以算是优点吧。
再有就是人命关天,如果苏生真的有能力救人,那为什么不救,既能积德,也能让苏生扩大人脉,关键时刻让吴家忌惮。
她始终在担忧吴家随时可能会来的报复,吴刚变成了傻子,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到时候苏生会很危险,唐家不一定会为了一个外人太过出力,这点她看得很明白。
苏生真的气得不轻,脱口就说:“好,既然你怀疑我的医术,那我们就打个赌如何,就赌这个病人,如果我治好了,又当怎么说。”
“你治好,那我就信你了。”唐子君难得的耍起了无赖,近墨者黑,她这些都是从苏生那里学来的。
“你扯淡呢,没好处的事情我不会做。”
他是谁,怎么可能被冰山的小心思给忽悠了过去。
唐子君张嘴就说:“要是你真治好了,我也送你一辆车。”
“这可是你说的啊!车就算了,太多了开不过来,你把车折算成钱就行了,我拿去接济穷人。”
他口中的穷人,就一个,小侦探杨成,给了他也算有些时日了,任劳任怨了,一直没拿过工钱,还不停倒贴,让他都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能逮着一只羊使劲剪毛吧!
“一言为定!”
“你是君子,驷马难追。”
苏生是在拿唐子君的名字开刷,倒过来念,就是君子唐,贼顺口。
书生和君子打赌,谁输谁赢,当然是书生赢了,因为君子只会动口不会动手。
姜世荣看在眼里,那可是急在心中,你们两口子可真会玩,居然拿这种事打赌。
以你们的身家,能差了一辆车钱吗,还搞得这么正式,我这等着救命呢!
“老姜,你现在就让病人过来,天黑前我保管让她活蹦乱跳。”
苏生现在特需用钱,既然决定要医治,那就尽快搞定,好把钱拿到手才是硬道理。
“贤侄,你是说把病人送到这里来,那不行啊,且不说那家人会不会应答,就算愿意,那要路上出了什么事,可就说不清了,病人到这里要两千公里啊,坐飞机也要花时间去准备。”
姜世荣感到一阵头大,这个苏生好难搞,难怪敢跟吴家对着干,这个人心中对家族门阀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不知道是不知者无畏,还是胆大包天,自有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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