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似乎触及司彦凡的内心,是他的秘密,从没和她提过的事物。
会是什么?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很久以前,她……
想到这,乔以乐大概猜到了,心立即揪起。这一次,又是怎样的心酸过往?
她紧紧抿唇,仿佛是自己的经历,和他一样凝重,一样五味杂陈。
然而,当她走进民房时,却在侧边发现另外一辆车。
黑色宝马720,她见老夫人开过这辆车,奶奶在里面?
这时候,民房内走出一位老人,白发苍苍,但穿戴得体,戴着黑框眼镜。
“郑伯伯。”
态度毕恭毕敬,乔以乐第一次见司彦凡对一个人这样,骨子里散发出的尊重,更有爱戴。
这位郑伯伯到底是谁呢,和司家有什么关系?
“女朋友?”
老人面露慈祥笑意,像亲近长辈一样打量乔以乐。
关系密切,比司彦凡和他爷爷,还要亲密。
乔以乐立刻微笑,很有礼貌的回道,“郑伯伯,我和彦凡结婚了。”
话音落下,她很明显的看出老人眼里的诧异,满目的不可置信,到最后笑逐颜开。
“好,真好。”
一叠声好,发自内心的喜悦。
“你爸知道你结婚,他肯定高兴。”
乔以乐之前就猜到,民房里住着的,很有可能是司彦凡的爸爸。
直到现在确定,她仍然有些紧张,可她也疑惑。
既然活着,为什么从不出现在儿子的生活里?由他十八岁搬出祖宅,不闻不问?
“老夫人在里面,你们过会进去。她的感受,你该明白。”
听了这话,乔以乐再次疑惑,司彦凡的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乐乐。”
一声乐乐拉回她的思绪,没多久,她的手被扯住,随他走向民房另一边。
看着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乔以乐唇瓣微抿,几次想问,最终止住。
既然带她来了,有些事,她总会知道。
“乐乐,我爸在里面。”
乔以乐没有打断他,扭头静静看着。
“几十年了,他一直住在这。和我妈奉子结婚后,他就离开司家,这些年,一直郑伯照顾。”
既然结婚后离开,那时候身体肯定好,却要人照顾。
“他有幽闭狂躁症,疯癫起来,不认识任何人。”
症结所在,看似正常,其实不是。
“我妈生下我,产后抑郁三年。在我三周岁生日那天,抛下我,一走了之,至今未归,生死不明。”
乔以乐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从不庆祝生日,也不提及,更在那一天,疯狂工作,淹没在一堆堆文件里。
他的童年比她更惨,至少,她妈妈陪了她几年,而他从没感受父爱母爱。
“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懂了。”
剥夺所爱,能不得狂躁症吗?
“乐乐。”
一声轻唤,不像平日的霸道,温柔缱眷,握住她的手,宽阔温暖。
他的眸色很深,如一汪深泉,深不见底。又若海洋,无边无际。
“我在。”
握的很紧,这一刻,她感受到了被依赖。
从前,都是她依赖他。现在,她能感觉出来,她是他的唯一。
以前的不幸从此抹平,今后必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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