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着他雾蒙蒙的眸子,心软下来,摸摸他的头:“有爷爷在呢,不怕,”转而看向吴文生,面色震怒,“吴文生,你一介书生,怎能做出强迫姑娘,强抢豪夺的事,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村民个个慧眼,朝吴文生指指点点。早有人看他眼红了,趁这次好好埋汰他。
吴文生身体僵硬,连忙辩解:“不、不是这样的,都是这女人满口胡言……”
“够了,事实如何,我会看不出?赶紧回去,人家丈夫不在家,你往这跑什么?”
“光天化日的,丈夫不在家,哪个女人敢领男人回去,还不被吐沫星子淹死。”
“知道人家丈夫不在家,还往里跑,不是要坏人家名声是什么?”
“唉,这王丫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更可怜,瞧这吓得。”
读书人脸皮薄,被村长这一吼,被村民指着议论。吴文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敢多留,立马要走。
“哎,我家的野鸡……”
吴文生双脸火辣辣的,扔下野鸡,狼狈地溜了。
王清白抱着钰儿回院子,心情愉悦:“钰儿真棒。”钰儿出来作证,在她意料之外,却帮了她大忙。
钰儿紧紧抱着她脖子,全然没有了适才的机灵样儿,声音闷闷的:“钰儿要保护娘亲。”
王清白这才察觉到,适才他是真的害怕了。略微思索,语气轻快道:“你爹在山上打猎,我们去接他好不好?顺便再采点野味儿。”
钰儿还没有跟着上山过呢,早就想去了,立马高兴的答应。
“李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要多少钱,我们去凑。”
王清白路过一小院子,听见里面传出妇人急的快哭的声音,放慢脚步。出于本能,她对看病这事儿比较敏感。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儿子误食香皂,已经中毒,我医术尚浅,还是另请高明吧。”
王清白皱眉,这个朝代是历史上没有的,但有香皂,却是她意料之外的。误食香皂容易引发中毒,现代误食香皂很好处理,去医院洗胃,而古代无人知晓,也就无人会治疗。
大夫免去诊金,走了。院子里传出哭声。
“唉,可怜呐,连李大夫都没辙,就得去县城找大夫了,请大夫来这,要花不少银子。这金寡妇带着儿子……唉。”
金寡妇带着七岁的儿子,日子贫穷,穷人不敢生病,就怕没钱。
医者,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王清白走进院子,屋子敞着门,一妇人趴在床边,低声抽泣,床上的男孩捂着肚子痛苦**,嘴巴冒着泡泡,神色惊恐。
“嫂子,我跟着爷爷学过些医术,不如让我看看。”
金寡妇听见有人说话,抹了眼泪,抬头怔然看着她。
王清白爷爷在世时,医术了得,只是到了她父亲这一代,荒废了。若说她跟着王老爷子学过,也说得过去。
金寡妇一心急着儿子的身体,也未多想,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嫂子,准备一盆清水,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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