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我淡然道,把鸡蛋倒进油锅里。
陈一一也没再说什么,出了厨房。
一大碗蛋炒饭,陆北都吃光了。
“在医院上班还习惯吗?”陆北终于恢复了精神,问我。
我耸了耸肩,“就那样吧。”
“回诊所上班吧。”陆北又道。
如果当初他不说支持我的选择,而是叫我回诊所上班,我一定会妥协的回诊所上班。
可现在,好像没办法回去了。
有些路选择了,就得走下去。
“先看看再说吧。”我道。
“涵涵,远离宫泽。”陆北沉着脸道。
他的表情如同当初宫泽跟我说,远离陆北。
“好啦,我和他的距离无法逾越,我只想好好上班,如果在医院混出什么名堂,到时候再去诊所,是不是身价就翻倍了?”我打趣道。
陆北的脸上难得扯出一丝笑意,“好,我等你回来。”
陆北休息的时候,我和陈一一才离开。
坐在陈一一的车上,手机响起,是田地打过来的,我才想起,在酒会上,他说星期天请安老头吃饭,让我顺便一起去的。
安老头是我的顶头上司,怎么说,也不能不去。
我让陈一一把我送到餐厅。
餐厅里,田地先到了,他老远就跟我挥手。
“安老头还没来吗?”我问。
田地看了眼手机,也一脸郁闷,“估计他正跟他老婆磨嘴皮呢。”
我明白意思的调侃道,“不会是他老婆知道你是夜场老板,不让他出来吧。”
田地却认真的点头,“不愧是心理医生,什么真相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别夸我了,我会飘的。”我笑着端起果汁喝。
他竟然提前叫了一壶现榨的果汁。
菜也上来了,田地拿起筷子夹菜道,“别等了,我们先吃吧,他估计出不来了。”
我皱了皱眉,郁闷的吃着。
吃了一半,田地的手机响起,他直接按了免提。
是上官奇妙的电话,她嚷嚷着,“田地,你在哪里?”
“餐厅吃饭啊。”田地回答。
上官奇妙爆吼了,“你去餐厅吃饭也不叫上我?我算什么啊,定位给我。”
没想田地解释什么,上官奇妙把电话挂了。
田地按了按,应该是把定位发了过去。
上官奇妙来的时候一看到我,张牙舞爪,差点就要掀桌子的吼道,“林子涵,为什么每个跟我有关系的男人,都跟你有关系啊。”
我放下筷子,淡然道,“我吃饱了,你们吃。”
“林子涵,你给我说清楚,你吊着陆北,勾搭着阿泽,现在又要接近田地?”上官奇妙的眼神简直要把我撕碎了。
我无奈的瞪了眼田地。
田地嘿嘿一笑,拉着上官奇妙坐下,安抚道,“我是请安老头吃饭,林子涵顺便一起的,可安老头被他老婆拦着没来,所以,就我和林子涵吃饭了。”
“哼,我会相信你吗?”上官奇妙端起了女王的架子,爱答不理的。
田地无奈的给上官奇妙倒起了果汁,“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别那么霸到啊。”
“我霸到?”上官奇妙突然就气疯了,她拿起她的包就朝田地头上打去。
那包上是有柳钉的,田地的额头立马出血。
上官奇妙还瞪着田地道,“打死你也活该,贱.男人。”
田地是真的生气了,他眸光阴戾,一把掀翻了桌子,桌上的菜碗全部摔到了地上,发出剧烈的响起,其它用餐的人,还有服务员全都围了过来。
“上官奇妙,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上官奇妙不服气,还在那又凶又冲道,“我说,你就是犯.贱,你就是一条狗啊,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的狗,我有说错吗?”
“上官奇妙。”田地凶猛的扬着头。
上官奇妙也仰起头,“你要打我是吧,来啊,打啊。你如果打我,阿泽会要你好看,你不但是我的狗,还是阿泽的狗,一只贱得不得了的狗。”
“上官奇妙,请记住你今天对我的羞辱。”田地眯着眼,咬牙切齿。
“哼,我还不乐意跟你这种没身份的人吃饭。”上官奇妙又看了我一眼,“你们这种下.贱的人配一对也挺配的。”说完,她骄傲的走了。
骄傲的像自己是千金大小姐。
田地是个很会隐忍情绪的人,他瞬间整理好,递了张卡给服务员,“赔多少我付给你们。”
服务员接过卡,围观的人也都散去了。
“对不起啊。”田地对我道。
我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找鞋去。”
田地噗嗤笑出了声,“林子涵,你真是有趣。”
“行啦,我刚好也吃饱了,就先走了。”我摆了摆手。
“等一下呗,我送你。”田地看了眼前台的方向。
我摇了摇头,“我还要买点东西回家,不用送了。”
我去超市买了好几天的菜回家。
我妈坐在大厅里,拿着手机发呆。
“怎么了?”我把一大袋东西放在桌上,问我妈。
我妈这才回神,牵强的笑了笑道,“监狱来了电话,说他想见我。”
“那你想去见他吗?”我深吸了口气,控制着情绪的道。
我妈咬了咬唇,她没有当即摇头,也就是……
“我尊重你的选择。”我把放在桌子上的一大袋东西拎到了厨房。
一个女人真的会在一个坑里跌倒无数次吗?
想我,我在一个坑里一定不会坑倒二次,一定不会的。
星期一,医院所有人都很忙,尤其是门诊,排起了长龙。
我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怎么还没有人进来。
安老头也走进我的办公室,看了看宫泽的办公桌,“宫总没来?”
“他一般早上有早会,没这么快来。”我回答。
安老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这才反应,我刚刚回答的太自然了,有点像是宫泽的什么人。
我连忙解释道,“他自己说的。”
安老头语重心肠的哦了一声。
“对了,昨天田地请客,你怎么没去?”我问安老头。
安老头拉开凳子坐下,垂头丧气,“小林,我是妻管严,相信吗?”
我捂嘴一笑,“家庭和睦才最重要。”
“那倒是。”安老头准备起身,但又坐了下来,犹豫了一下的说道,“田地要建疗养院那个事,你是不是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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