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六殿下果然又没来上朝,皇帝大怒,当众斥责肃王殿下懈怠朝政,辜负了先帝和他对其寄予的厚望。
当时几乎有一半的朝臣都在替六殿下求情,甚至还有人说:“先帝其实也没对六殿下寄予多少厚望,先帝的厚望都是寄在皇上您的身上的。”
这话明摆着是怼权青城呢,意思是提醒权青城,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临安府尹池弘方听了这话就不干了:“厚不厚望的,跟他不来上朝也没多大关系。六殿下无故不来上朝,明显就是懒政,可见先帝也是知道他这个性子的,所以厚望就没往他那寄。”
“池大人倒是挺了解先帝的。”
“不敢不敢,是您李大人先了解的,我只是顺着您的话往下说而已。”
那位李大人还要说话,江逢这时把话接了过来:“其实六殿下没来上朝,本尚书同你们的想法都不同。本尚书既不了解先帝,也不认为六殿下不上朝是因为懒政。
本尚书是这么想的,六殿下如今已经挺不容易了,先前坏了身子,好不容易医好了,却到现在都没娶王妃,想来身子可能也不是全好,只是没好意思往外说。
这没全好的身子,隔三差五就闹病,这是很正常的事。而且这种病咱们都知道哈,关乎男人的尊严,所以他可能也就没好意思往上凑。好了好了,咱们就同情一下六殿下,池大人也别总说人家懒政了。也请皇上原谅六殿下,莫要怪罪一个病人。”
权青城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来,要说损还得是江逢损,这一下就把六殿下又给说残缺了。
摄政王当然不乐意听这个,当时就怒哼一声,斥道:“江逢!莫要胡言乱语!”
江逢也翻了脸:“本尚书并未胡言乱语!”
摄政王说:“那便请江尚书拿出个证据来!”
江逢没接话呢,池弘方直接就笑了,“这证据怎么拿?总不能扒了六殿下的裤子给大家看吧?反正我是不介意啊!六殿下干不干,那可就不一定了。”
一部分人哄堂大笑,还有一部分人大声呵斥池弘方粗鲁,还有人说:“这是朝堂!我北齐怎会有你这样的官员?皇上,老臣要参他!”
池弘方可不怕这个,参呗,一天到晚参他的人还少吗?打从皇上登基,打从他搭上夜温言和帝尊这条线,这参他的折子就一天都没消停。
没办法,谁让他是真作死呢!看谁不顺眼就怼谁,那些个跟六殿下和摄政王一派系的,都被他给怼了个遍,一个个可以说是体无完肤了。
现在他还能怕被参?开什么玩笑。
见池弘方无所谓,皇上也不知道在那合计什么呢,就不接话。那位老臣失声痛哭,直道:“我北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官员啊?先帝啊!您的在天之灵可看到了?我北齐不幸啊!”
右相大人听不下去了——“够了!”
当朝右丞相,官居正一品,他的话还是很有力度的。即使人们明知这位右相大人是向着皇上的,但纵是摄政王,也不得不给他几分颜面。
此时就见右相呵斥一声之后,对那位李大人说:“你是在哭给谁看?哭给先帝吗?那本相提醒你,池弘方这官职,还是先帝在世时亲封的,你是在质疑先帝的决策?”
那李大人“咯”的一声,哭不出来了。
右相见李大人不哭了,又道:“你若真有心,就该想想六殿下不上朝之后,他手底下那些个烂摊子该如何处理,好好地把他的后给善了,别留下一串尾巴遭人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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