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英主这番话,云如歌心情却格外沮丧。
果然,如她猜测的那样,英主时刻都掌握着几位伯爵的位置信息。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英主竟然能够根据时间、地点,再结合当地互联网上能够搜索到的信息,将大家的一举一动,分析的更加细致入微。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有生之年,恐怕都不可能摆脱英主的控制。
别看他们这些伯爵出来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很长时间都不回去复命,但他们的体内,依旧有英主配置的毒药。
只不过,他们这些掌握灵气的人,寿命足够长,所以英主给他们留的时间节点相对也比其他人宽泛一些,别人每隔两周、三月或者半年服用一次解药,而他们,则是每三年服用一次。
可三年又能怎样呢?如果大家都是英主放的风筝,他们几位伯爵,无非就是风筝线更长一点罢了,依旧无法摆脱英主的掌控。
沮丧之余,她也在心里分析了英主所说的这些关键点。
长胜伯从古玩街去山里,确实诡异,而长胜伯去过的地方,忽然发生前所未见的炸雷更是匪夷所思。
这几点结合起来分析,自己也能猜出事情的大概脉络。
长胜伯很可能得到了一件攻击性的法器,甚至这件攻击性的法器,还能够召唤天雷!
而长胜伯恰恰没有告诉英主,他得到攻击性法器的事情。
怪不得英主说长胜伯有二心,长胜伯自以为拿出被动法器就能得到英主的信任,却没想到,英主通过各种线索,相隔万里也能猜出他在说谎。
想到这里,云如歌问英主:“英主,属下实力不如长胜伯,万一被长胜伯发现,该如何向他解释?”
英主淡淡道:“不会的,我稍后传授你一个隐藏灵气与修为的口诀心法,你与长胜伯的实力差距不大,有这套口诀心法帮助,只要你别被他看到、并且别在他百丈范围内使用灵气,他是发现不了你的,况且,他的位置我时刻都能看得到,我会将他的位置实时共享到你的手机,他明你暗,你肯定不会被他发现。”
云如歌立刻说道:“属下明白了!”
英主又道:“如歌,你此番去,有两个任务,一个是暗中监视长胜伯,弄清楚他到底得到了多少法器;另一个,是做好准备在关键时刻出手助长胜伯一臂之力。”
云如歌惊讶的问:“英主,金陵莫非有什么重大威胁、以至于您会觉得长胜伯都无法应对?”
英主叹了口气:“目前尚不可知,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而且许多都没能理清头绪,让我始终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建功伯的事情你也知道,被近防炮打成了肉泥,谁能知道金陵又会有怎样的危险。”
说到这,英主补充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这么跟你说,也只是以防万一,长胜伯在明处、你在暗处,这样便能做到万无一失,若是长胜伯没有危险则最好,若是有,你在金陵也能关键时刻助他一臂之力,他虽然有了二心,但依旧是破清会不可或缺的一员大将,破清会四位伯爵,已经没了一个建功伯,其他人说什么也不能再有闪失了!”
云如歌当即脱口道:“英主放心,属下明白了!”
英主嗯了一声,又道:“另外,如果长胜伯在灭安家满门之后,遭遇华夏方面较大压力,我会让他及时从金陵撤出,到时候,你就留在金陵等叶长缨与安成蹊的儿子现身。”
挂了电话后的云如歌,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
她虽然是四大伯爵之一,但她一直不喜欢打打杀杀,更不想受英主之命为非作歹。
她最希望的,就是一直待在破清会里、不问世事专心修炼。
即便偶尔不得不出来执行英主的任务,她也更倾向于找个合适的机会磨洋工。
就比如英主这次让她在远东地区找林婉儿,她也确实在找,只是没那么上心,糊弄着到处溜达罢了。
可是没想到,英主一个电话,自己就要动身前往金陵。
而且,这次去金陵是监控长胜伯,这就注定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没办法摸鱼了。
虽然不情愿,但她也不敢有分毫耽搁,大半夜便匆忙启程。
她花高价从旅馆老板手里买了辆车,从自己所在的小城,前往俄罗斯远东城市,雅库茨克。
而与此同时,张二毛怀揣着从小滕那里要回来的另一枚玉扳指、以及收了一百多万美金的银行卡,顶着一对黑眼圈,在金陵最大的夜店里左拥右抱、开怀畅饮,喝得好不痛快!
在张二毛的面前,摆满了价格昂贵的洋酒,随便一瓶香槟也至少要卖到一两万,好的甚至超过十万。
除此之外,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此刻正围聚在张二毛的身边,对他百般恭维,这些姑娘今晚的出场费,也都高达五位数。
而张二毛之所以在这里挥金如土,完全是因为这都是叶辰的要求。
叶辰在傍晚的时候特地嘱咐过他,今天晚上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需敞开喝、敞开了玩,甚至还让白金汉宫将总统套房留给了他。
按照叶辰的计划,他知道明天一早破清会那位伯爵必然会去古玩街找张二毛,所以他才让张二毛今晚开怀畅饮、挥金如土,明天直接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带着一身酒气再去古玩街出摊。
这样不但能让张二毛的人设看起来更加真实,也能让这位伯爵被迫去适应张二毛的节奏。
叶辰想的是,尽可能的通过古董文玩以及法器作为诱饵,来搞对方的心态,不管他来金陵是不是要杀自己的外公外婆一家,都先让他学会等待和忍耐。
……
翌日清晨。
张二毛正在白金汉宫总统套房的奢华大床上左拥右抱、睡的昏天暗地;
长胜伯天刚亮就迫不及待的离开宾馆,前往古玩街等待张二毛的出现;
而定远伯云如歌,开了几个小时的夜车,刚刚抵达俄罗斯远东城市雅库茨克。
抵达雅库茨克后,她便乘坐早上最早的一班飞机,飞赴位于华夏东北的哈城。
当破旧的苏霍伊超级100客机在哈城机场降落后,云如歌又马不停蹄的办理入关和转机手续,从哈城飞赴金陵。
正当她飞赴金陵的时候,长胜伯已经在古玩街溜达的快要暴走了。
为了早点找到张二毛,长胜伯今天来的比所有摊贩都要早。
可是,他在这里转悠了三四个小时,腿都溜细了,也没等到张二毛的踪影。
焦躁不安的他,在古玩街来回踱步,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如此循环往复,却始终没等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张二毛。
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在古玩街不停折返的实时动态,早就被周围的市政监控拍下,然后被身在白金汉宫的叶辰看得一清二楚。
中午十二点半,云如歌乘坐的飞机,顶着烈日在金陵机场着陆。
这一路上,她都在不断练习英主传授给她的口诀心法,以尽可能的隐藏身上的灵气。
下飞机后的她,没有任何耽搁,出了机场后,便直接打车前往金陵古玩街。
虽说赵老四还在这里卖力的举着牌子、盼着能再遇到一个如长胜伯一样的大冤种,但没了玉扳指的他,根本没有引起云如歌的半分注意。
而正当云如歌乘车前往古玩街的时候,坐在陈泽楷办公室里的叶辰,吩咐身边陈泽楷的手下道:“去叫张二毛起床,就说叶大师喊他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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