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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皇上靠边站 > 第199章 林家堡
 
雪成望着她到外屋忙着张罗饭菜的背影,缓缓淡却了嘴角的笑意。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心痛追着她倾城的背影而去。如果,彼此笑容背后,流着的不是泪;如果,彼此笑颜背后,心不是刀刻般的疼痛。如果……

“你看我做什么,吃你的饭!”

连苼大口扒拉着饭菜,她是早已饿翻了,雪成端着碗,握着筷箸,却只是看她。

“我觉得,看你就很饱。”雪成淡淡道。

连苼喷出一口米饭,芳容忙拿帕子来擦,连苼瞪了雪成一眼,“你不吃饱养好身体,怎么盯着我,当心我真爬墙!”

雪成噙着温暖的笑,不咸不淡说:“什么墙敢让你爬,那‘它’一定活不长久。”

连苼又喷出一口菜汤,芳容从容的拿帕子来擦,连苼更用力瞪了他一眼,“到底是谁把你带坏的?奇怪。”难道真的是她以前看走了眼?她一直以为如果慕容雪成不算正人君子,那这世界上都是小人。

雪成眸中透出无垠宠溺:“我一直如此。只是我的坏从来没有发挥的余地,不知为什么,现在只想对你使坏……”

连苼再次喷出一截鸡腿!“这饭没法吃了!”

……

“这些公文我可以批得了,你先回宫安寝,今天吃了酒睡晚了明早该头疼了。”

书房里,公文案前,用过晚膳的雪成继续埋头批阅公文。

连苼却怕自己一个人待着,会无法抑制那一股锥心般的痛,无法自制的想到那个人。她宁愿和慕容雪成两个人都虚伪的藏起眼泪和心痛,只是以微笑示人。彼此吵吵,彼此闹闹,就这样麻木着自己过下去。

“这么多公文,不是一天两天能完的。赶着做完,你的身子现在还吃不消。我帮你吧。”

连苼招招手,示意福喜公公拿文房四宝,搬凳子椅子。

雪成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也好。”

两人便比肩坐在紫檀书案前,各自埋头批阅累积的公文,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听说天保来找你了?”

“是……吵着让我跟父皇说,他还不想成亲。”

“这件事可难。恐怕没有办法。他已经封了锦王,又满十九。”

“听说你先回了趟家?”

“你该听说了,南隐国开战。”

“也不过你回之前刚得知密探送来的消息。”

“她此时已经走了。”

“嗯,走了就好。拖得久了并非好事。”

雪成将批阅好的几张公文放到一旁,又接过子阳递给他的一叠放在桌面,将笔搁下,翻开公文细看,“对了……今日送来的公文中,有一本提到林家堡有一伙排帮,年末时在燕河官家河道上劫了一艘官盐,后经查实,这批被劫走的官盐很可能运往西南的城镇,那些缺盐的地方。这次事情可是你凰门会所为?”

“说是官盐,现在的盐道已经被私手垄,断。西南缺盐的地方盐价抬高得离谱,民间有人看不惯是自然的。不过这次事情应当与我凰门无关。大概是……”

“你知道是谁***控了这伙排帮?”

“我所猜不错的话,应该是他了。”

连苼举着毛笔,侧头望着雪成,笑了笑:“前武林盟主之子。”

雪成接道:“那自称明夜的人?”

连苼道:“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从大内天牢出去之后,我倒是挺想再见一见。”

雪成忽然叹息一声道:“绿林好汉争相而起,朝廷纷争跌宕未平。如此劫富济平也非长久之计。虽可解一时之急,却也打乱了社会的秩序。得江山易,守江山……难。”

“二位殿下,门外娄统领求见。”

这时候外头响起小太监的传话声。

“宣。”

“嗻。”

很快随着铮铮的脚步声,娄双泰跨着腰刀,穿戴一身闪亮的铠甲走进来。

“卑职给两位殿下请安。”

“免礼。娄统领此时过来是有何事?”雪成问。

娄双泰将一封信交给连苼,“太子妃殿下,此乃卑职所得信笺。此人闯入皇宫,身手了得。却只匆匆将此信给了卑职。卑职见信上所写,想想后,遂带来见太子妃殿下。”

福喜公公已将信呈给连苼,连苼展开阅览,笑道:“说曹***曹***就到。多谢娄统领,并无多大事情。不必惊动旁人了,此事下回必不会再犯。”

娄双泰拱手作揖道:“如此卑职就放心了。先行告辞!”

“是他?”娄双泰走后,雪成问道。

“是明夜。邀约我明日宫外相见。”

“他还真是胆大,敢擅闯皇宫递信给太子妃。”雪成淡淡道:“早知如此,当日便不该放了他走。”该死啊,钩引太子妃都敢勾到他家门口来。

“既然明日有约,那这些公文就麻烦太子殿下您亲自处理了。我得睡个饱足的美容觉。”连苼说罢还满面笑意的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就先回宫啦。”

福喜和子阳互递了个无语的眼神。

雪成以手掩唇咳嗽两声,“嗯咳……我也略觉有些疲乏,想来是身体还没恢复又染上些许风寒。公文先搁着罢。休息不好,明日更无精力打理。”他故意提高音调,让连苼听见。

“是是!”福喜公公连忙附和道:“太子殿下也该早些休息,别忙坏了玉体。”

两人挤眉弄眼,福喜公公压低嗓音道:“殿下……快,去,追……”

雪成脚下生风,忙忙的追了上去。他有意的加快脚步,看似闲庭信步,实则极快的越过了连苼,越过她三四步之后,便随着她的脚步往前走,特意的留给她一个飘逸背影。还时不时掩面弯腰咳嗽两声。连苼很想无视走在她身前的那堵身影,偏偏他不断的弄出些花样,想引起她的注意。

连苼眼底忽然滑过一丝顽劣的精光,她轻轻的从他背后挥出一掌,将前方壁灯尽数拂灭。眼前骤然陷入黑暗,只忙着吸引她注意力的雪成,一个不当心,重重的撞在柱子上,“唔……”

……

绿水蜿蜒,林风清冽。林荫道上有一主一仆双双骑马小驰而来。

“公子,这林家堡究竟在什么地方?”晓山环顾四周,已经找了一整个上午,兜来兜去也只是一片荒林。怎么也找不见连苼所说的林家堡。

连苼将马停下来,辨听空气中的湿度,又见四周乃是一片荒竹林。仿佛袅无人烟,僻静得很。她噙起一点笑容,道:“有人在此布了阵,我们自然找不到。晓山,你去找八块数斤重的石头来。我得破阵。否则我们就要在此兜转一整天恐怕也走不出。”

晓山听闻翻身下马,费了好大力气才凑足连苼要的石头。

连苼飞身跃起,于头顶折了一杆绿竹,掰掉错节的枝桠,那竹竿便成了她手中有利的兵器,只见她手挑竹竿,几起几落,那八块石头便成八卦形摆开。她飞身落在阵形中央,双掌缓缓凝聚力量,陡然间四周光芒四射,晓山只能以袖掩住视线,却从缝隙中窥见那八卦阵中一团飞旋的身影,接着脚下震动,一声呼啸:“破!”霎时风止了,石落下,连苼再度落回马背上,“行了。”

晓山睁大眼睛瞧,四周虽还是绿竹林,可前方却阔然浮现一条刚才并没有的小道。晓山哈哈笑着,忙翻身上马跟来。果然是曲径通幽处,别有小洞天。路尽头一转,竟已是大片山清水秀的天空,道路也宽敞得很。前方河道高崖上,耸立着一些建筑。

“想来这就是林家堡了。”

连苼和晓山均下了马,将马系在林中,踏着石阶往山上走。

每走一段就是一片开阔的平地。路旁建着一座供人休息的碧水亭。

“站着!是何人闯入此地!”

前方飞出七八名穿着一色粗衣的男子,手中均握打刀,大概是林家堡的子弟。

“敢问此处,可就是林家堡?”

连苼昂然而立,男子装扮,俊秀风流,气度一见不俗。

那几人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见她穿着佩饰谈吐绝非一般的人,便只当她是官府扮作的人前来探他林家堡的底子。遂不满的喝道:“凡外人一律不得擅自踏入山门,劝你们速速离去!”

“诸位息怒,我乃是得了邀约而来,并非乱闯。”

“邀约?谁的邀约?”

“明夜公子。”

“什么明夜明天,我们不认识!”

连苼蹙眉。可明夜的信笺上分明是有意指引她来找林家堡。

“我看你就是官府派来的狗贼,兄弟们,拿了她再说!”

“上!”

连苼解释已来不及,这几人气势汹汹,她退后避开,将晓山带至一旁。转身又迎上来接了对方的招式。“几位兄台何不听我把话说完,也许这其中有何误会,免得我伤了你们,得罪了你们的堡主,倒是我的过错了。”连苼一边出招,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诶,你们怎么动不动就出手打人啊!”晓山在一旁看着气愤不过。

“猖狂的小子,吃我们一招!”那几人立即化出阵形。那阵倒也有几分威力,连苼既攻既守,情势未明之下,她亦不好下重手伤了他们。这燕河排帮可不是好惹的。历有来头,一旦惹上,很难脱身。

“几位再不停手,如此步步紧逼,可别怪我手不留情了。”

连苼见他们誓不罢休的气势,知道多缠斗无益。

她出手击中一人右臂,夺下那人的大刀,手握大刀将其余几人的刀也一并缴了,一招横风扫地,将阵形破除,几人翻仰着通通滚倒在地,而他们的大刀飞过来,直入地面七分,亮澄澄的在各自大腿之间摇晃着!吓得各人脸色也白了,这才意识到连苼是个难对付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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