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素面朝天的陈一一,现在化了精致的妆容。
她这妆是化给陆北看的?
我这时才恍然明白,陈一一这是看上陆北啊。
吃了饭,我便对陆北道,“你送一一回去吧,她提着行李打车多不方便。”
“好嘞,明天早上我给你送早餐。”陆北收起食盒道。
陈一一的脸却红了,我推了推她,在她耳边小声道,“加油,我看好你。”
陈一一白了我一眼,拉着行李走的飞快。
隔天上午,陈一一跟我说,因为是角落,咖啡店的监控没有拍到,但是看到了一个满是胡子的男人,那个男人她查了下,竟然是林氏的高层领导。
这让我很是震惊。
李小欣跟林氏高层领导搞在了一起?
陈一一让我放心,只要他们再苟合,她就一定能拍到照片。
眼见着中午快到了,我咬了咬牙的拦车去宫家。
佣人说宫泽还没回来,让我吃点甜品点心的等。
可我等啊等,从十二点等到了一点半。
宫泽这是故意拖着我啊。
我愤愤然的起身,刚好陈一一打我电话,说李小欣跟那个男人吃饭。
我匆匆赶到,陈一一直接在我头上套了一个帽子。
她指着一个包厢道,“我看着他们进去了,不过我有主意。”
陈一一去找了店长,不一会重新坐了过来,笑的贼贼道,“我跟店长说,我要点一盘菜送给那个包厢里的人,然后我给了服务员一点好处,在她的衣服上放上小型针/孔/摄像机,挪。”
陈一一把手机递在我面前,真的可以直接看到。
当服务员端着菜进入包厢时,好刺激,李小欣竟然和那个男人忘我的吻着。
是陈一一故意让服务员不敲门直接端菜进去,服务员顶多是被骂几句,不会怎么样。
“涵涵,直接发给你那个狼心狗肺的老爸?”陈一一晃了晃手机。
“你匿名把照片先发给那个男人的老婆。”我冷冷一笑道。
陈一一伸出大拇指的赞同,“对,让这个李小欣尝尝被人骂小三的滋味。”
是啊,不然她这个小三当的真是舒服,一点脏水都没有被泼到,也就我妈善良,当初不哭不闹,还想着林振海看在我的份上,回归家庭,好好过日子。
但就是我妈的软弱,助长了林振海的大男人行为,他听从李小欣的话,逼我妈离婚,逼我们母女离开,还敢一分钱都不给。
从餐厅离开,陈一一回了她的办公室,我则回了医院。
林振海气呼呼的在病房门口徘徊。
他一见到我,就大骂道,“你这个不屑女,干嘛去了?”
我冷笑的睥睨着林振海,“这里不需要你。”
“我是你亲爸,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对于我的驱赶,林振海勃然大怒。
我真不知道,他这个猪脑袋,怎么就能管理好林氏。
“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你的亲生女儿,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垃圾,林振海,这世界上有那么便宜的事吗?”我瞪着林振海道。
突然,他啪的一声。
他扬手给了我一巴掌。
脸颊火辣辣的疼,助长着心底那些膨胀的恨意。
“林振海,你对我们母女所在的一切,一定会自食其果。现在请你滚,这里不欢迎你。”我倔强的咬着唇,伸手指着走廊。
“签字,签了字我也不想看到你。”林振海把一份文件甩到我脸上。
那文件的边有些锋利的划过我脸颊,应该一个血口子产生了吧。
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文件,撕了个粉碎,“你不配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好,好,林子涵,你真是像极了你妈妈那个贱样子,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林振海哼哼唧唧的走了。
我伸手摸了摸脸,有这样一个爸爸,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病房里,我妈妈听到了,她低着头,是在哭。
当她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还有血子口时,终于她软弱的眼里,是浓浓的恨意。
有恨,才不会被欺负。
饭点的时候,陆北打电话过来,说有事不能过来送饭。
我出了医院,准备找点吃的。
一辆限量版的悍马在我面前停下,我扭头一看,是冷傲矜贵的宫泽。
他是路过这里,还是出差回来,匆匆来看上官奇妙的?
“你,怎么了?”宫泽下了车,看了眼我的脸上,蹙着眉头的问了句。
“被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打的。”我借用陈一一对林振海的形容道。
宫泽的脚步一顿,脸上是一片阴霾,声线都是一股动怒了的威压感,“是谁?”
我愣了一下,就在这瞬间,心脏突然砰的一声跳了起来,“我饿了,要吃饭了。”
我跑的飞快,再停下时,没有宫泽的身影。
赶紧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恢复镇定。
在饭店给我妈打包点吃的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手机里响起陈一一呜呜的哭泣声。
我整个人就慌了,声音都发抖道,“你是谁?”
“你的好朋友陈一一在我手里。”一个变声的男声道。
我深吸了口气,“你想怎么样?”
“你来,我就放了你朋友,如果你敢报警,或找帮手,那么,你这个朋友就死定了。”电话啪嗒一挂,随后是一条短信。
我没敢打陆北的电话,丢下打包的快餐拦了辆的士过去。
废弃工厂的顶层。
陈一一被绳子绑住,一个蒙面的男人拿着匕首抵着她。
男人看到我来了,丢过来一份文件,“签字吧。”
“放了我朋友,不然我凭什么签字。”我紧握着垂在身侧的手。
男人呵呵一笑,直接拖着陈一一到边缘处。
“我签。”我吼了声,嗓子都哑了。
林氏的法人转移协议,还有几份我压根来不及看的合同。
是林振海派来的人。
如果是李小欣,她不单单会要我签这些字,还会让我交出照片吧,只有她知道我和陈一一拍了她和那个男的照片,才有可能出此下策。
“赶紧签,我可没耐心。”男人催促道。
我签下字,把文件丢到另一边,男人哼了哼去捡,我赶紧把陈一一拖到安全的地方。
男人拿着文件走了,我解/开陈一一的绳子,她哇的一下就大哭起来。
“对不起。”我道歉道,如果不是我,陈一一不用受这个罪。
陈一一哭着摇头,“我是哭旁边就是墓地,现在是晚上,这里打不到的士的,我怕鬼啊。”
我被陈一一逗到了,噗嗤的笑出了声。
我拨打陆北的电话,他没有接,不知道为什么,这会的脑袋里竟然出现了宫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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