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以后如果可能的话,还是离慎妃、谨妃两个都远着些。慎妃意图不明,谨妃又一门心思的想压过慎妃一头,甚至想跟贵妃叫板。
也不看看自己是块什么材料。
谨妃回了春华轩时一言不发,胸口都快被怒气和怨气撑爆了。
她今天去永安宫就琢磨着这事,想着能见着皇上,要是能让皇上到春华轩来是最好。
她家里的事情,谨妃想趁着皇上来的时候同皇上说说。贵妃娘家舅舅都进京了,一个学堂没念过几年,游手好闲的人都封了六品官,听说她大舅舅这次考评勘磨之后,很可能会进六部任职,少说也是个侍郎衔。
谨妃本想着韩家人到京城之后,想个法子在皇上面前露个脸儿,至少皇上会赏她父亲一个官身吧?这也是为了玉玢公主的体面啊。堂堂公主,一说起来,外祖父是卖油卖布起家的,现在还在做小买卖,这皇上脸上也不好看啊。
谁成想会在半路上就出事呢?这个断了腿的弟弟就是谨妃的亲弟弟,不是后头继母生的那两个,谨妃一听说他的腿折了,急的这几天都没睡踏实觉。
她已经去信了,让家人赶紧上京来。乡野偏僻地方能有什么好郎中?还是赶紧来京城让太医给医治是正经。可信发出去了,谨妃又有些后悔了。信过去就得几天,他们再上京来又得好几天。关键是天气一天冷似的一天,河水可能都封冻不能行船了,走陆路的话,路上肯定也不好走,道路颠簸可能对伤腿更不好。
那要不要再去封信,让他们就在那里养好伤再来?
不不,不行。谁知道这伤要养个多少天?万一过年的时候还来不了,谨妃想的趁过年替家人讨封的主意就赶不及了啊。
还有那害得她弟弟断腿的人,她也不会放过!可谨妃自己手里没什么人,她自己心里明白。连在宫里头,她能管住,能压服的也就是春华轩。除了春华轩,外头人人都对永安宫更服气,她这个谨妃的话没几个人听。至于宫外头,她一点势力都没有。所以想给弟弟出气报仇,还是得求皇上。
可皇上不来,谨妃的盘算就落了空。
要换做以前,谨妃可能还会想想办法,比如说玉玢身子不好了,请皇上过来一趟。可是现在她不敢这么说了。皇上处置了宏徽宫的人,把大皇子和玉瑶公主都带到永安宫去抚养,这事儿让谨妃想起来就心惶恐。万一皇上说春华轩的人伺候不周,把玉玢公主从她身边带走怎么办?
她把照料玉玢公主的乳母和宫人传过来问话。
乳母有些战战兢兢的说:“公主吃了奶,还喝了几口汤。”
“几口是多少?一两口?”谨妃努力压抑心头的火气。她发落了一回人了,可是换上来的怎么看还不如原来的,真是一拨不如一拨。以前那拨谨妃觉得她们懈怠差事,现在换上来的这拨根本伺候不好,对公主的习惯和喜好也不熟悉。
可是谨妃总不能再换一拨,八成再换来的还不如现在这几块废料。何况要过年了,她总不好现在频繁的打人发落人。
实在没办法,只好明天打发人往长宁殿递句话试试?
可皇上的规矩大,嫔妃没有召谕是不能随意到长宁殿去的。要托人捎话,白洪齐那一关十分难过。他也收钱,胃口还不小,一般的好处他看不上。而且白洪齐太精明,有的人,不给好处他也捧着赶着讨好,比如贵妃。有的事情就是给他搬来一座金山他也不会答应的,他绝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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