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这么违心。”宫泽无奈道。
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有什么违心的,宫先生说笑了。”
“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签合同。”宫泽说完,拿起碗筷,大口的吃着饭菜。
“如果,我不签约呢。”我深吸了口气,小声的问。
宫泽的眼神税利如刀,“你试试!”
我嘿嘿一笑,“签约可以,不过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些,我还有条件。”
“合同你拟,行了吧。”宫泽放下碗筷。
我皱了皱,“好,明天上午我拿我拟定的合同去找你。”
“好,我等你。”宫泽眉眼掠上一丝笑意,一丝料定了的笑意。
回了家,我开始自己拟定合同,把什么有利我的条款都加进去了。
尤其是钱这方面,我要我所赚的每一分钱,百分之百都是我的。
大晚上的,丽子匆匆来了我家。
她急急忙忙道,“涵涵,米飞要把诊所给我。”
我紧皱着眉头,“他要把那么大的诊所给你?条件呢?”
“没有任何条件,就是白给我。“丽子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己了。
“这么好的事?”我总觉的有些不安。
丽子端起我桌上的水,咕噜的喝了大半杯,道,“米飞要离开赤城了,他们全家都要离开了。”
“所以,他把诊所给你了?”我眉头更是深皱了。
丽子嘿嘿一笑,“主要,是因为你嘛,我就是随口说,你现在穷的丁当响,拍戏也赚不了钱,还有就算治好了林息又怎么样,没有自己的心理诊所,不能随之而之,所以……”
说到后面,丽子心虚了。
我按了按脑门,“他什么时候离开?”
“就这二天吧。”丽子回答我。
明天上午去宫泽的办公室,下午就有时间了,“要不,你约他下午大家见个面?”
丽子立马点头去打电话了。
丽子走后,我一躺床上就睡着了。
这种一沾床就睡的好睡眠,却让我越加的不安。
早上,我是被一直响一直响的闹钟吵醒的。
我买了一个闹钟声音很大很大的闹钟,我想,隔栋别墅应该都能听到我的闹钟响了。
我穿的很随意,背着一个挎包的来到宫氏。
宫泽的办公室里坐着陈一一。
我淡淡一笑,“宫先生跟我谈签约的事,怎么叫上一个恨我恨的咬牙切齿的人?”
“她做你的经纪人不是挺好?”宫泽眸子平静道。
我彻底惊诧住了,咬牙的道,“我现在有经纪人了,是丽子。”
“她只够格做助理。”宫泽毫不留情的直言。
丽子是没有演艺圈那些资源,她现在帮我做的,确实只是助理该做的事。
可是她在很努力,我不能就这么断了她努力的方向。
“我不签约了。”我转身要走。
“康南的双腿是可以康复的。”宫泽徐徐道。
我脚步被定住了,扭头直盯着宫泽,“你什么意思?”
“唐清已经研制出对付坏死细胞的毒素了,可以尝试用在康南失去知觉的腿上。”宫泽又道。
我不相信的紧盯着宫泽,“毒素进入人体是没好处的。”
“可你压根不知道,现在的康南变成了什么样。”宫泽把他办公桌上的电脑转过来。
上面是康南摔东西的画面,还有我妈,她蹲在地上捡着摔碎了的东西。
还不小心割到了手,可康南没有心疼和怜惜,还大声呵责我妈,把她当佣人使唤。
而我妈,憔悴的不成样子,明明才四十多岁的人,这会活成了五六十岁。
电话里,我妈为了不让我担心,从来都不说这些。
只说她照顾康南很忙,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
我从未想过,我妈在康南那是过着这样的日子。
她把一切都加注在康南身上,身份,后盾,可因为康南的瘫痪,一切,都变质了。
“如果告诉康南他的双腿可以恢复,他是不是不会是这样子,而你妈,也不会变成这样。”宫泽徐徐又道。
他让我拟定合同,随便我加什么条款。
原来是有王牌的。
“强求有意思吗?”我紧攥着垂在身侧的手。
“就算是强求,你也必须在我身边。”宫泽的眸子猩红着。
就像是得不到,抓狂的越想得到。
他是对我无计可施了,所以选择了这种残忍的方式吗。
这是互相伤害啊。
“我可以签约,但丽子必须是我的经纪人。”我咬牙道。
宫泽从桌上拿了份合作递给我,“好,我答应,签字吧。”
这是他拟定的合同,我看都没看,签字了。
“康南的事呢?”我问。
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就要演变成一场交易了吗?
“我会让唐清联系他的。”宫泽把那份我签字了的合同放进抽屉里。
我拿着合同的转身走了。
回到家,我把合同往桌上一扔。
整个人有些虚脱的躺在沙发上,明明才出了一下门,生了一下气,说了一些话,就觉的累了。
中午,丽子打包了饭菜来了。
她拿起我扔在桌上的合同,愣愣的读着,“甲方林子涵,乙方宫泽……”
我愣住了,连忙拿过丽子正念着的合同。
“涵涵,你是签约了宫氏娱乐,可是,你成了宫先生专属负责的艺人,也就是,宫先生是你的经纪人了,你是什么操作?”丽子惊讶的喃喃着。
我终于明白过来,宫泽故意让陈一一去他的办公事,为的就是惹怒我。
然后再用康南的事刺激让,我让失了理智和分寸。
最后,我在这些刺激之下,就会看都不看的签那份合同。
我被宫泽算计了。
什么他的专属艺人。
“涵涵,宫先生多宠你啊,你为什么就不从了他呢?”丽子往沙发上一坐,很郁闷道。
“如果你没有几年可活了,会连累自己最爱的人吗?”我问。
丽子想都没想的摇头,“当然不会,那样最痛苦的是最爱我的人。”
话刚说完,丽子愣愣的盯着我看,“涵涵,你,你怎么了?”
“我活不过二年了。“我笑着道。
丽子却呆在了那里,好一会儿,她紧握着我的手,“什,什么意思?”
“我一直没告诉你,是觉的你冲动,可最近我才发现,你比任何人都坚强,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我缓缓一笑的道。
丽子拼命的摇头,“怎么可能,你身上的病毒不是被里仁解了吗?”
“他说,无解,只给了我压制病毒的解药,可压制也是有期限的,大概二年的时间,就会再也压制不住,而我,就会死的。”我竟然能说的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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