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清冷的月光从地牢的小窗射进来,莫如深抱着双膝靠在墙上,眼神恍惚没有一丝焦距。
忽而,她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祁途满身戾气的站在她的面前。
“莫如深,你告诉我,一年前到底是不是你将本侯好不容易找到沈轻柔的消息斩断?”
莫如深怔住:“你在说什么?”
祁途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将床上的莫如深揪起,后者挣扎却总是抵不过他的力量。
祁途红着的眼眶死盯着她噙着泪水的眸子,冷笑一声:“少在本侯面前装可怜,这世间怕是只有皇上吃你这一套!”
莫如深抬手抓着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使得自己有一丝喘气的机会,忍着难受说:“祁途,你若不信我,我又何须解释?”
她讽刺一笑,她的解释又有何用?
祁途望着她没有表情的脸以及眼底噙着的笑意,越发激起他的怒气,他粗鲁的将莫如深甩到地上:“若非轻柔无意中说起,本侯依旧被你蒙在鼓里。莫如深,本侯怎么也没想到曾经活泼天真的小姑娘竟会变得如此残忍。”
可他不知,那个活泼天真的小姑娘早已被他斩杀。
这一年来他与她虽从没有夫妻间该有的相处,可他从未亏待过她,他甚至愿意一直信守承诺的照顾她一生。
他苦苦找了那么久的人,竟是被她斩断消息。是莫如深让他的希望一次次的破灭,是莫如深让他隔一年之久才重新将沈轻柔找到。
“莫如深,你可知她在本侯心里的位置?”
祁途蹲下,揪着莫如深的衣领,若不是看到她眉间的花纹,他要做的绝对不仅这般。
他将自己所有的怒气压下,在月光的投射下,莫如深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愤怒跟冷冽,甚至看到他那即将溢出眼眶的厌恶。
“你既然恨我、厌恶我,当初为何要娶我?”
莫如深含着泪水的眸子看着他,她心里依旧有一丝渴望,只要祁途对她还有一丝怜悯,她便能将此当做希望。
然而,那人的希望从不给她。
他猛地加重手上的力度,可抓的不再是她的衣领,而是她的雪白的脖子,只肖再加大力度,眼前的人便会死在他手上。
他的眼里充满恨意,被他捏着的莫如深却一声不吭,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祁途冷酷无情一笑:“若是知道你是这般蛇蝎之人,本侯就算是摘下宣平侯之位也绝不会娶你!”
呵!
莫如深心如死灰,心口像是被刀绞般疼痛,雪白的脖子被捏出一道红,差点窒息的她依旧一声不吭。
她的肺里又翻涌上来一股沉闷感,莫如深低头看着胸前绽开的血画,凌乱的呼吸声在这一方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祁途,我愿我此生从未爱过你。”莫如深干枯的嗓子发出细微却又粗哑的哀嚎,随之便倒在他的怀里。
他怔住:“莫如深!”
他以为这是莫如深的计谋,可再怎么喊,怀里的人始终没再有回应。
就着月光,祁途隐约看到她的脸色跟死了一般苍白。
祁途一惊,想到什么似的,扭头便喊:“宣御医!”
他抬起的手,指尖微微发着抖,那一瞬间的恐惧,似铺天盖地般的朝着他袭来。
触碰到莫如深手腕的脉搏时,他的脑袋轰然炸裂!
莫如深,停止了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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