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在陆言深的身边,无可避免的感受到男人微凉的寒意,同时也看清了他微微不悦的眸色,苏晚晚紧张的吸了口气,无辜的摊手:“别这样看我嘛,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要来玩吗?”
陆言深不说话,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目光深邃而专注。
苏晚晚有点虚,拽了拽他的衣袖,略带祈求的压低了声音:“我虽然来酒吧玩了,但我没喝酒,真的,我没有喝,不信你闻闻。”
她说话的时候凑得极近,圆润的鼻尖几乎凑到他的鼻尖。
熟悉的幽香便侵袭而来,夹杂着一阵微微的果香,正是他最爱的味道,陆言深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我就说我没有喝酒吧。”及时的捕捉到他一丁点的神态变化,苏晚晚得意的眨了下眼睛,手指在陆言深衣服上揪了下:“好了嘛,给我个面子,笑一个,别让叶欢那家伙笑话我。”
陆言深眸光微顿,扫了眼叶欢,果然,见叶欢站在不算很远的位置,一脸八卦的看着这边。
以他的身份,何曾被一个不是妻子的女人如此的盯过,更别提要笑一个了,他根本就笑不出来。
说不出的尴尬,可一抬眸触及苏晚晚的视线,他又有点拿她没有办法,只能轻咳了一声,站了起来:“晚晚,我来接你了。”
说着,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又看了叶欢一眼:“叶小姐,要不要顺路送你?”
“不用了,你和晚晚恩爱去吧。”叶欢只是想看好戏罢了,哪好意思去做电灯泡,连忙摆手,解释:“我哥今天也在这呢,待会跟我哥一起回家。”
陆言深嗯了一声,没有勉强,低低嘱咐了句小心,就牵着苏晚晚就出去了。
一路走出酒吧,到了相对安静的马路上,陆言深依然没有说话,苏晚晚心里发虚,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阿深,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陆言深阴沉着脸,依然一个字都不说,只是牵着她的手力道紧了紧。
苏晚晚莫名有点慌,睁着眼睛看他:“我真的没有瞒你啊,我来之前就给你发消息了,即使没有你监督我也没有喝酒,我又怎么你了?”
陆言深还是不说话,只是牵着她,加快了速度,直到上了车,她刚在副驾驶上坐定,他猛地一下就按住了她,把她的脑袋扣在自己怀里,狠狠吻她的唇。
他吻得很凶,灼热的唇宛如炽烈的火,在她唇上一点点的蔓延。
在他的怀里,苏晚晚根本就无力抵抗,只能无助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附和着他。
许久,就在她感觉自己嘴唇都被咬破了,有些火辣的时候,陆言深终于放开了她。
“你看看你手机。”陆言深哑着嗓子。
“我手机怎么了?”苏晚晚疑惑的拿出手机,才发现她的手机不知何时已经黑屏了,应该是没电关机了。
她尴尬的搓了搓手,低着头,红着脸:“抱歉,我不知道。”
陆言深没好气的瞪她:“苏晚晚,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但凡她有一丁点记得他,就会发现自己手机关机,就会用叶欢的手机联系他,他也不至于先回家扑空,然后再找到酒吧来,担心了那么久。
这是陆言深第一次叫出苏晚晚的全名,她心虚到不行,也知道这次是自己错了,不敢再辩解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拉他,哄他:“阿深,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陆言深沉着脸,第一次对她的撒娇无动于衷。
天知道为了找她他打了多少个电话,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她出来玩,而是她出来玩的同时根本就不惦记他,玩到很晚都不知道回家。
第一次,陆言深有点无力,他不知道苏晚晚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是妻子对丈夫的那种,还是只因为那个人是他。
陆言深想要的是后者,虽然他和苏晚晚由相亲开始闪婚,没得选择结婚对象的权利,但他依然希望苏晚晚是因为他这个人才逐渐爱上他,可是......
向来就自信骄傲的陆言深,第一次,因为感情而滋生出一股无力的感觉。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扭头,又瞪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仿佛很委屈,他又捉住她,狠狠的亲吻她。
直到嘴唇真的咬破了,彼此都尝到了血腥味,陆言深才松开了她,悻悻的扣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一路无话,到了家,陆言深开门下车,但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大错的苏晚晚,却依旧坐在副驾驶上没动,而是做沉思状。
陆言深转回去,为她打开了车门,解开了安全带:“下车。”
他语气不是很好,像是依旧有怒火,委屈了一路的苏晚晚,就更委屈了,鼻子一酸,眼泪差点都出来了:“我不下。”
她的声音,嘶哑中带着点哽咽,是真的真的很委屈,看着她月光下迷蒙的泪眼,陆言深浑身的邪火,被迫就压了下来。
“你先下来。”他声音温柔了一些,她依然赌气的没动,水润的唇瓣隐约翘起,卷翘的长睫毛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的。
陆言深积攒了一路的脾气,瞬间的都没有了,无奈叹了口气,他伸手将她抱起,稳稳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
她很轻,他抱着没费多少力气,脚步依然不急不缓。
被迫埋在他的怀里,苏晚晚无处躲藏,一抬眸,就看到他坚毅的下巴,还有隐隐的胡茬,苏晚晚忽然就憋不住了。
“你在气我什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脑袋探起在他下巴亲了一下,她无辜又委屈:“你不是很快就要回帝都了吗?我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和欢欢相聚的机会,所以我才陪她多玩一会。陆言深,你怎么这么霸道呢?我以后所有的时间都是你的,只有这一点点的时间是欢欢的,这还不够吗?欢欢可是陪我一起长大的女孩子呢,为了你,我心眼早就偏到瓜哇国去了。”
陆言深行走的脚步,顿了一下,低眸,看着怀里小脸鼓鼓的小女人,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是了,他在气什么,她确实不知道,她在委屈什么,他也不知道啊!
为了他,她都做出了如此巨大的牺牲,愿意离开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城市,愿意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分开,只为跟他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这样了,他还不相信她的感情吗?
不论是妻子对丈夫的感情,还是女人对男人的感情,那重要吗?只要被爱的那个人是他,只要对方是她,那就都没关系,不是吗?
想通了这些,陆言深的心,忽然软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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