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息一脸温怒。
“林子涵,这样的你能得到什么?”说完,林息气愤的走了。
推开宫泽,是为了不让他跟我一起死。
不接受林息的好意,是不想跟他牵扯不清而已。
我盯了眼我手中的手机,我刚刚根本没有录音,我笑了笑,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拿起刚刚林息看的书,演员的自我修养。
我随手翻着,也随便看着。
“林小姐,你在这里啊。”是柚子急急忙忙的声音传来。
我淡然的抬起头,“有什么事?”
“我,我想请求你帮我一个忙。”柚子紧捏着手,很忐忑的道。
我拧了下眉头,“帮忙?”
柚子快哭了似的直点头,“就,就是那个工作人员,他又找我了,林小姐,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放映厅一事后,他是怕你的,如果你陪我一起去,他就不敢有那些想法,求你了。”
“你找我,还不如守在宫先生的房间门口去跟他投诉这个人。”我淡淡道。
柚子很不解的看着我,“宫先生离开了,你不知道吗?”
宫泽跟着唐清一起走了?
走了也好,不看见彼此,也就不会再互相折磨的难过了。
“你不是那个很有身份女人的跟班吗,你有事,应该去找她帮你吧。”我扫视着柚子又道。
“她,她只会欺负我,不会帮我的,说是说我跟她是一派的,但,我算什么,不过是帮她们跑腿的,可我又不该拒绝她们,我就是想演戏,总有一天,我会站的比她们高,就可以和她们划清界线了。”柚子那懦弱的眼神里剥离出一丝希冀来。
“你不该选择站我这边的。”我叹了下气道。
柚子紧张的蹲下在我面前,很慌乱道,“林小姐,你,你不想帮忙,还要跟我划清界线吗?”
“为什么一定要别人帮你一起解决那些问题,而不是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语气疏离的道。
这个柚子,不是我可以起同情心的人。
她是会反咬你一口的那类人。
我不会去招惹,也必须远远的躲开。
“我,我如果能自己解决,还需要来求你吗?林小姐,你不帮我,也不需要找那么多借口啊,你分明是在说我没有能力,是,我是没有能力,也没有背影,我,我只是想演戏啊。”柚子哭了,哭的很伤心,就像是哭能哭出她想要的。
她的手腕就是哭呐。
我郁闷的按了下脑门。
不等我说什么,那个黄衣女,还有好几个演员走了过来。
她大声的道,“原来林子涵小姐只会欺负这种懦弱的小角色啊。”
柚子哭着摇头,她解释着,“不是的,林小姐没有欺负我,只,只是……”
“只是,她厌烦你罢了。”黄衣女讥笑的接话。
柚子紧咬着唇,很紧张的看着我。
“有说话的力气,还不如去健身房出出力。”我抬脚就要走。
黄衣女见我不屑她,顿时一怒,“林子涵,你欺负同剧组演员的事已经被媒体报导出去了。你说,这戏还没开拍,你就耍大牌,结果会怎么样?”
“我也想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呢。”我淡淡一笑。
我太过淡定,黄衣女咬牙切齿了,“林子涵,你是不是觉的有宫先生做后盾,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我一直没什么可怕的,放马过来吧。”我淡漠的抬脚走着。
背后是黄衣女暴躁的讽刺声,我当作没听到。
就当她们在我身上放了一只虱子,我自己抓掉就好,这没什么。
在健身房的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我走到一旁的角落接着。
“涵涵,宫先生喝醉了。”是丽子打过来的电话,她很焦声道。
“好好照顾他吧。”我道。
电话好像被谁抢了去,紧接着是宫泽低哑的,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林子涵。”
他叫着我的名字。
我的心头瞬间裂开了一个口子,那鲜血往那口子里冒了出来。
我的呼吸都疼着。
“林子涵。”宫泽又叫着我的名字。
我艰难的咽着口水,深吸了口中气,克制着情绪的镇定道,“宫先生何必这样,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我从来就没想过跟你散。”宫泽低吼着。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陈述道。
“当时,我怕自己一无所有,会让你受苦,所以才离婚的,我想让你往后的人生,没有那些悲伤……”宫泽的声音低哑着,也卑微着,他放下所有的骄傲,也放下自己的矜贵的来面对我。
离婚并不是他真的要跟我离婚。
如同现在推开他,并不是我真的要推开他。
我只是想让他好好的活着,为他自己,也为他仅剩的亲人,宫老爷子。
“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吧。”我低喃着。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爱不爱的,因为都够爱,只有放过不放过的了。
“真的要这样吗?林子涵,我可以给你我所有的一切,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做一个丈夫,什么都依你,什么都宠你,也会把全世界都给你,还有,我还欠你一个旷世婚礼。”宫泽喃喃着。
旷世婚礼!
是他当初承诺过我的,可谁曾想,太多的事接踵而来,所有人都应接不暇,还什么婚礼。
“我不喜欢吃糖了,你不用给我一颗糖,我也不会再朝你走近,我说过,我要为自己而活,而请宫先生好好为自己而活,往后余生,我还是祝你幸福的。”我深吸了口颤栗的气道。
“好,如你所愿。”宫泽先把电话挂了。
而我,却泪流满面。
一张纸巾递了过来,是穿着一身运动衣的林息。
“你想摆脱宫先生,我可以帮你。”林息很直白的说着。
“我和他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帮。”我有接林息的纸巾。
“所以,你还是深爱着他的,只是不得已要离开他?”林息太聪明了,竟然这个都能看破。
“林息先生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了?这不像你的作风啊,还是你想让我治好你的抑郁症?才对我说要帮我?”我淡定的徐徐道。
“抑郁症的治疗是日复一日的,需要长时间接触,而不是这个戏完了,就再无关系的。”林息在提醒我似的说着这些话。
“林息先生这是同意我给你治疗抑郁症了?”我淡淡道。
林息淡笑的瞥视着我,“是啊,我同意。”
是什么让林息同意我给他治疗抑郁症的?
他对我的态度转变,是因为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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