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啦。”关东煮女孩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我倒是觉得,他长得未必好看,不然干什么每次出门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名人嘛,不都是这个样子的……”
“你还是不要报太大期待啦,又年轻又有才华,又会赚钱,长得还好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物种存在……”
她们两个聊着天,楼层到了,便并肩走了出去。
被揣测成“不太好看”的白歌默默地盯着漆黑的电梯按键屏,看了看自己的眉眼,应该……也不算很差吧?
等他磨磨蹭蹭到了陆言深的办公室,和约定好的时间刚好差了一个钟头。
白歌迟到了,却毫无愧疚之心,只是略微点了一下头,对陆言深说:“你这里电梯人还挺多的。”
陆言深已经等了他半天了,没有拆穿他懒惰的本性,只是说:“其实你可以跟前台说一声,坐我的专人电梯上来。”
“专人电梯?你们华国的企业家,不是都很喜欢宣扬自己平易近人吗?”白歌挑挑眉毛。
陆言深没有心思和他闲扯这些废话,说:“请坐。”
“你找我,有什么事?”白歌问的也很直接。
“你去纽约不是偶然,和晚晚在电梯偶遇也不是偶然。”陆言深用的是陈述句。
他早就有所怀疑,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好有过一面之缘,就能让对方铁了心,扶持一个毫无演艺经验的人当电影主演。
白歌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眼神直勾勾地望向陆言深,说:“你调查我。”
“没错。”陆言深大言不惭地承认了。
从言晚跟他提及这件事的第一天起,陆言深就着手开始调查白歌,没想到还真被他查出点东西来。
比如,白歌去纽约的航班刚好比他们晚了一天,订酒店房间的日期也比他们稍晚一步,连那张去秀场的门票,也是他高价从别人手里买到的,简直就像是跟踪在他们后面行动一样。
陆言深十指交织着,放在桌面上,问:“我需要一个解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咄咄逼人,白歌坐在客座上,嘴角仍然挑着一抹怡然自得的笑。
他说:“陆先生似乎对我很不放心。”
“我有义务和责任确保家人的安全,希望您能够理解。”
现在言晚对自己的新事业充满憧憬,陆言深不想打破她的好心情,所以才会千方百计找到白歌这边,不惜抽出时间来当面对话。
“ok,ok。”白歌抬起手,作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说,“我认输,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对言小姐绝对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真的只是出于好奇罢了。”
“好奇?”陆言深听到这个词,皱了下眉。
“嗯哼,纽约之行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看到过,言小姐在公开场合出行的照片,在私信里专程找过我。”白歌解释道,“换主演这件事也确实是有点火烧眉毛,酒店是我刻意安排的没错,但去纽约这个事完全是巧合。”
陆言深姑且信了他的话。
“您找我来,不会只有这些事吧?”
他们二人之间隔着一杯咖啡,陆言深吐出一个名字来:“姚思橙。”
前段时间的风波他看在眼里,知道这个女人一直没有死心,喜欢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
白歌摊开自己的两只手,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他对陆言深说:“既然您已经选择让言小姐走到演艺圈,就应该有面对这些事的储备心理。”
他的语气顿了顿,随后说道:“而且我也要提醒您一点,言晚她不是玻璃娃娃,你应该信任她解决问题的能力。她也不是来当明星的,舆论绯闻这些东西或许会存在,但她最终要走的路是成为一名演员,我认为还是把精力放在后者上面比较重要。”
如果终日沉醉于他人的评价,对现实生活毫不关心,岂不是本末倒置?所有人都干脆别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了,按照杂志上面给出的模板规规矩矩活成塑料人算了。
这些东西连言晚都明白,陆言深兴许是关心则乱吧。
“我下午还有些事情,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就先告辞了。”白歌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他来见陆言深,纯粹是不想驳言晚的面子,没想到见面也只有这些情爱吃味的闲事罢了。
他近来正因为制片方要更换导演的事头疼不已,又听说片方拉到了另外一家投资,到时候这帮门外汉还指不定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加大投资力度是好事,但如果是以牺牲品质作为代价,他宁愿自己当初没有卖过版权。
“白先生,我这里有份文件,你要不要看一下?”陆言深轻轻敲着桌面上崭新的文件夹。
听到他这句话,白歌把视线落在桌面上,问:“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陆言深把东西往前一推,直接推到白歌面前。
黑色硬壳的文件夹,里面放着两份价值超亿元的文件,是陆言深公司内部整理的投资报告和影视版权转让合同。
他从原片方手里买走了《启明之刃》的影视改编版权,因为对方原本压根没有要卖的意思,狮子大开口,他为此多付了不少冤枉钱。
白歌看到文件标题,迅速扫了一下内容,勾起嘴角,笑说:“你这笔投资,花得够亏的。”
“不亏。”陆言深毫不掩饰自己的私心,说,“这是她的第一部作品,她付出了不少心血,我希望各部分都能臻于完美。”
其他嫁入豪门的女性,多多少少都会失去自己本身的光辉,在家族的束缚下,成为丈夫或者名门的附庸,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不敢有过多自己的生活,活得战战兢兢。
但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他们两个身上,抛开夫妻的关系以外,陆言深也很欣赏言晚的个人价值,尊重她的事业心。
如果言晚想成为主演,那他就为她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水晶盒。
“您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白歌问。
他轻轻眯起眼,怀疑对方是在敲打自己注意言晚的身份。
“没有什么意思。”陆言深靠在椅子里,稳声道,“这次找你沟通这些,主要是想说,我看到了你对这部作品的诚意,知道你不甘于受人束缚,在上一部的拍摄中也因为制片方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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