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是柔和的,慕安然的眼睛也软得像一滩水。
“霍彦朗。”两人对视了一会,慕安然打破了沉默。
霍彦朗的手还放在今颐身上,“你也进来看今颐?”
慕安然:“”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她是来看他的吧?
“嗯。”
霍彦朗听着她的回答,深深浅浅的目光就这样落在她身上,从今颐身上感受到的温暖也变成了心底的一丝暖流,看着眼前的慕安然,她替他生儿育女,把今颐照顾得那么好。
“走吧。”霍彦朗突然站起来。
家政阿姨从今天开始,要在这里照顾今颐,家里住的人多了,也需要人来帮忙做一些事情,虽然家里有智能机器人,但也不能全部依赖高科技,尤其是小朋友,更需要细心早料。
于是这会儿,家政阿姨在一旁等着吩咐,结果看到霍彦朗把慕安然从今颐的房间里带出来,两个人俨然新婚夫妻,看得她都心里泛甜。
家政阿姨目送慕安然被霍彦朗押着上楼,慕安然耳根子发红,好像还有些不愿意。
二楼,慕安然被霍彦朗按进了房间,咔嚓一声,门锁上了。
“哎!!”慕安然激动。
她激动的样子灵气满满的,素来温和的脸上平添了几分鬼灵精怪的气质,让人看得心里一阵发痒。
霍彦朗喉结涌动,大手也像是着了火攀上她的肩,将她狠狠一按,直接摁在了门上,温热的吻落了下来。他霸道地撬开了她的唇,袭击她的贝齿,将她的舌头卷出又滚进,来来回回,吻得她气喘吁吁,毫无招架能力。
“霍唔”
“别说话。”他闷声一哼。
今天一整天,绝对是他的灾难日。
只有此刻,当两个人都关在房间里,他才像是一只渴水的鱼,终于游进了汪洋大海里,获得了真正的解脱。但不够,紧紧是亲吻绝对不够,某些原始的本能在叫嚣着,希望能得到更多,越发想深入地去探索她。
昨晚的缠绵也不够,他直接沉了黑眸,将慕安然整个抱起。
慕安然突然凌空,紧张得硬抽了一口气,说不出的紧张,“你放下,快些把我放下来。”
“安然,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把我放下来!”
“晚了!”
一个天旋地转,她被狠狠摔在了床上,柔软的大床陷了下去,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属于他的清香味覆了上来。
他一点点,一点点吞噬她的美好。
“你怎么这样”互相推搡中,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慕安然忍不住控诉他的流氓行为。
霍彦朗唇角扯开,露出一个俊逸的笑容,这一刹光芒万丈。
慕安然呼吸都迟缓了,就这么发怔地望着他。
他说,“你不是说了,只要把事情解决了今晚就任我为所欲为吗?”
“我”语结!!
“霍彦朗,我不要,让我缓一缓好不好。”
“不好。”霍彦朗低下头,沉声的同时凑了上去。
两个人靠得太近了,近得彼此的心跳声都相互交错,分不清到底谁的是谁的,只有耳边一声声轰隆的响声,止不住地往她的脑袋里钻。
感受到霍彦朗的大手游离在她的腿间,慕安然呼吸都跟着急促,也急道:“不行,不行。”她太清醒了,还是做不到。
“嗯?”霍彦朗停了下来,挑着两道眉头看她。
他的目光像一只被吵醒的豹子,说不出的阴恻可怕。
“我”慕安然把头移开,看向窗外,“要不然,我们玩个游戏吧,你让我心甘情愿好不好。”
“你对着我,还有什么可心不甘情不愿?”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是怎么?安然,你睡了我,难不成是你亏了不成?”
“你。”慕安然憋得满脸通红。
虽然这个年代已经没有什么男强女弱的观念,什么女人吃亏,男人赚便宜,但是他这么**裸说出来,也很魂淡好么,她知道他长得更好看一些,人也更有能力,更让女人趋之若鹜一些,可他怎么能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呢。
似乎,她确实占了一些便宜,但是也别这么直白嘛。
“玩还是不玩?”
“嗯?”霍彦朗撑着手,一切动作停了下来,就这样黑着脸看着她。
这一双如黑夜般璀亮的眸子,就好像能穿透人心的射线一样,滚烫得令她无处躲藏。像是在说,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什么,“可以。”
慕安然抿了抿唇,“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晚上是怎么样说服那个外国女孩的呢?”
“你想知道?”
“嗯”
“告诉你了,你让我做吗?”
“我霍彦朗,你!!”又开始这么直接了。
慕安然把头扭开,郁闷道:“你都当爸爸的人了,说话能委婉一点吗?”
“你现在终于承认我是今颐的爸爸了?”
“我”好吧,算她理亏!
“霍彦朗,你说吗?回答我,要不然这一轮游戏算你输了。”
霍彦朗目光深沉:“其实很简单,看穿她的意图就可以,这是最基本的商业谈判知识。她为什么拒绝医生治疗?”
“为什么?”
“因为她根本没有食物中毒。”
“”
“所以,安然,我很担心今颐会遗传你的智商。”
“什么啊。”慕安然被教训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反驳道:“好端端的,谁会去怀疑一个人是否是真的食物中毒,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谁没事愿意把自己弄进医院里住几天,何况又不提赔偿。”
“安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善良,让人忍不住把你剥光吃掉。”
“霍彦朗!!”慕安然怒道,“还能不能好好说话聊天了。”
霍彦朗沉着漆黑的眼睛,“谁要和你好好聊天?”
慕安然:“”又败下阵来。
她忍不住问:“那然后呢?你又和她说了什么?”
“我只是当着她的面,给她的大使馆打了个电话。”
“嗯?”当时那么短的时间内,霍彦朗就把这个女孩摆平了,她很好奇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结果竟然只通过一个电话?
“这种事情,给大使馆打电话有用吗?”
“嗯,不同国家有不同法律规定,如果公民出镜敲诈国外公民,上升到国家安全层面呢?尤其是以擎恒集团这种超大型跨国企业作为证人举报?这个外国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终生污点?”
“嗯。”
慕安然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可思议,根本就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你”好厉害。
“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所以对方就不敢再装病了,甚至也不敢再提出其他要求,只能说自己的身体舒服了很多?”
究竟是拿钱办事重要,还是避免落下终生污点重要,就看个人抉择了,不是吗?
国外的制度非常注重个人信誉问题,信誉问题一旦出现危机,将会影响一个人一生所能享受到的社会福利的程度,所以对方才那样害怕,打蛇打七寸,这件事情才那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她也确实忽略了霍彦朗的手段。
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把复杂的事情变简单,把棘手的问题迅速处理好,他原本就是这么有手腕的男人,毕竟能把企业办得这么大,又会单纯到哪里去?他也不干净,只是从始至终都对她那么好,珍惜她,爱着她,保护她,不离不弃。
慕安然的视线变得有些复杂,看着他的目光也变沉了一些,舔了舔唇,刚才眼中的坚定也渐渐涣散。
霍彦朗若有所思地拧眉,揉着她温软的小手,心里翻涌起一股情绪,仿佛像羽毛轻抚过他坚硬冰冷的内心。就像今颐所给他的感觉一样,都那么血脉相连,难以割舍。
这个女人,已经被他深深地刻到心上了,这一辈子。
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安然。”霍彦朗低下头,声音沙哑。
两个人原本就靠的很近,现在更是近在咫尺。
慕安然睁着眼睛,心跳如雷,看到他的眼睫毛就在眼前,深邃的眸子如汪洋大海,将她拍打席卷,整个人也打了个激灵,然后双眼慢慢被情绪蔓延,裹着星点**。
终于,接下来的问题她也不想问了,所谓拖延时间的游戏也被抛诸脑后。
慕安然舔了舔唇,紧张地望着他。
突然,一双修长的大手从她的腿上往上抚,一切失去了控制。
所谓游戏,其实还在继续,但已经不是原来的味道了。
一夜,沉沦。
第二天,阳光穿透了纱帘,慕安然睁开眼睛时已经日晒三竿了。
她意识到了什么,想到昨晚的疯狂,突然紧张的低头看了看自己。
嘶满肩膀的红痕,无声述说着昨晚的激烈。
她疯了般起身,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十一点钟了,再往身侧看去,床上体温已消,霍彦朗不知道已经走了有多久了。
“啊!都这个点了!”慕安然轻叫,不知道有多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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