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离婚协议撕了，估计会自己拟一份寄给我。”陈素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她不想让何慧茗为自己担心。
何慧茗还是忍不住看了陈素一眼，“真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你再偷看我，还开不开车了？我们母子俩的命都系在你身上呢。”
何慧茗稳稳地握住方向盘，“放心吧，我没喝酒，眼睛也好得不得了，注意力更是非常集中，想出事都难。”
“那就好。”陈素实在是笑不出来，她看着窗外的的绿化带，还有过往的车辆，思绪沉浸在雷霆身上，他现在应该很恨她吧。
车子到了一处小别墅门口，何慧茗打开门，把钥匙交给了陈素。
“我早年买的别墅，偶尔会来住，有个阿姨打扫卫生，挺干净的，以后你就住在这吧。”何慧茗打开灯，“二楼两间卧室，一件被我占了，还有一件做了书房，三楼有三间卧室，不过都不大，一楼只有一间，没人住，你自己挑，想住在哪儿都行，都是自带卫生间的卧室，对你来说也方便。”
有的住陈素就已经很高兴了，更别说东西那么齐全，环境那么好了。
“慧茗……”
“少来你那一套，不准说什么谢谢啊，幸好有我，这种话，我不爱听。”何慧茗摆摆手，“今晚我就大发慈悲地过来和你睡觉，明天再给你开个欢迎派对。”
“派对？不用了吧，我现在没心情。”陈素摇摇头，一想到一群人过来，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何慧茗搂着陈素的脖子，“你现在的情况特别不是好，找人来热闹热闹，你的心情自然就好了。”
“你放心，我一个人也能好。”
“你听我的，我是过来人，好了，快上楼去洗漱睡觉，太晚睡对孕妇不好。”何慧茗拍拍陈素。
陈素拎着箱子上楼去了，何慧茗要帮她提，她拒绝了，说箱子不重。
箱子确实不重，她嫁给雷霆的时候，就什么都没带过去，现在走了，也没什么好带的，他送的戒指她留下了，但是项链带走了，其余的只有两套欢喜衣物，和懒得去买的生活用品。
她把东西简单归置，然后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后，她不禁想起了今晚上的一切，一想到雷霆，她的心就很痛很痛。
她失眠了，把所有和雷霆在一起之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越想心里越难受，她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当初答应母亲，一定会好好生活的，可是她居然把自己……
陈素忍不住躲在被窝里啜泣，细数和雷霆的点点滴滴，痛苦远远大于快乐，理智告诉自己及时止损是对的，可是她根本安慰不了自己，因为她的心还是在雷霆那儿。
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牢牢地刻在她心上，及时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俗气，可事实就是如此。
失眠到两点，陈素起来喝了一杯牛奶，重新回到床上睡觉，明明这些天都没有雷霆陪，可是她却格外想念雷霆的怀抱，如果他能永远抱着她睡觉，那该多好啊。
幻想着雷霆臂弯里的温度，陈素渐渐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陈素睡醒了，她瞥了眼手机，想起今天休息，就不着急起来了。
何慧茗在楼下喊着陈素的名字上楼，“素素，你醒了吗？”
陈素嗯了一声。
“楼下有早餐，下来吃点。”何慧茗累得呼呼喘气，“好久不上楼梯，上三层楼就累了，我做的早餐，你有口福了。”
陈素起身，简单洗漱一下，穿着家居服就下楼去了，何慧茗是个吃货，做饭也好吃，但是她只会做简单的东西，不比陈素，烹炒煎炸，样样精通。
“你今天上班吗？”何慧茗给她热了一杯牛奶，“果汁先别喝了，喝牛奶。”
“不上，今天我休息，对了，你的书房里都有些什么书，借我打发打发时间。”
何慧茗挠了挠头，“都是随便买来填充书架的，我都没看过，你自己去找，想看什么就看什么，这里不好打车，家里有车估计不会开，要不然我待会带你出去，你自己去转转，再打车回来？”
陈素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自己在家待着挺好的，而且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我忙完了，早点回来陪你，顺便介绍新朋友给你认识。”何慧茗眨眨眼。
她一番好意，陈素也不想拒绝，只希望晚上自己能尽力地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不要让她失望就好了。
陈素从雷霆的家里搬出去之后，小雨和花枝没有提出辞职，她们两个在等陈素和雷霆正式离婚的消息，如果她们提出辞职，惹得雷霆不高兴，到时候为难陈素，那就不妙了。
江晓琪一下子变得趾高气昂起来，她把最脏最累的活安排给小雨，还让小雨去打扫司机的狗笼，里面都是狗的粪便和狗粮残渣。
小雨戴着口罩和手套，一点点去清洗狗笼，江晓琪就在一边看戏。
“哎呀，以前夫人在的时候，你就只会偷懒做一些轻省的活，那些脏活累活全是我们干，大家都拿一样的工资，你凭什么啊？”
小雨不说话，她知道一说话会惹来更多的白眼和冷言冷语，她默默地做着事，把江晓琪的话当成耳边风。
江晓琪撩起小雨的衣角，“你看看这衣服，多贵啊，一个女佣竟然穿那么好的衣服，夫人没少给你好处吧，你到底知道夫人什么秘密？”
小雨扯回自己的衣服，“没有秘密。”
“别骗我了，我那天都听到了。”
小雨眼神一滞，“你听到什么了？”
“你看你这个脸色，还说没有秘密？”江晓琪指着小雨道，“你不说，我现在马上去告诉先生。”
小雨咬着牙，“你要是敢乱说话， 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呵呵，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咱们走着瞧，我现在就去告诉他。”江晓琪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小雨扔下刷子，摘下口罩，一把抓住江晓琪的头发，“我不准你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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